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紫色的天雷砸下,魔神等人的法器并未在那之前赶到,人们只看到天雷轰然而下,狂暴的力量四散疯狂倾泻,尽数的招呼在了华如歌身处的位置。
天雷力量肆虐,天地都仿佛被染成了一片紫色,这力量之下别说华如歌已然重伤,就算她是全盛之时怕是也不敢硬接。
人们看着那一片紫光,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华如歌惋惜,这般风采的女子纵观神界也找不到第二个,就这样牺牲难免让人扼腕。
反观魔神、君天下和小貂三人,不但没有伤心,反而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小貂连忙拍了拍身旁眼泪都流下的上官璃,道:“姐姐没事,你看。”
他下巴朝着拓跋睿之前的位置抬了抬。
上官璃的反应何其之快,一瞬间就想到了可能性,抬头看去,果然拓跋睿此刻已然消失在了原地,去哪也就不言而喻了。
华如歌心情复杂的等着天雷,她能够确定的是自己或许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可心中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可以回到曾经的地球上。
只要能让她活着,她一定有办法找回来。
心念电闪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了天雷朝着自己砸了下来,甚至面部已然有了灼烧感。
可是所有的劫难也就到此为止了,下一刻她听到天雷轰然而下,而她却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华如歌猛的睁开眼睛,便对上了拓跋睿那双急切的眼眸,同时也看到那紫色的天雷尽数的砸在了拓跋睿背后的双翼之上。
及时赶到让拓跋睿舒了一口气,完全不去理会背后的天雷,只将华如歌紧紧的抱在怀里,柔声道:“不怕,没事了。”
“你怎么样?”华如歌担忧的问。
“伤不到我。”拓跋睿漫不经心的说罢,低头轻轻的在她唇上问了一下,低低的道:“你还在,真好。”
此刻两人淹没在紫色的雷光中,外界看不到拓跋睿的举动,自然也看不到华如歌眼中含的泪。
这泪是因为心疼,但更多的还是庆幸,只要她活着,就有很多人不必陷入悲伤,真好。
雷光散去,人们这才看到拓跋睿,这时候拓跋睿已然抱着华如歌站了起来,两扇羽翼一抖,竟是毫发无损的挡下了那一击。
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舒了一口气,当然更多的还是不可思议,想不通拓跋睿怎么反应速度那么快,前一刻还在斗法,下一刻就能现身救人,这简直神了。
拓跋睿将华如歌送到魔神的身边,道:“岳父照顾好小歌,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华如歌咳了两声,低声说了句小心。
拓跋睿点了点头,双翼一展便飞到了创世神的对面,二话不说两扇羽翼便突然发难,裹挟着天地之力朝着创世神头顶斩去。
此刻创世神身体依然化为了光影,但因为创世权杖被吞噬兽彻底消化,他神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此刻就连神格的光芒都淡了许多。
面对拓跋睿的突然发难,创世神来不及招架,直被打得到倒飞而出。拓跋睿也不再与他斗法,翻手取出战神剑,再次对着他头顶之上的神格攻去,神格不会主动攻击防守,只是受创世神的驱动,所以他出手的目的便是要耗掉创世神的神魂
之力。
创世神神魂受损严重,如今便是借用神格之力也无法实现反击,只能一直躲避。
华如歌这边,在拓跋睿转身离开的一瞬她体内便有源源不断的纯净的神力补充进来,看向飞回来的吞噬兽,她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正不知道怎么疗伤和恢复实力呢,如今这天下第一神器的力量正是雪中送炭。
她迅速盘膝而坐,运转灭世天经。
吞噬兽也消化了片刻,等完全消化了一半的力量之后只觉精神百倍,也不和华如歌打招呼便气冲冲的朝着创世神去了。
创世神这边正在招架拓跋睿,吞噬兽突然出现,一张口将他化形的光影给吞了。
散发着银色的神格在天空中跳了跳,这里寄托了创世神的神魂之力,显然他自己也吃惊。
很快,创世神再次化了一个光影出来,寄托了自己的意思神魂,结果还没等有所作为,吞噬兽又是一张口,吞的毫无声息。
拓跋睿专心对付那神格之上寄托的神魂,下方的人却是被吞噬兽的操作笑翻了,看不出来这小家伙够坏的,两道神魂就这么给吃了?
而且这不仅仅是神魂的事情,更关乎到创世神最后的体面,身体被毁了,化身还不允许存在,只能苟延残喘的寄存在神格上,这简直要把人憋屈死了。
吞噬兽吃了两次还是不解气,小小的眉眼上满是凶意,紧紧盯着那神格,看起来是等着下一个化身。
创世神也不傻,第二个化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吃了,他怎么可能还化第三个化身。
人们只见那琉璃般的神格越飞越高,最终飞入了乌云之中,而后急速在云中盘旋,带起一道道紫色的天雷。
拓跋睿飞身追上去,然而还没等追到便有几十道水桶粗的天雷迎头砸下,以他的力量也不得不暂时躲避。
那神格以更快的速度在云中翻腾,同一时间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你们这些逆贼是杀不死本神的,本神是天道,是万物之主,要你们死你们就都得死!哈哈哈哈!”
人们看着那越来越密集的紫色天雷,只觉毛孔都竖了起来,难道这一劫是真的避不过了?
“小娃娃,这次你来不及阻止我了,哈哈哈!”
创世神那疯狂的声音再次响起,夹杂在阵阵雷鸣声中越发让人胆战心惊。
主神们一个个都面容紧绷,看到拓跋睿如今还在对付那些天雷,便知道创世神所言非虚。
若拓跋睿一直与创世神斗法这天下应该还有得救,可偏偏创世神中途对华如歌下手,没人能够要求拓跋睿放着妻子不救,岿然不动的修复天地规则。但这样一来,创世神已然成事,再想阻拦必然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