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
花穆惢深吸一口气,刺痛闭闭眼,想起才嫁于自己的男儿转眼不过一年便落得这般下场,不由得面露寒霜、满肩疲惫。
“小民愿意。”
不就是兵权么。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平日里她代为掌管,日日忙前忙后的照看卞城秩序已然精疲力尽。
如今就这样交出去也好。
最起码往后余生剩下的所有时日都可以抛开所有公务,整日无牵无挂只陪伴在他左右。
“哦?”
好像实在没有料到堂堂一城之主为了一个男人,当真可以痛痛快快的将手里的兵权拱手相让。
意外之余,泠沁沁还是笑眯眯收紧眼眸、意味不明。
“本官竟不知当朝钦差也有随意掠夺她人职权的权利。”
院子里总算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女声。
顺着声音仔细一瞧,果然是我们的县官大人穿戴整齐、洗漱一新、浑身上下都将近脱胎换骨、焕然一新的近在眼前。
原来今儿一大早她的手也不蜕皮了,没了昨儿毛毛躁躁的模样今儿倒是像极了重获新生的幼儿,柔软娇嫩、洁如白雪。
只是头上的长发还是有些一、言难尽,有黑有白活脱脱像极了五旬老母亲。
不过抛去所剩不多的怪异长发,这张脸倒是白白净净、眉目清秀、五官精致,同前些日子随意邋遢的模样相做比较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判若两人。
“哼,你也不能管好自己的嘴巴。”
见她来,泠沁沁立马不爽瘪瘪嘴浑身上下都觉着不舒服了。
臭丫头干点啥不好,走哪都不忘牙尖嘴利、冷嘲热讽。
分明是花穆惢自己送上门来,如此难得的机会她自然要紧紧握住狠狠敲诈。
结果这臭丫头一来,阴阳怪气反倒是她的不对了。
“左右一个见死不救而已,你瞧本钦差何时像个大发慈悲的好人?”
泠沁沁下一刻毫不介意的直言不讳、毫不在意。
非亲非故,她同这位城主大人也实在没有什么多余交集,既然如此堂堂钦差又为什么非要派御医医治她家夫君。
这消息倘若不清不楚的传出去,有心人还以为当朝钦差同远在卞城的花城主有何说不清道不明的黑暗关系呢。
“去去,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将无关紧要的人赶出去?”
“耽误本钦差回京你们一个个都担待的起么?”
“那如果是本官同你借呢?”
“……”
有些不耐烦的懒散女人沉静半晌果然不淡定了。
“你又想干什么?”
她同花城主没什么多余交集,按理来说眼前这位柳县官同远在卞城的花城主更是毫无交集,今日初次见面。
既然大家都是初次相见。
这臭丫头突然好心泛滥不觉着多此一举?
“本钦差劝你别多管闲事。”
京城鬼医子都无法根治的疑难杂症,她一介小小县官莫名其妙何必多插一脚。
更何况她同花城主最好还是不要走太近。
否则待会回了京城,宫里那位女皇陛下指不定又要用什么多余的质疑视线悄悄打量她了。
“哼,你好心泛滥也不知旁人究竟领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