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梓鸢。”
柳珍珍一把擦干脸上的口水咬牙切齿跳起来真恨不得将这个臭女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让你去找阿彩,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昨天晚上就让她提前出去找阿彩了,结果呢,现在人都到柳州了,阿彩居然还没找到,反而是小家伙千里迢迢一路闻着味追赶跑来的。
这一路上幸亏没遇到什么危险,要是遇到别的豺狼虎豹,她的小阿彩万一被生吞活剥怎么办?
“溪水村距离柳州万二八千里!”
溪水村距离柳州可不是开玩笑。
要不是有马车,徒步起码三四天的路程。
今儿她们几个运气好,县官府难得有几个碎银子弄里一匹马,结果她们两个反倒好,一个个只管自己都把阿彩抛在脑后。
“下一次本官就是忙死也要先顾及我的阿彩。”
她忙累了,本以为这俩女人带在身边可以有点用处,结果一个个比她这张白纸还要纯洁。
“王心蕊今儿干的不错。”
留下她可不是为了多一张嘴,以后看谁不顺眼懒得自己动手,偶尔有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送上门也懒得脏自己的手。
已恶治恶、也暴治暴,顺便领这位王嫡女走出来好好瞧瞧世面,再好好用心看看那些真正穷凶极恶、凶残狂暴之徒。
“还有你,以后万一不会说话,那就少说话、多看多听。”
刘梓鸢这女人,走哪都在脑袋上写着四肢发达、身形壮硕,格外好欺负几个大字。
在她眼前四下无人倒是无所谓,怕只怕有些精明之人专程挑她这种憨厚老实的豁口下手。
“哦……”
想想自己眼下的处境,莫名挨一顿骂的刘梓鸢还是觉着满肚子委屈。
本以为是来柳州游山玩水,顺道好好瞧瞧周围热闹街道,见见那些前所未见的新奇之事。
今夜好歹也能有个客栈勉强歇息。
结果直奔州官府,还没搞清楚状况云里雾里就被关来这种地方。
再看看她家县官大人,不慌不忙,仿佛现在这种时候再来一包瓜子她都有闲心雅致慢悠悠嗑下去。
“大人,您真的不担心?”
先不说大人今儿究竟蒙葫芦卖的什么药,眼下面临牢狱之灾,没准明儿一大早那位州官老爷马上就要已聚众闹事的罪名胡乱斩首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
初来乍到,歇在客栈不需要银子么?
再说了,她第一次来柳州州官府,不刻意闹点事出来哪知道这些牛鬼蛇神有几个好坏。
明儿不斩首也好,就算真的斩首示众她也有的是法子将事情越闹越大顺利脱身。
恰恰相反,如果明儿州官府安安静静没有传来半分斩首示众的声音,由此反倒可以证明这位州官老爷也是一位颇有几分脑子的狠角色。
再说说那些守在州官外的带刀将士吧。
刀、剑,在祁国可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随随便便都可以寸步不离带在身上的,今儿那批人既然早早面无表情、整整齐齐的守在那儿。
那么由此可见,明儿的探考不止十分重视,今儿提前一日抵达柳州的官员也并非只有她柳珍珍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