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组结束之后,不知道是暗箱操作还是什么情况,慎还有阿卡丽,凯南三个人外加一个辛德拉凑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毫无用处的三忍者的羁绊,还搭上了一个旧时代的海洋魔法师。
虽然说这个组合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但是严格说起来的话勉强也能算得上是有肉有输出,而且是魔法物理输出都具备的那种。
和陈逸沙那种作死吸引敌人的手段不同,这个四人小队从一开始打的就是悄悄进村的剧本,依靠阿卡丽还有凯南两人的高机动性进行暗杀,辛德拉在一旁掠阵,慎则是负责总揽大局,避免出现被人诱敌深入一波团灭的惨剧。
依靠着这样的操作,慎他们倒是干掉了相当数量的敌人,甚至存放证物的地方都换了两三个,和某个一直在哄孩子的捞混彩笔完全不能够相提并论。
本来大家通力合作杀怪杀得好好的,甚至凯南和阿卡丽之间的交流也开始变得多了起来,虽然说辛德拉对于这种人情之类的东西不怎么敏感,但是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两人的感情正在逐步回暖。
当年阿卡丽的还在均衡教派的时候,那一身本事就是凯南亲手调教出来的,只是后来阿卡丽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叛教,后来这关系就淡了。
不管曾经你们的关系有多好,但是时间总会将很多东西给冲刷干净。
正当辛德拉猜测阿卡丽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重归均衡教派的时候,矛盾爆发了。
慎对阿卡丽说了两句不怎么中听的话,大概就是作为均衡教派掌教的标准教育,成功将已经回忆起之前美好的阿卡丽给惹毛了。
阿卡丽就开始和慎对喷啊不对,是完完全全的单方面碾压了慎这个不善言辞的领头人,并且又开始了质疑均衡教派手段的老本行。
“就你这样的领头人,居然还能在影流教派的高压之下保存均衡教派,从这一点上来说你还真是厉害,但是你有想过为什么均衡教派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吗,还不是因为这软弱无能的教义和手段!”
阿卡丽一脚踩在石头上面,一双眼睛怒视着慎。
“放任犯罪者,面对入侵时候的不作为,当时普雷希典战役的时候,我出手了,凯南出手了,甚至连长存之殿,影流那些人都在明处暗处支持着艾欧尼亚,你在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还躲在山里面研究教义!”
“我不需要你来教育我,我有我自己的道路,想怎么样就怎样!”
“现在的你在我心目中,就和守在长存之殿门口的那几个老家伙一样,都是一些食古不化,内心依旧停留在以前的艾欧尼亚的无能之人!”
“均衡教派不需要一个思想停留在之前的领导者,艾欧尼亚迎来了一场剧变,如果不在这一次的变化当中让均衡教派做出改变,让其他人做出改变,那就糟了!”
虽然说嘴上依旧在哔哔赖赖,但是阿卡丽本心还是希望均衡教派做出改变,她的出走叛教只是因为大家理念不合而已,但是本质而言并没有什么太过于激烈的冲突。
不要以为一个人走出去之后那就是自由而美好的生活,很多人的想象当中这不是直接原地起飞,从此之后再无约束,开始没羞没躁的那啥生活。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很多时候都没有这么愉快的经历。
这就跟很多类似于北漂的年轻人一样,难得的空闲中,他们在阴暗的房间当中,手上拿着一瓶从小卖部甚至是地摊买来的散装酒,接着酒劲让自己回忆起曾经的美好。
阿卡丽能够看到均衡教派的粮食改良技术,甚至在很多地方看到了艾欧尼亚发生的那种蓬勃向上的发展趋势,但是最让她感到恐惧的则是内核一成不变的均衡教派。
不可否认的是,如果在和平年代的话,均衡教派就是艾欧尼亚当中那种老庄学说,再加上一旦类似于天机门的手段,讲究的就是一个无为,但也不是不为,这种教义的话挺合适当年的艾欧尼亚。
但是前有诺克萨斯的带来的灾难,后有陈逸沙带来的粮食改良技术,并且阿卡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在那个叫陈逸沙的老板的影响之下,就连长存之殿这样的地方都已经开始了改变,但是她却没能够看到均衡教派的变化!
“告诉我,均衡教派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你不能说个所以然出来,今天我们就来打一场,用战斗来印证我们各自的道路!”
阿卡丽右手抓起了单手镰,左手从腰间抓出了一把苦无,一脸凶狠地看着慎,但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的是,这个女孩凶狠的神情当中,隐藏着一丝丝倔强。
那是对于以往时光的倔强。
其他人没有看到,但是慎看到了,因为他是均衡教派的领袖,因为阿卡丽曾经是他最好的伙伴之一。
暗影之拳,暮光之眼,狂暴之心,真当这几个称号是白来的?
如果劫还是戒的话,那或许还会多一个冲击之刃,还有已经改名了的离群之刺,这个时代的均衡教派可以说是已经分崩离析,难扛大任。
有些时候陈逸沙都觉得庆幸,大爷的要不是均衡教派一直藏的很好,如果祖安那帮炼金男爵的目标是均衡教派的话,估计等到整个教派都被洗脑的那个时候,估计外面都没有多少人能够反应过来,毕竟这个教派很多时候都不和外界正常交流。
虽然说在外界看来,这只是一种均衡教派内部的一种激励称号,就跟网游里面那种什么几周年勇士差不多,完全就是一个显示身份的头衔,除了让自己显示得比较上流一点之外没有其他用处。
但是慎则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这些东西并不只是简单的称号,而是均衡教派最为珍贵的传承!
如果说没有意外的话,就算苦说大师是慎的老爹,但是如果慎的办事能力还有硬实力,觉悟等等无法达到其他人的标准的话,其他几个人同样也拥有着能够成为掌教的资格,毕竟这又不是什么世袭制的封建糟粕。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同时,自从陈大师出现了之后,我也一直在思考着均衡之道。”
慎缓缓开口:“或许你是对的,均衡教派确实需要做出改变,以之前的思想与行动方式硬套如今的情况,这本身确实是一个愚蠢的做法。”
“长存之殿,就是前车之鉴。”
阿卡丽一愣,她已经做好了和慎大打出手的准备,但是从来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如果对方赞同自己的观点之后她要怎么做。
你不按套路出牌啊你大爷的!
“这个问题我也咨询过陈大师,他对我说的话我没有听懂,他说我好大的官威,居然用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不过有一句话我听懂了,这是陈大师对我说的最直白的一句建议。”
慎缓缓说道:“以暮光之眼观万物,借狂暴之心定纷乱,令暗影之拳平妖邪,御冲击之刃镇诸敌!”
“观万物,定纷乱,平妖邪,镇诸敌,如此方可成大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