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就叫草岭。”
草岭没有名字,就叫草岭。
挺好。
“小世子,玩什么?”
容辰拍拍胯下的马儿,兴奋道,“骑马,今天我们就骑一天的马!”
他又一甩马鞭,马儿飞快跑出。
远处的人如怒马鲜衣的少年,恣意快活,即使旁观也能感受到他的激奋和快乐。
叶冉亦骑马跟上,在草岭上,马儿飞快跑起,不受约束。
不止马儿,她也快活。
束缚太久,出来就像栓不住的野马,内心狂躁不已。
叶冉和容辰骑马跑了大半个草岭才停下让马儿休息,风声呼呼在耳边,她下马躺在一棵树下,不远处的容辰也下马同她一般,躺在不远处的树下。
她躺在树荫下,偏头看向他,“小世子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带我出来?”
之前的几天他每天没事干去王府找她也不见他要带自己出来。
“这不是看你可怜,带你出来放松放松。”
“相信你就有鬼了。”
“切,爱信不信。”
容辰这些天好像总是在刻意地接近她,她不是感觉不到。
虽说他平日里没有个正经样,色胚子一个,但她总觉得容辰不会伤害她。
天青蓝色,躺在树下,烈日透过树影斑驳在草岭上,热意让人昏昏欲睡。
叶冉眼皮重得很,撑也撑不开,眼睛没闭上,脑子已经先一步混沌了。
她想,慕容澈的人品是可信的,容辰……应该有可信。
在此处睡一觉好了。
她缓缓闭上眼,很快入睡,呼吸浅浅。
马儿绕着树啃食长出的嫩草,白云飘渺。
容辰蜷起手枕着,听见叶冉均匀的呼吸声,偏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看着云缓慢地飘着。
今天回去,慕容澈怕是要生气了吧?挺好的,他想看看,慕容澈到底在不在意他把叶冉给带了出来。
如果,还不在意。
那他也没辙了。
容辰躺了很久,在他以为叶冉已经快睡死时,她终于醒了。
苍天,她再不醒他就要揍人了。
她属猪的吧,那么能睡,睡得他都想睡了。
叶冉坐起伸个懒腰,呼着哈欠,睡下时阳光在树顶,一觉睡醒,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她未免太能睡了。
“小世子?”
“你还知道醒啊?!”
容辰暴躁得很。
“我睡你不会睡啊,傻子吗?!吼什么吼?”
哟,胆够肥。还敢吼回来了。
“算了,我堂堂世子,不跟你一个女人计较,回去吧。”
容辰翻身上马,不等她一起就已经消失在她视线里了。
叶冉亦翻身上马,看了眼夕阳,驱马离开。
夕阳下,一前一后的马儿跑得飞快,不多时,马儿直跑至城门,容辰拉住缰绳,马儿仰起挺住,震起阵阵灰。
叶冉随后到达城门那,也是阵阵风烟起。
守城门的小兵挥挥风烟,看见是容辰,直让道给他牵马入城。
夜市刚刚开始,长街挂起灯笼,有小店铺开着,一路灯火通明,有赚钱的商贩还摆着摊子,街上正热闹着。
容辰和叶冉牵着马儿走在街上。
他想,现在的慕容澈可能已经在找叶冉找得要发疯了吧?
想想慕容澈那生气要发疯的样子他就高兴,想笑。
不过,不止叶冉回去后现在的他也挺危险。
万一玩过头,慕容澈要宰了他就不好了。
所以,赶紧把身边这个女人送回去才是正经事。
容辰不再耽误,看向叶冉,“我们赶紧回去吧,天黑了总归是不太安全的……”
他加快脚步径直送她回王府。
叶冉也加快脚步跟上他,却不知道慕容澈已经在王府等着她回去了。
容辰将她送到王府就离开了。
叶冉关门进了王府,一路去往褚玉阁。
跨入院门,她便看见屋檐下的慕容澈,黑着一张脸。
“王爷。”
“你还知道回来?!”慕容澈咬牙切齿地道。
“我……”不就是出去玩玩吗?他那么生气做什么?
慕容澈眼里猩红几乎要喷出火来,拳头捏地咯咯响,可见他真地气极了。
叶冉住嘴,不敢把剩余的话说出来。
现在的慕容澈可能会打死她也说不定。
“过来!”
“你……你别打我”
“本王让你过来!”
叶冉颤巍巍上前,慕容澈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拖到身前,紧紧盯着她,“谁让你跟他出去的?!”
“怎么了吗?”
只是和容辰出去玩了玩,他发什么疯?
叶冉被他捏得肩膀生疼,挣了挣,他反而握得更紧。
“怎么了?!你还敢问怎么了?”
叶冉莫名觉得他很危险,仰头看着他,眼里满满的惊慌。
看到她惊慌失色,慕容澈反而更气了。
她这么害怕他?那是怎么有胆子单独和容辰出去玩的?
“害怕了?”
“怕什么,本王还会吃了你不成?”
“和容辰那个色胚子出去玩怎的不见你害怕?!嗯?”
此时的慕容澈危险至极,叶冉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着他了。
她瞳孔微缩,颤声道,“王……王爷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
容辰是色胚子没错,但他没对她怎么样。
于慕容澈而言,容辰是信不过的。二十几年的好友,他知道容辰什么德行。
他再不宣示主权,容辰真有可能就要碰她了。
可现在不管容辰碰没碰她,他都要疯了。
“不许再和他出去,不然,本王会把你绑起来。”
“我……你简直不可理喻。”
不就是出去一趟,他未免太过霸道专横。
慕容澈低头一口咬在她的唇上,叶冉嘶了一声,血腥味在唇间溢开,她拧眉挥了一巴掌出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
慕容澈用指腹摸去唇边的血迹,看着她,邪魅、不羁。
“你还看不出来本王想做什么吗?”
那巴掌好像让他更兴奋了。
慕容澈的笑像鬼魅般,不等叶冉逃跑,他已经上前捏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唇也狠狠碾着她的,捉住她捶打他胸口的手,他就那么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惊恐不安,她越是挣扎,他越兴奋。
耳鬓厮磨。
他故意轻轻浅浅在她耳边吹气,“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