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的话成功令不大一处屋子瞬间寂静了。
“找,不管能不能治,只要有这个人,翻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本城主带回来。”
下落不明又如何,城主府仆人成堆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人。
乡野郎中又能怎样,只要医好她的砚,即便是痞子郎中都可尊为她花慕蕊的救命恩人。
“这……”
御医站在一旁眉目轻蹙、欲言又止。
她其实不应该多嘴的。
这位乡野郎中早些年虽然也出身医香门第,尊贵显赫,针术非凡。
可最后夙氏一门可都因忤逆之罪满门流放。
如今贸然提及,这不是明摆着大逆不道、触怒龙颜么。
“启禀花城主,这夙氏一族早年因忤逆之罪流放乡野。”
“如今已然早是戴罪之身如何入府医治。”
无奈之下她也只得实话实话。
夙氏一族时至今日早已今非昔比,贸然请夙氏一族的子弟踏入城主府当然更是非同小可。
总之因城主夫君一人的性命牵连整个城主府陪葬,想必这位城主大人也十分清楚其中的利害吧。
“夙氏一族?”
花慕蕊神情微顿,夙氏一族当年名满京城可谓红极一时。
家族女嗣个个医术非凡,八岁问诊,十岁已然出府救治百姓,传闻其府中一个小小的三岁幼童都能将厚厚的医典倒背如流。
更有传闻,夙家有一本精妙绝伦的针灸之术代代相承。
到了如今这位夙家之主手中更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事实证明这位夙家之主也的确妙手回春、针术非凡救人无数。
可后来好像因忤逆女皇,犯下弥天大罪不得不满族流放。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事,时至今日没有十年也有八载。
夙家女嗣已都背负着罪人的名讳早不知流浪何处。
如今贸然寻找岂不是大海捞针、白费心思。
“找!”
“纵使白费心思也要找。”
既然流放乡野那就从最孤僻最荒无人烟的乡野细细寻找。
事在人为!
她不信城主府家大业大居然找不到一个夙家子嗣。
“来人!”
花慕蕊面色一沉、嗓音凌厉,静静握紧手中骨瘦如柴的大手不怒自威、额前似有青筋暴起、势在必得。
随她话音落下。
三四个黑漆漆的人影子脸戴面巾犹如鬼魅一般踩着空气骤然现身。
看样子她这是打算拼上老命了,只要有那么一丝丝希望,不论后果结果如何,纵使拼到头破血流也定要试一试。
“住手!”
塌上的男人迷迷糊糊中第一时间瞧见瞬间闪现的几道漆黑身影顿时提心吊胆,不得不提着嗓音愤然制止。
“只要本城主一日不死,这儿依然还是本城主的天下!”
可塌前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凌厉霸道哪里肯给他多嘴喝止的机会。
“你……你不能拿整个城主府的未来……”
“没有你何来未来!”
“乖,好好在这儿躺着,为妻不会让你继续痛苦日日病魇缠身。”
“嘘,她们只听本城主的命令,砚只需稍作坚持,可好?”
塌前的女人突然笑了,笑眼弯弯说不出的温柔靓丽。
可看在他眼里终究还是又一次被沙子迷了眼睛,无话可说。
她呀,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意孤行!
为了一个男人,还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寻便天下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