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其他人挤了挤眉,其他洛家的人也连连称是。
“你来说。”赵承铭点了点那名赵家小厮。
小厮为难的看了看自家大少爷以及站在他这边的五公主,又看看对面凶狠盯着他的洛家大少爷以及三皇子殿下,衡量了一下双方的地位,还是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小人……小人没事。”他缩着脖子,又小声提醒道,“游园会快开始了。”
赵承铭也是恨铁不成钢,可当事人不在意,他也不好强行出头,加上现在的重点是游园会,只得松口,“多谢五公主仗义出头,但他说的不错,还是先去游园会吧。”
五公主抿唇,只得点头,跟着走了。
身后的三皇子和洛仁杰对视了一下,也是跟上了。
这只是游园会开始前的小插曲,并没有惊扰到不远处等着开始的众人。
他们到的时候,里面的人自顾自的玩的可开心。
五公主扫视了一圈,看到熟人的时候眼睛亮了亮,“赵大少,等会桥那边就由您来吧,我先走了。”
“那太子呢?”他也不意外,只是最重要的人还没到。
“太子哥哥大概在要结束的时候来露个面,他不会参与进来。”五公主快速讲完,便提着衣摆跑了。
赵承铭看了看那个方向,果不其然是余家女,估计是上次的秋猎熟悉的,只是她身边站着的几个女子看起来不是很熟悉。
他顿了顿,还是过了桥,姑娘在的地方就让五公主来吧。
“烟梦姐姐!”
余烟梦回头,被扑了个满怀,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摸摸怀里的人,笑了笑,“五公主。”
苏芳卿松了口气,刚才的问题被她装傻过了,虽然看起来不是很相信的样子,但总算不继续话题了,只是,她看了身边一脸心虚样的卞瑶,还是等回去再好好说说吧,现在游园会要紧。
“我可想你了。”五公主凌亦诗环着她的腰不放,偏着脸蹭蹭,之前因为秋猎的事都在养伤,她也以此为借口出宫去了余将军府探望,一来二去,互相都熟悉了不少。
“我也想你。”余烟梦摸摸她的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想弟弟也应该是想你的。”
凌亦诗埋着脸,不敢抬起。
其他人都笑了。
“也差不多时候了,将人聚一下吧。”终于平静下来的凌亦诗松开了手,看看桥对面的人都已经扎堆了,说道。
“嗯。”余烟梦点点头,身侧的丫鬟喊着,近的已经围了过来,远的听见了也在路上了。
凌亦诗见人差不多了,给了贴身丫鬟一个眼神,可以开始说了。
卞瑶听了几嘴,大概就是命题作文,给个主题,可以运用各种方式来演绎,已经有下人在搬乐器和文房四宝了。
她见苏芳卿听的认真,也不说话,只打量着那些眼生的姑娘。
突然有一道视线与其交错而过,落在身侧。
卞瑶抬眉看去,是个充满温婉气息的女子,看着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瞧那对小卿恶意打量的眼神,便知不是自己人了。
她默默的记下这个人的脸,打入了黑名单。
第一个题目是秋,公布之后,众姑娘开始思考了,有些想得快的,已经走向物件摆的地方,准备施法了。
苏芳卿也试图朝着文艺那边靠,但脑子里只有关于秋天适合吃的东西的食谱,看看那里并没有厨具,也只能放弃。
至于黎晓和杏花更不用说了,她们就是来凑热闹的。
余烟梦也皱着眉想了半天,但将军世家传承的除了兵法就是武技,实在是没法搭上头,所以她很爽快的放弃,又开始和五公主一起咬耳朵,去到物件处开始欣赏作品。
卞瑶看了看身边的自己人,果然还是得看她。
主题出来的时候,脑子里就蹦出了好几首相关诗句,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只要没人挑衅,卞瑶还是要脸的。
古代才人不少,已经有数个姑娘作答,且看着听着都算不错,有几个甚至有点惊艳,评分是大家一起评的,所以不管有没有想法,都围着物件开始欣赏。
卞瑶也凑了过去,若是这些能留存下来,可都是古董呢!
这个主题最后另一个书卷气的女子和那个对苏芳卿有恶意的温婉女子取胜,前者凭的是诗,后者凭的是琴,同样的分数,都是服气的。
“白舒和洛心钰,没有意见吧?”余烟梦代替凌亦诗询问道。
众人皆摇头。
卞瑶摸了摸下巴,一个姓白,一个姓洛,若无意外,应该都是四大家里的,白家与她们并没有什么交集,那么那个温婉女人就是洛心钰了?
又看一圈,这边应该就她一个“敌人”,刚才看见三皇子等人走过,那云哥那边就是三皇子了?
三皇子…一个纨绔应该不算厉害吧?
卞瑶分身乏术,只能专注于这边,说起来奇怪的是,她们虽是西沫人,但其他人好像对她们的到来没什么反应?或者是,太平淡?完全没有云哥说的那种都是敌人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女子不在意吗?还是三年的时间冲淡了一切?
第二个主题是花。
她们站在花园内,周边被怒放的各色菊花包围了。
卞瑶听到主题就下意识的想起了几首相关的诗,然后继续观察洛心钰的举动。
这次她依旧没有出头,换了画来描述主题,且很顺利的取得了胜利。
还有另外两个,其中一个是白舒,依旧是诗,另一个是不认识的人。
果然是白家,卞瑶钦佩的投以眼神,她也看过了,诗很不错,字也写的很好,就算有提前押题,也不愧其名。
“恭喜洛心钰和白舒,同样也恭喜管清月!”余烟梦宣布道。
原来是管家的人,卞瑶点点头,这样四大家就差东道主赵家了。
第三个主题是香。
香无形,味难述,一下把众姑娘难住了,各个冥思苦想,一脸迷惑。
白舒先动手了,依旧是诗句。
卞瑶对这题倒是比之前两个简单点,可以借幼稚的画技来表达,但其他人却觉得这题最难,洛心钰大概也这么想,于是她开口了。
“王妃这么悠闲,显然是胸有成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