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壳子,那不就是现代七零年代最常见的猪用粮食么?
更何况后来的二十一世纪,交通发达、市井繁荣,家家户户圈养的猪羊牲畜都不会吃这种玩意。
“那康米呢?”
一千两白银买回来两小袋米,多的那一袋还是商贩大发慈悲加出来的。
这是卖米么?
这TM分明就是挂着卖米的头衔当街打劫。
“田里初产,并未褪壳的稻谷。”
“孺米呢?”
“孺米……有一半壳子还没褪干净。”
柳珍珍越听越惊,尤其是那双眼睛活脱脱恨不得活见鬼。
稻草壳子、带壳稻子、还有带了一半壳子的大米。
这哪是用来吃的大米,分明就是那帮商贩花花绿绿太会做生意。
“其实这纯米也有好坏之分。”
“去年、前两年,以及前三年摘回来的纯米五百两一旦,今年新摘回来的纯米一千两一旦。”
“打劫呢?”
柳珍珍听炸了。
嘴里吃的白大米花里胡哨还能有这么多花样?
去年、前年,前三年,那不都是些快生虫子的陈年旧米么?
“陈年旧米也要五百两?”
这哪是打劫,分明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抢劫。
拿一堆快生虫子的旧米坑害百姓,这帮卖米的混蛋商贩赚这种没良心的钱也不怕祖坟爆炸。
“所以下官买回来的纯新米,的的确确就是一千两白银喽。”
林妙言使劲耸耸肩膀一脸无辜,大人自己日日窝在县官府不清楚外面的情况还好意思反过来说她贪心。
一千两白银能买回来一大一小,还是她亮出拳头威胁回来的。
还有今儿县官府这顿伙食。
要不是她忍痛滴血将昨夜大人给她的金疙瘩拿出来。
那位萧公子能有闲银子置办新衣裳么?
她没鸡腿啃,县官大人自己也得饿着肚子没晚膳。
“太欺负人了。”
不用吃晚膳了,听听这些话早已经气饱了。
这哪是大名鼎鼎的祁国领土,分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土匪窝。
“其实……”
萧霖端着温热的茶水去而复返,远远瞧见柳珍珍气急攻心的模样,欲言又止其实还有大半实情她并不知情。
“给你的银子呢?”
见他回来,柳珍珍第一个转过脑袋追问一句。
说了要给他一百两作为一宿不眠不休的辛苦补偿。
结果如今,银子还没等拿出来,硬生生只买回来两小袋大米。
“好了我知道了,这一百两算我欠你的。”
不就是一百两么。
她柳珍珍还真不信连一百两碎银子都拿不出来。
“你先跟我出去溜达一圈。”
以为一千两银子到手,她总算可以悄咪咪偷懒多睡一会。
结果细细一捋,王天悦这个人老成精的家伙怎么感觉好像是在施舍喂鸡呢!
“那个大夫呢?”
银子泡汤了,王天悦送来的那个大夫难不成也煮熟飞走了?
她就不信,一颗二十一世纪的灵活脑瓜子在这破地方站不稳脚跟。
“在后院。”
萧霖一眼瞧出柳珍珍眉宇之间的严肃,刻意放慢脚步小心翼翼放下茶盏,规规矩矩倒来一杯温茶,轻笑着伸手递在眼前。
原来她也会因为这种压榨百姓的商贩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