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冉回到东厢房,一阵郁闷。
看慕容澈的样子,应该是不信她的,怎么办?
可她圆不回来那些慌了,越扯越远。
头疼。
房外。
长久盯着东厢房那。
王爷吩咐,看好她的一举一动。
翌日。
叶冉早起,出了院子,慕容澈已经在那等着她了。
“王爷伤好了?”可以晨练了?
慕容澈拳下生风,动作敏捷干脆,练得起劲,没有理她的打算。
“……”
练完,他径直走向她,“今日,本王亲自考你的基本功。”
“考什么?”
慕容澈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掌风已经向她迎面袭来,脚下亦从侧面进攻,速度极快。
叶冉只后退一步躲过他的进攻,他很快又上前,他进她退。
她的基本功自然不能和他比,所以,一直是他在打,她在挨。
身上或许已经好几次淤青,手也酸痛。
虽说他的每一下她都尽量卸下力道,但还是疼得她想哭爹喊娘。
最后一掌,她手挡在身前,后退几步后停下。
慕容澈收回手站定,眼神渐深,“练了这么些天,你就学到这些?”
“难道王爷还指望我能打过你不成?”
叶冉气喘吁吁,没好气道。
“不错,有胆识。”
慕容澈靠近她,拦腰抱起,叶冉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干什么,又占我便宜?!”
“你确定还有力气回房?”
叶冉感受了下,果然,身子软绵绵的。
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但这话她不敢说。
算了,他占便宜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既然他自己要抱她回去,那就抱好了。
慕容澈将她抱回房,竟然吩咐了人备热水给她沐浴。
“本王去上早朝,你在王府好好呆着。”
不知从何时起,两个人好像莫名地亲昵。
她低低应了声,慕容澈自个换了朝服出了门。
冬月推门进来,“叶姐姐。”
“冬月?!怎么是你?”
自从她搬走后,叶冉就没见过她了。
“王爷吩咐我来照顾你的。”
“我已经备好了热水,我来伺候叶姐沐浴吧。”
冬月不像叶冉一样兴奋高兴,只是淡淡回应她。
好像并不怎么想和她说话。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冬月扶着她进了净房,除去衣服,背靠着桶沿。
她舀起热水缓缓淋在她的肩上,一言不发。
叶冉发觉她不像以前般热络,也不舔着脸凑上前,安静地享受着水包围全身的感觉。
睁开眼,浸泡在水里的身子有些淤青。
慕容澈未免太不会怜香惜玉,就差把她摁在地上揍了。
轻轻一碰,叶冉就疼得嘶了一声。
一旁的冬月脸色怪异。
她很快敛下神色,舀水浇在叶冉肩上,伺候她沐浴过后离开。
叶冉在房里丝毫不知道王府的下人已经在传她如何如何不要脸。
不多不少的下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
“听说了吗?那个叶冉太不要脸了,居然爬上了王爷的床!我就说长了这么一张脸,肯定是个不安分的!”
“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短短时日就诱惑了王爷。王爷都让人伺候她了,怕是不久就要升通房了!”
“很难说,以王爷的身份,想要什么身份的女子没有?能看上她就怪了。”
*
王府的人变得很奇怪。
叶冉取吃食时,下人们的目光令她发毛。
为什么都这么看着她?
叶冉低头仔细瞧了一遍衣裳,扶了扶发髻,衣服好好的,发髻也没乱。
那是哪不对劲?
“你有事?”
那婆子一直盯着她,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婆子赔笑两声,连忙说没事,叶冉再想问,她已经去忙别处了。
周围的人也时不时会瞧她一眼。
奇了怪了。
叶冉放下食盘,端出汤汁和菜,给他布菜后退至一旁。
慕容澈瞧一眼她恭敬站在一边的样子,忽然觉得,此举不妥。
自从遇见她,他都成了大善人了。
一个王爷,心疼起婢子来了。
“坐下吃吧。”
“不用,我一会就去吃了。”
“本王是在同你商量吗?”
“……”
当个王爷能把他拽上天了还。
吃就吃,等会不够两个人吃他可别哭。
叶冉坐下抬碗吃了几口,容辰就来了。
“真巧,赶上你们吃晚膳,本世子也一起吧!再多备些饭菜来!”
容辰大摇大摆进了褚玉阁,没有让人通报,一屁股坐在叶冉旁边的空座,转头就吩咐人。
这没没别人,那就是在使唤她了。
叶冉放下碗筷,起身行礼后看向慕容澈,无声询问。
慕容澈只挑眉看着容辰。
不作反应,不同意也不拒绝,叶冉起身去了厨房。
“你来做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了?”
“既然没事还来干什么?”
“这不是来看看你嘛!还有你的小通房……”
容辰说这话时,莫名骚气。
慕容澈眉头皱得更紧,“小通房?”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有通房了?
容辰一副鄙夷的模样,拍拍他的肩,“别装了,我都知道!”
“到底知道什么?!”
“小通房啊,我刚才来都听见下人们说了,你把那叶小姐抬为通房了,终于忍不住下手了?感觉怎么样?”
容辰笑眯眯地,妥妥色胚子一个。
慕容澈面容以可见的速度黑下去,冷冷道,“谁跟你说的?本王宰了他。”
“我怎么知道,你府上那么多下人。”
“快说快说,那通房怎么样?”
慕容澈扶额无奈,“我又不是你,没有女人就要死,哪有你那么急色。”
不急色那就是慢慢等猎物入圈套了。
叶冉回来正好听见,只把添的饭菜摆上桌,退到一边。
容辰坏笑,眸子盯上她,
“小美人,去泡壶茶来本世子尝尝!”
“……是。”
容辰眸子转着,观察着慕容澈的反应。
自他进来,慕容澈眉头一皱就不展了。
“你这是怎么了,不就使唤她一下吗,心疼了?”
慕容澈给个眼神,自己领悟其中意思。
“哟,这还真是心疼上了?”
不是通房,离通房也不远了吧。
慕容澈和他不同。
慕容澈想得到身,但更想得到心。
容辰则只是单纯地得到身子,睡过就好,至于心,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