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轻可终于感觉马停了,抬起头,看到洛时易正在她面前。
“洛时易。”周轻可只觉得捡回了一条命。
洛时易翻身下马,走到周轻可身边。
君子浅翻身下马,责怪道:“你不要命了?这样冲过来。”如果他不拐弯不停下马两匹马肯定会撞一起。
“你才不要命了。”洛时易瞪了君子浅一眼,伸手去接周轻可。
周轻可扶着洛时易的手颤抖的下了马,双腿还是软的,直接倒在洛时易怀里,洛时易紧紧抱住周轻可,安抚着周轻可。
“没事了,没事了。”洛时易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
君子浅见周轻可被吓得不轻,迟来的觉得直接做的过分了些,问:“你没事吧?”
“如果殿下有事,三皇子你可知道你要担什么责任,你可知西凉要担什么责任。”洛时易厉声斥责。
“我......”君子浅说不出话,他只是想让周轻可感受一下骏马奔驰的感觉而已,没想对周轻可做什么。
周轻可转过脸看向君子浅,那幽怨的眼神似在责怪,似在咒骂。
君子浅被周轻可看的说不出话,只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周轻可眨眨眼,眼泪瞬间掉落。
君子浅惊的不知该怎么弥补:“我不是故意的。”君子浅想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她却转过头不理他,伸出的手空在那里。
“殿下需要休息一下,三皇子自便吧。”洛时易护着周轻可离开了。
“轻可。”君子浅喊了声,却还是得不到回应,君子浅拍了拍逐星的脑袋,“逐星,我是不是做错了。”
逐星低下头啃草。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君子浅自言自语说道。
躲在洛时易怀里的周轻可开口:“洛时易,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很没有出息,连骑马都害怕。”
洛时易回答:“不是,殿下是最好的殿下。”
周轻可吸了吸鼻子:“所有皇女都会骑马,就本宫不会。”
“殿下想学,可以慢慢学,不用一下子就会的,离秋猎还有四天,殿下不是用十五日就学会射箭了吗,骑马也可以学会的。”洛时易安慰道。
“那我们下午再来。”周轻可点点头,对,她一定可以学会的,不管是什么,她都得学会。
“好。”洛时易笑了笑。
“把那家伙也叫上。”周轻可恶狠狠的说道,他敢捉弄她,她就要让他知道她周轻可不是他能随便欺负的。
“是。”洛时易应道。
再次出现在周轻可面前时,君子浅有些不好意思了,躲在洛时易身后不敢出来面对周轻可。
“这是做什么,本宫会吃了你不成?”周轻可手里拿着马鞭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手掌心。
“早上吓到你了,我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君子浅尴尬的笑笑,而且你突然拿了马鞭,不就是想揍我一顿嘛。
“是被吓到了,但现在本宫已经缓过神了。”周轻可背过手,吓到是真吓到了,但不能在吓到后一直躲着不去面对,总要有战胜恐惧的一天,而且越快越好。
“那你还生我气吗?”君子浅弱弱的问。
周轻可挑眉,“生气?生什么气?是本宫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
君子浅笑笑,放心的从洛时易身后走出来:“那就好。”
刚走到周轻可面前,就背周轻可一鞭子挥了过来,实实的打在了身上。
“啊~”君子浅吃痛的捂住手臂,这一鞭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啊,火辣火辣的。
“但是你敢如此对本宫,惩罚还是要有的。”周轻可扯了扯嘴角。
洛时易掩面偷笑,这下殿下是真的原谅君子浅吓她的事情了。
