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单单只是瞧这幅彬彬有礼的模样,他纵使有万般过错也不可能被她亲自挑出来。
“你该不会把那丫头才弄来的银子都拜光了吧。”
可林妙言瞧着这些布置装扮还是不得不惊大嘴巴,这些花花草草、阁楼装饰、以及再起崭新高楼究竟需要多少银子?
虽说奴场以前是没少坑害百姓的银两,可也实在经不起如此大手大脚的挥霍。
就他这幅手法可别一宿的功夫又把那丫头嚯嚯穷了。
“林副官说笑了。”
“小民也不过取之用之。”
谁料夙怜又一次不卑不亢、不喜不怒回答的恰到好处。
这些银子本都是王家的,如今却又已这样的方式花送出去,兜兜转转也算真正重回原主人的怀抱。
“不知柳县官急召小民有何要紧事?”
王家那些不义之财他算是终于还送回去了,哥哥听到这个消息也可以安心了。
最主要的是柳大人,她因此事貌似欠夙怜一个大人情。
“哼,估计是某些人来历不明惹主生疑了呗。”
这男人越聪明优秀,自然越难以掩盖欲盖弥彰的事实。
正常人家有谁会孕育出如此与众不同的男儿,可现在这样的男人不止摆在眼前,恰巧偏偏流落在外又被柳珍珍捡回身边视作宝贝。
也就柳珍珍那丫头愿意睁一眼闭一只眼不喜多想,但是她这老东西未必同样好糊弄。
类似这种自作聪明最终不小心玩火自焚的人她早已见过太多太多。
“林副官又说笑了,父亲早年出生贸易世家,小民幼时也有幸习得一些看客之术罢了。”
这话倒也真真假假,他虽年纪轻轻、未曾行走天下、也来不及闯荡四海、更不能说自己七窍玲珑。
但父辈好歹出生商贸世家,年幼时也只是听他教导过一些简单的识人之术罢了。
如今一桩桩一件件自然也证实了父亲所言非需,人生百面、心有百孔罢了。
尤其是这位林副官,心思深沉、一针见血、胸有成竹仿佛不打算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毫不客气当面施于警告。
总结一句话,除非见到那位柳县官,否则谁也休想让她笑的好像花儿一般灿烂。
“哼,最好如此。”
林妙言听了这话一点也不奇怪,反而轻蔑冷哼毫不客气的嗤之以鼻。
“一朝臣子一朝臣,你最好时时刻刻记清楚将来需要誓死追随的主子究竟是谁。”
“否则休怪本副官翻脸无情。”
她林妙言有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柳珍珍那般只喜欢用嘴皮子或者拳头解决事的文雅之人。
惹急了,一个不小心将尸体剁成泥扔出去喂狗也是家常便饭。
“船翻了对谁都不好,更何况你也只是一个有些小聪明的男人。”
如此聪明的男人想必也能瞬间将这句话领悟的彻彻底底。
不论他后悔与否,王天悦已死,他就已经是同柳珍珍踩在一条船上的主仆。
将来她若是死了或者惨遭其他什么不测,没人站在前面遮风挡雨可别一个不小心他也紧跟着树倒猢狲散。
更何况类似他这种有些小聪明的男人,按理说不论走到哪儿恐怕都是一块不可多得的香馍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