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沧桑的眼角终究还是惹来一片片湿润。
目不转睛盯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小脸,如若不是这孩子一直活在她眼皮子的底下,多心的人还以为是谁派来一个容貌相当的女人刻意冒充呢。
可她知道,女皇并没有这么快找到她们,柳鬃媛也没这个闲工夫,这天下也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同柳珍珍容貌相当的女人。
她林妙言一直寸步不离也绝对不会那般掉以轻心。
该说什么呢?
冥冥昭昭,天意何许不公,造化弄人。
“小主子不愿说也无妨,属下今后不再多嘴便是。”
到了这一刻,这老女人或许又不愿多往前走一步了,可能实在不愿听到不想听的话,干脆勉为其难的笑笑反手擦掉碍事的泪珠无奈破涕为笑。
“问完就想跑?”
柳珍珍一眼看出这老东西的意图,欲言又止张口问了不该问的话。
还没等到答案又生怕听到心碎的结果直接扭头逃跑。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是啊,刚来那几天看着眼前这个笑的花儿一般灿烂的老女人,也曾心中一万只羊驼跑过,格外不信任也格外戒备她。
甚至初来乍到第一天还有些许紧张,言语吞吞吐吐生怕这女人看出破绽。
可后来随着时间欢快漂移,她终于看到这老东西的不离不弃、无微不至。
面对如此体贴入微的女人像个妈妈一样时时刻刻都在嘘寒问暖,她也逐渐放下所有戒备打算敞开心扉好好陪伴。
再后来的日子里,她和萧霖莫名其妙被掳走,她更是怒火中烧恨自己不中用,甚至更是亲手拔剑手染鲜血。
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文明女人来说,她这样的举动,心悸负罪是小,在她心中这老东西已然成为体贴父母一样的存在。
这些日子里,这老东西更是走哪都惦记着她的安危,何家村一行更是里里外外都在照顾她的利益。
生怕她受一丝委屈,又生怕她吃一点苦。
再说眼下吧,心知肚明隐隐之中察觉到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柔柔弱弱的柳珍珍,可这老女人还要选择已属下的身份继续追随。
“行了,本官又不是明儿一大早就要改名换姓。”
二十一世纪的那个文明女人可能早就死了。
今世已柳珍珍的名字重新开始又有何妨。
身边陪着这样的属下,这一趟相隔千山万水的旅行总归也算另一种归宿。
“属下这不是多嘴嘛!”
好不容易擦干是泪痕又一次止不住破涕为笑。
有她这话足够了。
真的!
只要柳珍珍不会改名换姓,老主子的骨血依然还在,她这些年的辛勤栽培自然还在。
“能告诉属下您是……”
“孤魂野鬼,专吃你这种多嘴的老婆子!”
“……”
“噗,哈哈哈哈哈!”
本来还想继续多嘴问一问,她究竟打哪来,昔日的家在何处,以前的朋友血亲又在哪。
但听到柳珍珍凉嗖嗖的话不多不少正好堵住她的嘴,这老女人不怒反笑、笑眼弯弯。
孤魂野鬼?
这世上所有孤魂野鬼若是都如这孩子那般睿智优秀,天下兴许也不会有那么多枉死的冤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