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城回来,醉意冲天。酒劲上头,意气风发,以为自己牛逼到爆。
他还搁这儿跟向辰吹呢。
“艹。哥,我跟你说,特么读书那会儿喜欢我那班花前一段时间还打听我哩。那姑娘都生了仨孩子了还忘不掉我……………………………”
向辰皱皱眉头。陆晋城这家伙浓眉小眼,形貌猥琐,而且爱说大话。虽然说往里探一探人其实还不错吧,但是以上诸点缺陷还是对他的桃花运构成了致命打击。他到现在都找不着女朋友。哪个瞎了眼的班花会看上他?他也就喝多了能意淫一下。
“行了行了,赶紧睡吧你。你喝酒的时候咱俩的家伙什儿都送到了,休息一宿,明天咱就该进荒原了。你甭给我掉链子。”
晋城闹了一会儿,倒到床上就像死猪一样睡过去了,呼噜声一如既往,跟打雷似的。
向辰盯着天边灿烂的星河发呆。偏头疼又犯了,往事纷纷涌上心头,心底下酸苦烦闷,像打翻了调味瓶。于是他叹了口气,觉得自个儿还是先不睡了,看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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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晋城扶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看见顶着俩黑眼圈的向辰,还是吓了一跳。
“……哥,你昨晚上又没睡着觉?”
向辰点点头。
“头疼又犯了。不过没事儿,我还好。”
四个人搭伙把两家的东西都收拾好,(其中包括陆婶家的N多只兔子两盆花一头小母羊),装到车上,向着荒原的腹地出发。
太阳越来越高。迷雾渐渐稀薄。荒原把它的面纱揭开了。
一望无垠的白色盐壳。稀稀拉拉的绿色植物。偶尔可见形影单只的妖兽一闪而过,眼睛绿油油的像冥火。
陆婶大笑道:“这地方鸟不拉屎!方圆几十里,没人!”
四个人承包的灵草地种的是一种珍惜药材——灵草,蓝银目蓝银科蓝银族灵草属,全名为荒原蓝银灵草。没错,这话是句废话。
这种药材脾气可怪,只生长在荒原腹地靠近几眼灵泉的地方,产量极低,但是种子贵,利润也高。一周一浇,施点魔法肥,生长咒。一年到头来,闲的时候能闲死,忙的时候能忙死。哪一年年头好了,一亩地能挣他个三五万。哪一年年头不好了,整片地减产了,钱就亏大发了。
据陆翠花同志自己说,她有过一年净收入30万的光辉业绩,也倒过一年净亏损10来万的霉运。
“其实就跟做生意似的!”
向辰望了望天,天空中白雾稀薄,艳阳高挂。
“也不知道今年咋样………………”
陆婶娘俩帮这哥俩在荒原之上搭了个窝棚。窝棚可小,站在正中央伸手就能够到顶,再伸手就能够到两边的帐布,胳膊还伸不直。
晋城幽幽地说:“我觉得这个窝棚压我的个头。”
向辰:“你还长个?您老多大年纪了?”
晋城:“嗐!人都说二十三窜一窜。我今年正好二十三,这事也没准。”
再去陆婶家的地头帮陆婶搭好窝棚,慢悠悠走回来,太阳已然西斜。浓雾渐起。破窝棚浮在雾里,寒酸得不像样。
晋城一把拉开门:“休息咯。明早咱开种!”
向辰:“累这两天,以后就清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