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白尸境界的陈志凡,无论跟李青牛还是卢道人都分别交过手,他很清楚:对上力士境李青牛自然可胜,但对于能“缩地成寸”的卢道人,是完全不占便宜。若两人联手,一定凶多吉少。
为多一丝胜机,这年轻人选在此间分生死,就是笃定:道家法术必借五行金木水火土,既无寸土可立,遁术必然失效!
……
道貌岸然的卢真人:“师侄莫慌,邪魔外道不足道也!对付这等邪灵,师叔一人足矣。”
胖道士李青牛听到不用自己上手,心里自然松了口气,施礼道:“谨遵师叔教诲。”
陈志凡借助极阴草籽醇厚阴气,瞬间尸气暴涨,在这乱石嶙峋的小道抢一步攻来!
捏着符篆的卢真人:“小辈,你以为在这石头路上动手,贫道借不得遁地符就耐你不得吗?!”
陈志凡一拳轰下,毫不畏惧:“无妨,你必须要死!”
卢道人退一步,拈决大喝:“乾坤借法,力士上身,急急如律令,疾!”顷刻间,一道青冥色光晕湛起,卢道人整个人气质大变,以脚跺地,石面裂开!
“砰!”“砰!”“砰!”
疾如电,快如风!
不到喘息的工夫,陈志凡与那卢道人对了三招!
陈志凡攻势大开大合,只攻不守!
斗了好大一会儿,卢道人虽占上风,却制服不了陈志凡,不由动怒掏出火篆符!
“砰!”
一个硕大的火球爆开,却差点烧了观战的李青牛!
“我的天尊姥姥!”李青牛吓得半死,退到一个石头后面:“喂,师叔,您瞅准点扔啊”
卢道士分心之时,陈志凡一拳砸在卢道人肩膀。
卢道士不由咧嘴:“鼠辈猖狂!”却是,卢道人心里又急又惊:贫道三清境界圆满修为,竟然收拾不了一个邪灵!师侄李青牛可是在旁边观战,真要传出去,贫道哪儿还有威风?!
当即,卢道人大喝一声:“乾坤无极,本命飞剑,急急如律令,疾!”
蓦地,一柄绿莹莹的小剑凭空而出!
这柄飞剑祭出,陈志凡只觉得上面肃杀之气浓厚无比:这玩意硬抗不得!
“呲”地一声!
陈志凡只觉得自己胸口疼痛无比,低头一看,只见胸口瞬间一个血洞冒出,是被那飞剑刺出了血窟窿!
好厉害的本命飞剑!
要知道,这是陈志凡自从成僵以来,第一次受这么大的重创!
见那飞剑再次袭来,陈志凡眼睛充斥白珠,双手持握地上一块大石,以举鼎之势砸向飞剑!
“轰……”
飞剑从石中穿过,又在陈志凡眉梢掠过,溅起一道血花。
李青牛见卢真人本命飞剑果然奏效,拍手称好道:“小子,这乃我师叔本命飞剑,蕴他老人家毕生修为之大成!在师叔剑下,就是神仙在场也救不了你!”
一股生死危机感笼罩在陈志凡心中!
眼见这飞剑又急又快,陈志凡却苦苦难捱:真的要折在这儿了吗?
卢真人驭剑,有意卖弄道法,大喝一声:“乾坤无极,一剑归宗!急急如律令,疾!”
瞬间,那柄绿莹莹小剑瞬间暴涨一圈化为巨剑!巨剑声势惊人,以劈天之姿,向陈志凡头顶劈下!
生死一瞬间!
极度不甘的陈志凡目呲欲裂,一股怨气冲天!
一截指骨凭空悬浮!
瞬间,一股荒古气息笼罩在山顶!不,确切说山顶被这荒古气息死死锁住,连太阳的光芒都瞬间黯淡下来!
陈志凡:“我的、不这指骨从又哪儿冒出来的?”
……
城百里之外,倚靠在一间破败道门的邋遢老道士,拂了拂衣袖。
这位服藏金络的掌教大真人极目远眺,目光良久不动:“这么强的气息,是有不世出之僵王问世?糟糕透顶啊”
……
不起眼的一截指骨,对上足足有半扇大门那么大的巨剑!怎么看都有点螳臂当车的味道。
“轰隆……”
绿莹莹的巨剑从竟当中断为两截!沾过指骨的巨剑又像是被腐蚀了一般,绿莹莹的剑体泛出泡沫,一点点消失不见。
与之相比,指骨则瞬间消失,像是从来都没出现一般。
“怎么会……”卢道人哇地吐出好大一口污血,失心疯似的大叫:“我的本命飞剑……”
眼看卢道士脸上青冥色褪去,陈志凡身形暴走:“拿命来!”,一拳轰下!
“噗通!”
卢道士被这一拳打得直接跪地!
胖道士李青牛瞅见这一幕:“不可能啊!我跟他交过手,他也就是比普通力士境厉害,可师叔可是三清境修为!!!”
这边卢道士顷刻间修为被废去,原本容光焕发的脸上倏然出现老态,皱纹、老年斑、白发蔓延开来!
“咳咳”卢道士咳着血,不多时竟垂垂老矣。
见如此,陈志凡止住拳势,看向躲在石头后面的李青牛:“你们两个自持道法沆瀣一气,一个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一个夺人阴元天理难容!”
李青牛跌跌撞撞钻回奥迪车,想要发动车子。
这时候想跑?晚了!
陈志凡跳上车屏,一拳轰下!
“砰、砰!”两拳!
奥迪车的挡风玻璃竟龟裂开来!
陈志凡一脚劈下,玻璃碎尽,然后一把揪出李青牛!
胖道士李青牛死抓住方向盘不放:“前辈,别杀我!”
陈志凡冷冷地看了看李青牛:“我虽是警察,没有生杀夺予之权,但废掉你无妨!”
“扑通!”
滚胖的李青牛被陈志凡摔出,当即四仰八叉、如死猪一般躺在石面上!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李青牛被陈志凡直直掰断了手腕。
“咔擦!”
陈志凡横发一掌,削断李青牛的右腕!登时,李青牛昏厥过去。
……
陈志凡拨通手机:“叶老,我这边有两位特殊的犯人。”
“好,我定位给你。”
远处安静的山道上,警察未到,却是一道儿倩影匆匆而来。
那是张怡然在赤着脚奔跑。
她披头散发、扛着一根木棍,裤子大概被荆棘挂住、显露出一截白嫩大腿。
上有血涔涔的伤痕。
望着陈志凡胸口血窟窿凝固后、那恐怖的伤痕,张怡然泣不成声:“你、你不要死……”
陈志凡倏然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掸了掸血痂:“不用怕,我没事。”
听了这话,张怡然无力支撑,一把跌倒。
敢情这位从遥远山路奔来,持着木棍的女孩儿已拼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和力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