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下,郑应盘坐在自己的木床上,定心修炼着上清练气决,随着他的不断吞吐,一道长达两仗远的白气被他吐出。
于此同时他也睁开了眼睛结束了这一天的修行,修行并非一蹴而就,但若是把所有的时光都消耗在吞云吐雾上,境界反而难以突破,劳逸结合,内外兼修才是正理。
“这小玲姑娘倒是有趣,不过毕竟是秘境到时候就算妖兽容易,也怕人心不古,又有周有道在到时候怕是顾不上自己。”
虽说周小玲对自己算是亲切,但恐怕大半的交情都在之前救助周有道身上,剩下的原因怕也都是在这一张帅脸了。
至于是否是因为自己的实力,郑应觉得一个练气三重的家伙怎么也比不上练气中期甚至是后期的修士吧。
无论是江湖还是修行路,实力总归是第一位的,若是以为自己有了靠山而放松警惕的话,恐怕也与仙路无缘了。
郑应垂下双手,取出床上的流光剑。
流光剑剑身狭长,接近四尺,微微红光之下竟然还有一道凹槽,剑身硬朗,挥舞之下还能听见一种不同于普通剑刃的破空声。
郑应神情为凝,起身外出。
日头已经完全落下,但天际间却隐约能看见一片红霞,郑应持剑而出,开始演练剑术。
剑术本是凡间剑招,名字也取的一般,名为平阳剑法,但平常对敌之间依仗的确是根本玄门养气术,凭借十数年如一日苦练,真气厚重的吓人。
但若论起自己为什么能斩杀那个鬼道修士,除了当时的天时地利之外,多是一股子心气,若说其中的把握也就三七开,嗯,胜率七成。
上清练气决出于灵宝天尊,本就擅长御物,再加上近百日的沉淀,郑应的剑法终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暮光合色尽,月宵登枝头。
郑应一面想些有的没的,一面演练着平阳剑法,周围数丈之间皆被剑光笼罩,虽说如此在离了数丈距离之后便感受不到任何剑气的存在。
招数仿佛一个圆,在郑应的周围越缩越近,他只觉得耍剑耍的舒畅,而后耳清目明像是听见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等他在回过神时,手中的剑竟然出现在三尺之外。
那剑,竟然是飘着的!
“这是飞剑?”郑应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即便是师从葛青道长的陈小鱼也没做到御剑离体,只是用音律和剑术相结合,弄出一种类似于阵法的杀招,而自己竟然依然能做到筑基修士才能做到的御器。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
“回来!”
只听一阵破空声传来,手中便多出了一柄硬物,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种心神相连的感觉。
郑应立马想到之前的那个妖龙骸骨口中说的剑契,难不成功效就落在了这里?
这不由让他又惊又喜,真是瞌睡了就来枕头。
郑应将法力浸透进去,却发觉法器还是原先的法器没有任何区别,难不成这剑契的作用并不是寄托在剑身上。
殊不知他的紫府深处,本微不可见的小蛇虫依然变成了手指粗细,模样更是有了举足轻重的变化,变成了一条生着背鳍的蛇蟒模样。
此时的它双眼散出玄妙的紫色光芒,控制着外面的流光剑。
郑应将法力注入,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便斩切而出,如若使臂。
随后那赤红色的光芒,便一路横切过去,遇树斩树,遇石碎石,直至遇见不远处的山臂才发出咔嚓一声的巨响,没入其中。
郑应走过去看,裂缝已经没入石壁中,除却外边的碎痕之外,郑应将零灵识散了过去,发现只有一片黑洞洞的黝黑。
这起码是媲美二阶攻杀性灵符的斩击,因为没入石壁的深度早就超过了三尺。
但这时郑应反而有了:“怎么会啊,不应该啊,明明只是平常的斩击而已,剑芒不该如此之大,也不该有如此的威力。”
既然如此,不如继续试试。
但再次尝试之下,郑应虽然做到了御剑于身,但却只能做到剑芒越居于剑身一指,再也做不到斩出那样的剑气攻击了。
“所以是哪里出了问题?”
郑应在肚子里腹诽道,脸上充满了郁闷。
姿势,灵力,运气方法,那种都试过,总不会是我之前的舞剑特效吧。
所以郑应连之前的舞剑都试了一遍,也没有展现出任何的问题,就在他以为刚才的剑气攻击不可复制了之后,他又斩出一道剑芒来。
“这真是见了鬼了,该不会这剑气攻击是讲究CD的吧!”
郑应思前想后最终竟然得出了这么个不靠谱的结论,而真等到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果真能再次发出剑气攻击了。
而紫府中的小蟒麟也是被累的够呛,开始大幅度吸收起郑应的法力来。
这剑芒可随心使用,但却不能积攒,虽然不耗费心神,但却需要时间准备,不然就不灵了。
得到正确的验证之后,郑应便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这种不稳定的招数在实战中使用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既然用流光剑用出来的招式不如就叫做掠光剑芒。”
郑应看着天边晚月忽然有感而发道。
掂了掂手中的流光剑,凭他现在的法力最多斩出三道这样的剑芒,三道之后便是力竭,除非动用水府中的法力。
但水府中的法力增长缓慢,又不是天地灵气可以喂养的,只有在运转食肉法吃掉妖兽肉,或者别的东西才会增长一些,还都是一次性的法力,难以补充。
但不管怎么说,在进入炎窟穴之前他总算有了一张可以算是自保的底牌。
随后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知道紫府里必然有这之前的那个妖骨灵魄之类的东西,但在实力低微之下根本不能和它沟通,不由在心中又多出来一丝动力。
“我倒要看看你这家伙到底在买什么关子,那所谓的井中又有着怎样的奥妙!”
夜晚谷风一吹,郑应便觉得有些疲惫,接连打了几个哈欠,转身回房,躺在床上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