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何若汐也同样呆了许久,僵愣不得回神。
直到身侧的凤舞不动声色挡在她前面,这女人这才赫然回神终于硬生生强行拉回自己的思绪。
“当然,整个溪水村都是县官大人的囊中之物!”
她倒是踩着点真会说话。
既然这位县官大人突然想杀鸡儆猴,举手之劳帮忙推波助澜也不是不可以。
正巧她也是有求于这位县官大人,否则人请不回去,过几天回家老母亲怕是能怪她办事不利硬生生扒了她的嫩皮。
“小民拜见县官大人!”
这女人有时候突然发现和柳珍珍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正经的时候数她叽叽喳喳最多话、最顽劣。
如今到了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她最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
见何若汐突然闹这么一出,凤舞瞧着视线尽头的女人微微蹙眉,再低头瞧瞧自己空荡荡的剑鞘,沉静许久也不得不紧随其中。
“拜见县官大人。”
静了许久,一旁有些沉重、冰凉的铁链还来不及打开的罪魁祸首,愣愣看着肥女人的尸体,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但想起她干净利索挥剑的一幕幕,还是一言不发、强忍不适乖乖紧随其后。
这一刻,他好像知道原来她也有脾气。
也会生气,甚至还会动怒。
而且她的怒火一旦烧起来,鲜血淋漓、身首异处绝不可轻易招惹。
“……”
不大一会功夫,半大个园子里早已跪了大半,何家嫡女都为首跪下去了,她带来的奴仆又哪有轻易站着的道理。
唯独剩下这些男人,一个个艰难吞咽着口水、瑟瑟发抖、不断后退拥挤在一起打算互相涉取最后的温暖。
“拜见县官大人!”
这些人是负责管理奴场的女人,她们眼睛不瞎,耳朵自然也不聋。
瞧见何若汐衣着华贵也要第一个带头,又听见她们嘴中参拜县官大人都老老实实跪在那儿。
柳家拨过来负责看守溪水村奴场的人死了。
她们自然也要识时务趁早保住自己的脑袋。
这位新主子姓柳也就罢了,她还是这儿名正言顺人人都有为之跪拜的县官。
就冲这一点,她们就算有十颗脑袋也再不敢随随便便的以下犯上。
“拜……拜见县官大人。”
又扭扭捏捏纠结了半晌,那些男人也终于弯腰、低头重新跪下去了。
而且这一次,这一个个分明比曾经更惧怕、胆泄、颤抖、惶恐。
好像这一次他们拜的压根不是什么新主人,反而是更暗无天日的恐怖修罗。
“掳来的女人呢?”
终于有了奴才,也终于有人战战兢兢的跪下来拜她。
可这一次,她居然不笑了!
就这么大大咧咧、毫无形象翘起二郎腿坐上原本属于那个肥女人的位置,一双手饶有兴致把玩、翻看手里血迹斑斑的锋利物件,心悸之后更多的果然还是无穷无尽的一言难尽。
“在那边!”
奴场的人果然大胆。
光天化日之下不止贩卖男人,就连女人也敢随随便便绑起来。
不过在另一边关押女仆人的地方,三五个瘦骨如柴的女人嘴里塞着一块破袜子被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