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这位夙公子竟如此天资卓越,短短一夜之间几乎完成了从未预料的匪夷所思之事。
奴场收拾干净了,不论瞧哪儿都像是一处正儿八经的气派阁楼。
里面男女分工明畅、各司其职、互不干涉可谓井井有条。
身上这些紫衣裳,焕然一新的寓意怕是尊贵鲜艳容不得染指,真真切切配得上崭新奴场这几个大字。
“好一个取之用之。”
同林妙言那几句话看似简单随意不值一提,但她可是眼尖雪亮捕捉的清清楚楚。
王天悦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银子,如今他却已高价招募劳工的方式一一送还。
也难怪偌大的奴场仅一夜之间内外一新,银子物归原主的同时,本该乌烟瘴气的地方竟还能放养花花绿绿的花草。
“那你倒是说说,村里米粮之事究竟该如何解决?”
王天悦贪的银子解决了,劳工工资一律提高也同等于穷苦百姓的收入统一有了指望。
那么米粮呢?
溪水村没了王家难不成要断粮?
还是她这个众目睽睽之下扬言定要做溪水村新主人的县官大人也要同流合污,将一旦白米花里胡哨卖出天价。
“大人不是早有准备?”
面对这话,夙怜不慌不忙、稳若泰山、回答的镇定自若。
或许早在昨儿林副官二人未曾失踪前,对于溪水村的天价米粮她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只是林妙言和萧霖失踪不见踪迹,她一时手忙脚乱不小心乱了原本的计划而已。
“怎么说呢……”
柳珍珍随手放下手里没看完的书籍,一只手搅来搅去不停玩弄着自己额前的碎发。
“你着实令本官惊叹。”
秀外慧中、聪明时务,有时候还非常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明白适可而止还能恰当管好自己的嘴巴。
年纪轻轻又生了一副好皮囊。
乖乖,这男人若是放在现代,怕是早就濒危灭绝彻底哄抢一空。
最主要的他还懂医。
现代那些聪明伶俐、温柔贴心又有模有样的男医生可未必会有如此平易近人的腼腆脾性。
“说吧,你身上这件紫衣又是什么说法?”
他自己换衣裳可以,携带整个奴场全数统一服饰也不是不能。
但这么做总归要有一个说法,一时心血来潮、方便统一管理、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规矩!”
一模一样的紫衣只因简简单单两个字。
既然要创造溪水村有史以来最不会将富贵之人放在眼里的狂妄奴场,住在那儿的每一位自然要如出一辙、焕然一新、圣洁不可侵犯。
统一穿戴紫衣是小,他甚至安排所有人都在腕间留下独一无二的刺青印迹。
那印迹不止是他们身洁如初的代表,当然更是奴场人人都不可冒充、替代的证明。
总结一句话,将来即使故意有人不怀好意的跑来奴场,也休想逃过刺青案例、一一查验审核。
“做的好。”
柳珍珍弹坐而起,气宇轩昂、慷慨赞赏。
兜兜转转折腾这么久总算有一位明事理、懂举一反三的聪明主了。
统一的服饰那也可以是奴场的颜面、门面、甚至是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