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寂静，佩恩跟小南相顾无言，都觉得宇智波海月这个小鬼有点难搞，收服他比招募叛忍还困难。

长门再怎么轻视宇智波海月也得承认，对方可是个身兼两种不同血继限界的天才忍者，成长潜力比晓组织内部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大。

除了六道佩恩，长门找不出一个单对单能收服宇智波海月的存在。

是收服，不是杀死。

长门打宇智波海月的主意并不是想要他的命，但由于双腿受伤，行动不便，如果无法得到海月的确切位置，就没办法出动佩恩。

如果两人距离不远，长门可以通过海月手里的那枚唇钉感应到他的位置，但距离太远就不行了。

当然，他们也可以让绝打探宇智波海月的消息，相信绝必然会对此尽心尽力，不会轻易放过那个破坏他们月之眼计划的家伙。

问题是，长门收服宇智波海月，为的便是在晓组织之外安排一双眼睛，一方面帮自己打探情报，验证绝是否可靠，另一方面，在必要的时候拉来当做对付宇智波带土的马前卒。

让绝打探海月的消息，然后自己又对海月抓而不杀，岂不是变相的告诉绝，我对你已经产生了不信任？

这个思路显然不可取，甚至长门都没打算让晓组织的其他成员知道自己跟宇智波海月有接触。

沉默良久，佩恩开口道：“算了，暂时先跟宇智波海月维持交易的关系，以后再找机会收服那个小鬼。”

“也只好这样了。”

小南点头应和。

“最近这几天，木叶派了大批忍者前往川之国，跟砂隐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两个国家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你吩咐下去，让大家做好准备，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的委托任务不会少。”

佩恩刚把话说完，就见小南道：“已经有委托送上门了。昨天，岩隐村派人接触我们，委托我们深入风之国内部搞破坏。”

“哦？岩隐村也对砂隐村有想法？”

佩恩的脸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但语气却带着丝丝哂意。

早在弥彦死去的那天，他就已经彻底看透了那几个大国忍村自私的一面，为了各自的利益，他们根本不会顾及普通人的生命。

“看来战争真的无法避免了。”小南幽幽的道。

战争一起，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尤其像川之国这种夹在两个大国之间，本身又实力弱小的小国，注定了被蹂躏的命。

无论哪个国家打赢战争，损失的都是他们。

这些大国忍村的存在，就是通往和平最大的障碍！

“放心吧，那些大国忍村逍遥不了几年了，目前我们最重要的是获得资金，壮大组织，为以后收集尾兽做准备。”

“耐心一些，弥彦的梦想很快就能在我们手中实现了！”

“嗯。”

小南点了点头，“我先去安排人手，顺便去大蛇丸那里看看情况，前段时间他向组织申请研究资金，我一直没有答应他，这次该有个结果了。”

“小南！”

就在小南即将走出房间时，长门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不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有空多出去走走。”

小南讶异的停下脚步，精致的面容上泛起丝丝苦笑。

“如今组织严重缺乏人手，好多工作挤压了下来，已经有不少雇主对我们的效率感到不满……”

不等小南把话说完，长门打断道：“工作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干完的，很多时候，要走出去才能真正发现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小南的表情很古怪，“长门，你到底想说什么？”

“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里，我们总归要向前看，不是么？”

没有人比长门更了解小南，他很清楚的知道，自从弥彦死后，小南便将自己的心彻底封闭了起来。

她始终将弥彦的死因归到自己头上，既自责又内疚，认为那天如果不是她失手被擒，弥彦也不会被半藏逼死。

这么多年，小南仍然没有从那一天走出来过。

“别光顾着说我，你不也一样么？”小南反问道。

“是啊！我们都一样，总是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过去里。”

长门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直视着小南，“我不确定这副身体还能撑多久，即使想改变，恐怕也没多少时间了，但你不一样，小南，总有一天，你要适应没有我、没有弥彦的世界。”

“我很担心你！”

长门的话瞬间击溃了小南那看似坚强的伪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止不住的流淌下来，滑过面颊，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跟随了长门二十年，她自然清楚的知道，那双轮回眼仿佛两条水管一样不断地抽取着长门的生命，纵然以漩涡一族旺盛的生命力，也经不住那双轮回眼的侵蚀。

每一次调用查克拉，都是在挥霍为数不多的生命。

小南微微垂下眼睑，拢在袖子里的一双秀手攥紧成拳。

“放心吧，长门！未来如果连你也不在了，我会背负着我们三人的梦想继续走下去。”

“你……哎！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算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潜入风之国内部搞破坏的任务可以交给宇智波带土，我暂时不想看到他去找宇智波海月的麻烦。”

后半句是佩恩说的。

长门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开导人的天赋，不打算再继续这场谈话了。

“知道了。”

小南没再多说什么，逃也似的迅速消失在了房门外。

……

几个小时后，草之国境内某处地下基地。

“你的研究进度太慢了，大蛇丸！”

“你心里应该清楚，佩恩的耐心比我还少，如果不是我极力帮你斡旋，这次来基地的将会是佩恩本人！”

“你的那些理由跟我说没关系，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佩恩从来不会跟别人讲道理！”

“再不出成果，下次恐怕连我也没办法护着你……”

“这次拿走一些医疗忍术只是对你的一次警告！还有，送你一句忠告，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考验组织有多宽容，相信我，这只会让你万劫不复！”

小南施施然的从大蛇丸那里卷走所有的医疗忍术，义正言辞的丢下一句威胁，然后化身成万千纸蝴蝶飘摇而去。

只留下一脸心有戚戚的药师兜跟无能狂怒的大蛇丸。

这臭婆娘，来这里跟来自己家一样，想拿什么就拿什么，然而从头到尾却是一副‘我在为你考虑’的虚伪样子，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吗？

气得大蛇丸脸上那张精致的面膜都快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