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可以肆无忌惮的打打闹闹。
还是她说,那儿没有身份尊贵也没有高低贵贱,只有我、你、还有她。
大家都是爹生娘养,没必要三六九等也没必要分个高低贵贱,当然更没必要整日扭扭捏捏不敢一起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膳。
如果问萧霖究竟什么时候学会了笑。
当然就是日日瞧见她同林副官打打闹闹之时。
还有她那一次火急火燎赶来奴场之时。
至今依然记得,那一天他哭笑不得的以为自己真要默默无闻又一次葬身火海时。
她略带埋怨性的一脚踹开昏暗的大门瞬间近在眼前。
那一刻他的欢呼激动的,当然也是庆幸高兴的。
总之见她来,什么也不怕,什么狼狈也顾不上了,虽然后来她怒急拔剑的模样有些疏远有些陌生也有些清冷,但是后来渐渐的,他还是近距离亲眼瞧见了她的无奈。
无亲无顾,家族丢弃在外无依无靠。
如果不依靠自己,别提能不能坐在明镜高悬的大堂里审案了,她自己能不能在这片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地上立足都是一个迫切的大问题。
更何况还有一个林副官。
那一次遇难,他亲眼瞧见林副官于她眼中貌似占据着不一样的重要位置。
那老女人就好像是她的逆鳞,动则怒之。
谁若动她,平日里看似嬉皮笑脸、吊儿郎当、随便揽个人勾肩搭背的柳县官,定要不惜一切拔剑相向。
总而言之好好努力吧。
身为普通人的他,天天都有着无穷无尽的苦难无奈。
更别提贵为四个村子的县官大人,将来的日子她不能天天留在溪水村,更不能日日逗留在县官府,当然也不能时时刻刻围着他转。
“加油哦。”
肩上的担子一定很重吧。
不过无所谓啦,萧霖除了会给她犒劳一大桌子山珍海味,当然还能用这双手好好撑起半边臂膀。
“你得给我一个时间。”
“半个月,就半个月怎么样?”
要等,当然也要有一个时间限度。
他不能天天傻傻瞅着村口,当然也不能日日盼着日出日落。
半个月怎么样,也许半个月后她真的如期而至早早回来了呢。
“就这样吧,半个月后我会早早准备好膳食给你接风洗尘哦。”
不止要给她接风洗尘,当然还要给她瞧一个不一样的酒楼,以及焕然一新的萧霖。
就这样吧,她定会回来的。
也绝对不会闲着没事干轻易骗他的。
信了她的话,思绪反转、无奈苦笑之际,长发飘飘的人儿早已一步三回头渐渐走远。
若仔细定睛查看定会发现,这男人眼角竟默默隐含三滴热泪。
兴许是因为不舍,也可能是因为不愿被她看见,当然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泪究竟何时来的如此错不及防去的如此匆忙。
“……”
严肃的气氛一下子有些沉静有些压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向来喜欢嬉皮笑脸打趣柳珍珍的林妙言,这一次竟也难得沉静如常、一脸凝重、眉目深深蹙起半晌忘记如何舒展。
“您当真要去柳州?”
这孩子不是开玩笑么?
溪水村安安静静何乐而不为,何必浪费没必要的心思到处奔波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