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的目的自然就是为了探考那些依靠本领走上来的官臣有没有偷懒懈怠。
去年隐约就是这个时候,柳珍珍还是一个人千里迢迢赶去柳州。
结果由于徒步不小心错过良时而逃过一劫。
今年,再过几天她若是亲自去柳州赴考,一个不小心嘴快把这事捅出去。
到时候,王家的地位兴许就该有趣了。
“呵,王老家主啊,你可千万别说本官信口开河。”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最不差的自然就是证据。
若是以为她柳珍珍胡言乱语,故意在这儿狐假虎威的威胁她。
那可真对不起王家一村首富的荣誉头衔。
“您猜,那位老人家遗留在世上的女儿,如今是不是恨毒了您呢?”
家里唯一的老父亲没了。
还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她要是那个瘫痪的女人,如今怕是爬也要爬来王家将这个老女人一口一口狠狠撕碎。
“不就是五两金子买来的官位嘛。”
这事多少也算柳珍珍摆在眼前的把柄。
但凡是个同她不对盘的人,好像都可以将这件事拿出来狠狠揪住她的七寸。
“但是王老家主有没有想过。”
买卖小小芝麻官的职位,好像并不是十恶不赦的杀头大罪吧。
再者,她一没贪、二没背人命,三没坑害百姓。
就算这事捅出去,她柳珍珍照样可以留着脑袋活蹦乱跳。
“如果溪水村换了父母官,您这颗脑袋能留多久呢?”
这就有趣了。
柳珍珍没了,新的父母官自然会派下来。
但是如果新派来的人比柳珍珍精明、难缠、厉害一万倍呢?
“到了最后,本官依然可以笑眯眯欣赏您的哭脸。”
这事多好啊,她摘掉这顶没用的官帽子。
而她,辛辛苦苦一辈子,王家保不住,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好像也要保不住了。
而官府,新派来的县官大人,好歹也会拥有不少爪牙,真正配得上父母命官这四个标准大字。
“哈哈哈哈。”
王天悦啊王天悦,精明能干一辈子,如今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最后一刻。
她究竟敢不敢赌?
不赌别的,就赌那位新派下来的县官大人,究竟会不会比她精明能干一万倍。
“啪啪啪!”
这一次,换王天悦一下一下拍着巴掌满目欣赏。
柳家。
不愧是柳家。
这女人有此大智慧,未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新派下来的县官大人究竟会不会精明难缠她不知道。
但可以十分肯定的是,跟随新县官一起派下来的府衙,数目居多绝对是最难缠麻烦的存在。
“您倒是信心十足。”
如此看来,她人老成精活了一辈子,最终还是不如一个小丫头大智大勇。
买卖官职虽然是杀头的大罪。
但只是一介小小九品芝麻官有谁会在意。
更何况她的县官府一片荒凉,一没贪,二没害人,三没引百姓众怒。
这事就算捅出去,她还真有慢慢欣赏王家血流成河的机会。
“好吧,是小民鲁莽。”
仔细一想她突然又有些羡慕,同样的年岁,柳家子嗣如此优秀聪颖,她忙碌艰辛一辈子的女儿,怎么就偏偏糊涂愚蠢,屡次调教不知悔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