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但凡是个正常人谁不知道三思而行、谨慎为之。
乱七八糟的脏衣裳很快就被拿来了。
泠沁沁绕有兴味倒想瞧瞧这丫头究竟又想干什么。
“将它们全部集中到一起塞进酒坛里。”
可柳珍珍接下来的话成功令泠沁沁愣住了。
寻来这么多脏乱衣裳只为了塞入酒坛?
塞什么酒坛?
哪里来的酒坛?
“该不会是你带来的那些酒坛子吧?”
她从柳州带来那些酒坛子,一路上不是铺张浪已经所剩无几了吗?
再说了,这丫头突然将那么多脏衣裳塞进酒坛子里。
这确定是为了打仗,而不是白白糟蹋一坛又一坛上好酒水?
“你若实在不想尽快回城交差,大可继续待在这儿慢慢软磨硬泡。”
柳珍珍自己倒是无所谓。
一日是拖,两日也是拖。
既然这位钦差大人实在舍不得离开,继续留下整日磨磨唧唧、费劲脑壳对付那帮邬**马也未尝不可。
反正继续待下去,明儿一大早邬**马察觉丢了头领,没准怒不可揭的战火就要彻底点燃了呢。
到那个时候,可怜祁国女人又不知要有多少战士徒增伤亡。
“……”
那一头显然沉静良久。
泠沁沁瞧着眼前的丫头垂眸不语,目光深邃、直线笔直仿佛恨不得将眼前的丫头狠狠看透。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按柳大人的吩咐安排?”
无数染着烈酒的脏衣团子像极了铺天盖地的流星雨疯狂砸下。
来不及弄清状况,千万支燃着熊熊烈火的箭雨紧随而至。
卞城大门外瞬间火光冲天,烟雾缭绕、人间炼狱。
那些才刚刚察觉头领失踪,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邬**马,一瞬间吞噬火海、疯狂逃窜、哀嚎四起。
紧紧关闭的卞城大门终于开了。
那些落魄无一、实在无家可归的可怜百姓终于鱼贯而入、得已相救。
而泠沁沁带来的那些兵呢,最终也只是将燃烧的邬**帐团团包围,远远看着那些侵略祁国的女人接二连三的葬送火海,无动于衷,不费吹灰之力。
好狠的计策。
好毒的妙计。
燃烧的箭雨还觉着不够,一团团脏兮兮的衣裳团子浸了酒就这样抛下去。
那些该死的邬国女人即使不被烧死,也能被那些脏兮兮的衣裳配上犯呕的烟火硬生生熏死。
“啪啪啪……”
泠沁沁屹立高高的城墙之上,亲眼目睹一切瞧的津津有味。
她倒是真的越来越佩服身边这个丫头了,酒与火,外加再寻常不过的箭雨、以及随处可见的脏衣裳原来也可以这么玩。
“啊呀。”
此番南下真是一点都不亏啊!
结识柳珍珍这丫头,还真是三生有幸、缘分使然。
“走吧,明儿一大早本钦差履行诺言,亲自带你去经常瞧瞧热闹。”
“可好?”
柳州结识事到如今,她与这丫头无形之中好像早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多一个朋友,自然比多一位如此强劲、深不可测的敌人强出千万倍。
她相信此番经常之旅,这丫头绝对还会有意想不到的能耐,而京城那帮自以为是的老家伙们啊,一个个怕是都要闲不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