君子浅看着周轻可,她脸上已经见不到怒气了,应该是原谅自己了吧,憨憨的笑着,掏出一个木罐子。
“这是我让客栈的厨师按照西凉制作奶糖的方法做出来的甜奶糖,你尝尝看。”君子浅说。
周轻可开心的接过,打开罐子,一股奶香味飘出来,倒出一颗在手心,放进嘴里,奶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不同于上次吃的咸味,是甜的。
“好不好吃?”君子浅见周轻可已经止不住的笑容就知道周轻可很喜欢这罐奶糖了。
周轻可点头:“好吃。”软软的嚼起来不粘牙,好吃。
“你喜欢的话我叫厨师多做一些给你。”君子浅笑笑。
“好。”周轻可把罐子递给洛时易,“帮我保管着。”
周轻可和君子浅在远处学骑马,洛时易在草场边看着,掏出奶糖罐子,打开偷吃的一颗,皱起眉头,这糖也太甜腻了吧,她怎么会觉得好吃,跟个小孩子一样,喜吃甜食,以前也不见她有这爱好啊。
日落山头,周轻可骑着马缓缓走来,经过一下午的练习,坐在身后的君子浅已经是个保镖似的存在了,周轻可已经和逐星配合的很好了。
洛时易上前帮周轻可牵住逐星,君子浅翻身下马,周轻可再翻身下马。
“明日你就可以自己骑马练习了。”君子浅笑着说,他第一次见一个女子能如此快速的掌握骑马的技巧。
“知道了。”周轻可回答,“本宫练的可好?”周轻可找洛时易要表扬。
“很好。”洛时易笑着说。
周轻可开心的笑了。
“我才是你师傅。”君子浅不满的说了句。
“奖励一颗糖?”洛时易拿出奶糖罐子。
周轻可瞬间开心的点头,伸出手等洛时易给糖。
“这糖也是我给你的。”君子浅大喊。
周轻可把糖放进嘴里,毫不客气的怼君子浅:“你既给了本宫,就是本宫的。”
“你......”君子浅被气的说不出话。
周轻可哼了一声,走了,洛时易紧跟着。
君子浅气愤的甩甩衣袖,跟上。
清正殿前的广场,整齐的站着士兵或拿着刀剑或拿着旗帜或牵着马儿,西凉勇士挎着大刀站在士兵身后,正三品以上的朝臣排列在两侧,君子浅和翱特跟在洛时易身边站着队伍的前边,马车列队,皇女皇子们站在队伍前头,朝臣和皇女皇子都个个穿上了铠甲,精神抖擞,风吹过,旗帜随风飘扬,女皇身穿金黄铠甲走到台阶前。
众人跪下高呼:“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呼万岁的声音回荡在空中,震的宫墙上的鸟雀纷纷振臂高飞。
“平身。”周漓妘抬手。
“谢陛下。”众人站起身,铠甲发出铛铛的碰撞声。
“秋风还有半月就要离开,遵循祖宗礼法,为冬天的到来储存食物,前往泰勒山秋猎半月,西凉使团正巧也在安阳,便一起前往,出发!”周漓妘象征性的说些客套话。
士兵拿着大周的旗帜走在前方开路,宫女太监跟在士兵后面走着,女皇周漓妘的马车前行,后是太女周轻可的马车,再是皇女皇子的马车,朝臣骑马跟在皇子马车后面,士兵骑马跟着,西凉勇士骑马跟着,士兵垫后,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上了马车的周轻可赶紧脱下盔甲,这硬邦邦的东西穿起来是真的不舒服。
“殿下赶快披上外袍。”紫衣把紫色的大衣披到周轻可身上。
紫尔接过周轻可脱下来的盔甲叠好放到一旁,“我觉得殿下穿铠甲也是好看的。”
“在马车里要那么好看干嘛。”周轻可笑了笑。
“如果殿下穿着盔甲骑着马在队伍里,定是引得围观的百姓纷纷赞叹。”紫尔掀开窗帘子的一角偷看着街上的情形,百姓都来围观好不热闹。
“本宫还是觉得马车舒服些。”周轻可靠在软垫上,吃着紫一准备的糕点,喝着紫衣沏的茶,十分悠哉。
“离泰勒山还有大半日的路程呢,殿下可以休息一会儿。”紫衣说。
“幸好把你们带出来了,不然这路上还不知道有多难熬呢。”周轻可说。
“只是苦了福安坐在外面吹冷风了。”紫尔笑了笑。
“不如你跟他换一下位置,让他进来坐会儿?”紫衣笑了笑,打趣道。
“才不要。”紫尔立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