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住在公仪府确实是不大合适。
镇国公府是叶芷儿的地盘,她倒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谁叫墨逸晟的命是她救的,对叶芷儿而言她也有救命之恩。
便是不客气些也没什么。
反倒是叶明柔,她与叶明柔关系不错,但也不合适在叶明柔嫁人之后,还去叨扰人家的夫家。
虽说人家现在不会说什么,但难保日后会不会因为此事生出些许矛盾。
以往这些都是红菱不会去想的事情。
如今她便是不能完全的弄明白,但大抵还是会比较清楚的。
“你喜欢镇国公府,便就住在镇国公府吧。只是日后辛山这孩子,我们姐妹二人都不在家,就得托付给你多照看些了。”
叶芷儿对红菱也是当真的当做家人一般在看,丝毫没有客气之处。
公仪景与叶明柔大婚,叶芷儿才发现公仪景这人的不简单。
风左承便罢,红菱也就不说了,还有各大商行的老板。
许多有名的镖局镖头,东家,还有西域商使都来了。
其他朝中的一些的人就更不用说。
迄今为止,叶芷儿还不清楚公仪景除了一个公仪丞相的儿子,还有个什么身份。
竟然有这般能耐。
这个人当真是一点都不简单。
有那么一刻,叶芷儿是有些后悔的。
她竟然这般草率,就将妹妹给嫁出去了。
这男人太有本事了些,对于叶芷儿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特别是这个人还要成为她的妹夫,叫她更是害怕明柔掌控不了这样一个男人。
如今公仪景这般听明柔的话,不过是仗着他足够爱明柔。
倘若有一天,他对明柔没有了那份感情……
她怕是没法子,更无能为力,给自个妹妹讨个公道回来。
叶芷儿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杞人忧天了。
但她也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再受伤。
到了时辰,公仪若云和一伙人去闹洞房去了。
叶芷儿对那个没有兴趣,再加上这个时辰应该回宫了,便没有久待。
红菱在叶芷儿的诱哄下尝了不少西域商使从海外带来的葡萄酒。
正坐在院子里发呆。
她身边的婢女便一直守着她。
叶芷儿离开之前,叫白衣将红菱给带下去休息。
只是红菱自己不肯,白衣等人便一直守在这,等着红菱自己想回去休息了再走。
风左承刚从洞房那边过来,一路走来散散酒气。
却没想到会在此处小花园里瞧见如此叫人惊艳的月下美人。
那神情冷漠冷清的像是从月宫里下凡的嫦娥。
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莫名的叫人,想让她能有些情绪,笑上一笑。
这样的容貌,笑起来定当会很好看吧。
风左承站在那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不想去打扰人家姑娘,绕了个道,离开了。
红菱也是敏锐之人,不是不知道有人在暗处瞧着自己。
只是她酒劲上身,不大想动,便没有理会。
再加上白衣等人也十分的戒备,倘若当真有人要对她如何。
白衣等人定然会出手。
红菱还是很放心自己在这的。
洞房之中,众人离去。
公仪景拿起喜秤要去挑叶明柔的盖头,叶明柔抵着脑袋,看那喜秤带着些许的颤。
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直到瞧见公仪景一脸严肃而冷漠的端着酒杯,与她喝交杯酒的时候手在抖。
突然一下就给笑了出来。
“夫君可是紧张了?”
叶明柔打趣着问公仪景。
男人看向叶明柔,双唇抿的很紧,表情也更加的严肃。
“没有!”
声音更是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点也不满意这场婚事,也一点都不喜欢他娶的这位新娘。
“嗯?这般冷淡吗?”
叶明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这个时候没有一点属于新娘子的害羞之意。
倒是想得了什么好玩的玩意儿。
一直在逗公仪景。
“夫人的错觉!”
“哦?是吗?”
叶明柔笑着点点头,随后捻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一天没吃东西,她的肚子都饿坏了。
喝过交杯酒,男人就朝这床边坐过去。
脸色非常严肃。
“夫人该歇息了。”
叶明柔瞧着变成了第二个红菱的公仪景,感到十分的好笑。
只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当真去取笑他。
而是先将自己的肚子填饱再说。
叶明柔坐在那桌上吃了多久,公仪景便保持着那个姿势,那个表情,那个动作坐在床边多久。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明柔。
要不是叶明柔是真的饿坏了,注意力全都在这吃的上面。
就光是这男人的眼神,就足够将她给臊死。
叶明柔吃饱以后,便先去洗漱。
这屋子里现在什么都准备了,洗漱的用具,热水,还有熟食糕点热粥等等。
准备的十分齐全,就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不想在这一日打扰这一对刚刚大婚的新人。
这脑袋上顶着的凤冠霞帔太重了些,叶明柔自己一个人拆下来有些麻烦。
便想着叫春月进来帮忙,只是刚想起身,便被一双大掌搭在肩膀之上,给摁了下去。
“我来。”
男人清朗低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叶明柔忽然感觉到耳朵一热。
还想再听听公仪景的声音。
明明平时听这着这调调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这声音一旦低沉下来。
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听。
男人的手脚不急不缓,将叶明柔头上的诸多配饰一一拿下来。
手中最重的发饰,他还拿在手中掂了掂。
“竟这般重,夫人的脖子可觉得酸痛?”
公仪景当真没想到,这发饰到手里便有这般重量。
一起压在他夫人的脑袋上,也不知他夫人的脖子和脑袋可还好。
“自然是会的,可是这一生便也只是这么一回,想想到也值得。”
不知道叶明柔的哪句话,取悦到公仪景了。
男人将她发髻上最后一根簪子拆下来。
便俯身吻住了叶明柔,更是显现出了他的流氓本质。
“这可是在地上……唔……”
“无碍,夫人在上,为夫给夫人做肉垫子……”
红窗喜烛,对影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