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即便是这个身体的灵魂已经变了,但自己也并不能忽视掉之前南荞的怨意。
只是怨,没有恨。
虽说从小就受了很多委屈,但大多数都是那些卫家党偷偷用南泽的名义进行的,实际上,南泽对他们兄妹两的实际伤害不过是在职业商场上的打压与平日冷淡忽视的漠然而已。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怎么说,心里也是不太舒服。
两兄妹吃了饭后,南荞给他削苹果,南屿处理着公务,突然瞟她两眼:“你跟那个江淮赯怎么回事?真的这么喜欢?”
江淮赯他自己不知道,但妹妹就很明显了。
南荞针对江淮赯的话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答,亲哥似乎很排斥自己跟江淮赯之间有任何的关系。
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些什么,南屿看不过去,沉着声音道:“问你就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
南荞:“……不就是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呗。”
说起这么,隐隐的还带着气。
南屿听到答案,脸色果然变得很难看:“你喜欢谁不好,喜欢那个老狐狸?”
“他不老。”她反射条件的驳斥回去:“你不觉得他很帅吗?多帅啊。”
说完,就怂的低下头,继续削手上的苹果。
好好的一个苹果被她整的坑坑洼洼的,卖相真丑。
南屿有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他也阻止不了妹妹的感情,即便是愚蠢的单恋。
“死蠢。”咬牙两个字,全是恨铁不成钢:“我阻止不了你,你也别倒贴免费给他睡,其他的你自己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只要不走最后一步,没有男女之间欢愉的骨肉融入,什么都会变得简单。
南荞心里是不赞成他说的,什么叫给他睡?难道不能是他给我睡?男女之间,干柴烈火多正常?就算是以后不成了,但睡了这么个男人,这个在自己心里都能吹一辈子了。
此时她就像是一头撞进江淮赯的坑里不肯出来,一开始,就觉得他哪儿哪儿都挺好的。
但心里的小人雀跃着,表情还是控制得很好,认真恳切的点头,顺应下来:“好的。”
南屿嫌他烦,让她回去,还让人送她到酒店。
外面这么多人,一旦被发现,一窝蜂的围上来,走都走不掉。
南荞在医院门口让那个保镖留在这里,她自己一个人回去。
回到酒店,将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从兜里掏出手机,直接瘫在沙发上。
手机很多信息进来,当看到有江淮赯的未读信息后,疲惫的小脸瞬间变了。
「明天上午十一点,中暨茶楼的牛肉面。」
南荞一早上就起来化妆挑衣服,在家里带的衣服不多,穿了件杏色的及膝连衣裙,往日清汤挂面出门,今日精致妆容,如果有时间,她还想做个头发呢。
做这些的时候,她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好几次,但身体却很诚实的继续打扮。
心情不错的打了辆车到中暨茶楼。
茶楼还保持着老一代的风韵,设施建筑都留存着上个世纪的结构,即使翻新过,也没有过多的添加现代的风笔。
这个茶楼历史差不多有百年了,在京城,这个茶楼的名声很响,不光是因为它的悠久历史,还因为这里的点心跟各种菜肴都非常的符合大众的胃口,价格不算便宜,但每天的客人都络绎不绝,甚至还要提前一天等号排位置。
想江淮赯这种跟这个茶楼沾了关系的,直接挂个号就有信息进来说排号成功了。
刚进茶楼,里面热热闹闹的,有一个台子,上面唱着戏曲,招待员,服务生都是穿着旗袍与卦袍,上个世纪的气息非常的浓。
她到前台,将江淮赯告诉自己的包厢信息告诉她,前台小姐核对了信息之后,让招待员领着她上楼。
南荞看着婀娜多姿的身材,情绪有些闷,现在当个招待员的身材都这么好的吗?
自己这胸前无二两肉的,是不是已经被社会给淘汰了?
二楼突然缺人手,领事的叫住招待员,招待员面露难色:“南小姐,我这边……”
“没事,你跟我说在第几层就可以了。”
“在第三层,门号是666,进去前扣两下门就可以了。”
果然,民间传下来的,处处都是规矩。
南荞上楼的时候,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女孩给撞到了,,一个趔趄不稳,眼看着就要摔下楼,她闭上眼。
只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来,那个小女孩抓住了她,让她站稳。
南荞睁开眼,小女孩气息粗喘着,面露急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急着赶回去,冒冒失失的撞到你了。”
南荞看着她,犹疑的点了点头:“没事。”
那个小女孩三步并两步的冲下去,南荞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
但一时间突然就是想不起来。
她在楼梯间站着没动,在小女孩到了楼下,跟一个小男孩交接,脸上露出狡猾的悦色之时,脑中突然一炸,不管任何形象,火急火燎的冲下去。
那个小女孩的警惕心很重,看到南荞冲下来,她暗道一声不好,拉着小男孩冲出茶楼。
南荞咬着牙追上去,但一出去,车流密集,路灯跳成红灯,她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那两个毛头跑走,转过头冲自己挑衅的一笑,气得她牙痒痒的。
她出现在江淮赯预定的包厢时,头发凌乱,没有了一开始的那份愉悦开心了。
江淮赯看她,眉梢高挑:“遭贼了?”
南荞板着一张脸坐在江淮赯的对面,给自己冲了杯茶:“损失了好多钱,比遭贼了还心情不好。”
她怨怨的瞪着他:“就我们两个人,你开个包厢干什么?这里很贵的,你是不是觉得是我请客,就想着宰我?”
江淮赯:“……外面太吵,我不喜欢。”
“少爷病”南荞嘟囔道:“如果是你请客,我看你别说包厢了,直接带我去街边摊小店吃一碗面草草了事就得了。”
江淮赯:“……”他有些觉得好笑:“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