深夜。

天飘着大雪，除夕夜煮着一锅儿热腾腾的兔子肉。

盛华夹了一些青菜，放入了兔子锅中，片刻后，青菜熟了，吃了两口青菜，味道还可以。

“以往的除夕夜，你怎么度过的呢？”盛华问道。

九御夹了一块兔子肉，吃了两口热乎软软的肉，他伸手抓着巴掌大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酒是酒席上的酒，储物间摆放了很多酒，这批酒留着三月后成亲的时候用。

九御陷入了回忆。“这些年，二舅常常喊我去他家过除夕。他家孩子多，热闹些。偶尔大舅，大伯，二伯，三伯，四伯会喊我过去，但他们不怎么欢迎我。成年后，我打猎赚的钱买些礼物，也只送给二舅。一来二去，剩下的几家亲戚都不大喜欢我。”

“你只给你二舅买，他们不服气？”盛华问道。

“是啊。”九御点头，又道：“我不想给他们买，他们对我不好，二舅是真的帮助过我的。”

盛华嗯了一声，夹了一口青菜，吃的津津有味。

九御见她只吃青菜，特意夹了一根鸡腿放入她碗里。“你多吃点儿。”

“好。”盛华点头，同时给九御夹了些兔子肉。

九御问她：“天气有点儿冷，要不我给你拿一件外衣？”

盛华摇摇头，道：“还好，我不冷。”

九御放下心，拿起酒杯，喝了两口，一股儿暖流温暖了他。

“除夕夜并不算热闹，家家户户都留在家中守岁。等新春第一天，街上会有玩杂耍的。”

“杂耍？”

“隔壁村组织了杂耍队，每年都会走街串巷。从隔壁村走过我们村，绕到后面村，再走七八个村子，整个下来转一天，才能回家哦”

“挺有趣的样子。”

“除了杂耍队，这一天去镇上转悠，也是很有趣的。”

“新春第一天，镇上的店铺不开展，有什么可玩的呢？”

“镇上有三户土地主，这三户每年都会举办活动。但凡在活动上获得第一名，都可以获得奖品哦”

盛华来了兴趣，吃了饭，站起身。

“那……赶快睡觉，养好精神，明天好好的玩儿！”

九御面颊一红，想起了什么似得。

盛华满心期待明天的活动，忽略掉了九御红色的脸。她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她看向左侧，她特意给九御拿了床铺，铺在左侧，这样九御就不会打扰她休息啦

深夜中，九御推开了盛华的房门。

他嘴角抽搐，盛华床上放了两床被子，她缩在一个被窝里，卷的像个寿司。另一个被窝，空荡荡，冷冰冰，无声地勾引他：你来啊，你来啊，你快来啊。

“盛华？”九御轻声喊着，坐在了床头。

盛华嗯了一声，看向他。

九御问她。“你觉得嫁人是什么？”

盛华歪着头，看向一脸好奇的九御，道：“嫁人是女子嫁给男子，女子为男子洗衣煮饭，男子为女子赚钱养家。对，一字不差。”

盛华脑海浮现的是店小二的回答，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了。

九御点头，这答案是没错的。

“那，你知道什么是夫妻相处吗？”九御又问。

盛华扶额，店小二没告诉她还有这回事儿啊！

等等，夫妻之道是什么东西？

谁来告诉她这个破旧煤油灯啊？！

当个煤油灯很辛苦的，连嫁人和夫妻之道都不懂，有一种被九御鄙视的感觉啊！

九御见她一脸困惑，又是苦恼又是震惊，无奈道：“盛华，我不为难你，我等你想明白。”

九御掀开冰冷的被子，安静地躺了下来。

一夜过去，相安无事。

黎明时，大雪封路，以至于杂耍队伍并不能进入村子表演。

无奈，只能放弃看杂耍了。

九御说，镇上的活动照常进行，下午坐林伯的牛车过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