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前脚才觉着小瞧了这位柳县官,不曾想转眼的功夫这丫头果然还是只喜欢金银俗物?
“不会白拿你的银子,一万两黄金换一张字据,我猜……柳老家主你会需要的。”
能谈利益,偏偏非要谈什么亲情。
既然自称了本官,她柳珍珍自然也只是一位迫切期望同这位柳老家主共谈买卖的商人而已。
这倒是有些始料未及!
来之前她想过千万种可能,跪地求饶、痛心疾首、泪流满面的哭诉这些年孤身流落在外的艰辛,甚至还想过,这位柳县官费这么大心思引她出面。
无非就是变着法、迫切的想要重返柳家大门。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只要柳珍珍还有机会重返柳家大门,那么未来一切吃穿住行自然也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另行定论。
可现在……
这丫头一没旧事重提、二没提及半个重返柳家的敏感字眼。
反而破天荒已县官的身份,张口闭口自称本官,似笑非笑的打算从她这儿搜刮银子?
再瞧瞧这丫头那张笑意难名的嘴脸,怎么看好像还有几分嘲讽、威胁的味道?
她今儿若是活着离开大牢,它日定当报答这些年的养育照拂只之恩?
这话,莫不是早就料到今日牢狱之灾定会毫发无伤的离开?
“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她倒是所料不假,这世上最希望柳珍珍死在外边的绝对是她柳鬃媛。
但是希望柳县官吊着一口气毫发无伤坐好这个位置的人,也绝对只有柳老家主。
因为这丫头的官衔、命脉,哪一样不是同柳家绑在一起。
她若出事了,下一个被推向风口浪尖的绝对是柳家。
“银子可以给你。”
柳家家大业大,祖祖辈辈最不差的就是银子。
寻常随手打发叫花子也会耗费万千白银,如今也只是区区万两黄金而已。
九牛一毛、金库一角罢了。
“不过,柳县官可得保证往后这些日子好好坐好这个位置。”
如果换做以前,她恨不得这丫头出事,当然更恨不得县官的位置换人坐。
但是今儿不一样,今年柳州附近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战火,朝廷前前后后派来无数双监督、看管的毒辣眼睛。
她可不想明儿一大早,辉煌多少年的柳家,因为买一块芝麻官牌而被擒拿查办。
所以短时间里,最起码将近这些日子里,这丫头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在这种节骨眼上出事。
“啊呦,本官也想好好坐稳这个位置啊,可是您也看见了,本官好歹贵为一方父母官,可现在居然连……哎,居然连使唤的奴才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依然打算耍着小聪明继续蹬鼻子上脸,柳珍珍悠闲吹吹指甲一脸无辜。
她现在蹲大牢呢。
官牌也不知道被那些带刀侍卫弄哪去了。
要想找回官牌大摇大摆的从这走出去,身边只有王心蕊和刘梓鸢怎么够?
这两女人一个吵架,一个打架倒是没问题。
可那些带刀侍卫的主子,难不成只要动动嘴皮子,或者派刘梓鸢出手打一顿就能轻轻松松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