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易莞尔一笑:“好啊。”
“啊?”周轻可愣了,好什么?
“这几日闲来无事,便好好的查看了府中的院落,看看有没有可以修葺的,趁年前修葺好过个好年,结果发现府中后院有一处放置杂物的房间,旁边有一扇门,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条墙缝,而那扇墙的里面......轻可你猜猜是什么?”洛时易笑着看着周轻可。
“是什么?”周轻可很上道的问。
“太女府。”洛时易说。
“太女府?”君子浅一惊,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你怎们知道是太女府。”
“高于墙的那间阁楼,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太女夫的星极院,那阁楼的屋角挂着铜铃。”洛时易很有把握没有记错。
“是吗,我都没有注意。”周轻可倒是很诧异洛时易还能记住这些。
“所以呢,你想干嘛?”君子浅坚信洛时易说这件事还有别的目的,不可能就是说出来给我们听听而已。
“从我府中正门到太女府的正门需要乘马车小半个时辰,如果把我的后院和太女府的东园打通,那定会方便不少,以后来上课也方便些,轻可也可以多睡些。”洛时易嘴角微扬。
“不行。”君子浅极力反对,那可是东园,洛时易要是打通了,那岂不是知道他现在还没有和周轻可同房吗,到时候还怎们气他,而且要是洛时易有些什么歹念的话,半夜走到周轻可的房间,那还得了。
周轻可看向君子浅,“为什么?”
君子浅瞥了洛时易一眼,凑近周轻可:“那是东园,你的寝室可在那里呢,要是他半夜闯进你的房间可怎们办。”
周轻可轻笑,就洛时易那样还夜闯寝殿?还不如说是自己强留他下来更可信。
“那不是还有你吗,你也住那里啊,如果他真的夜闯寝殿,我喊一声你就来救我,不就好了。”周轻可挑眉。
君子浅觉得周轻可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想。
“我和你同住更能保护你。”君子浅说。
周轻可笑了笑,不理他,同意了洛时易的建议。
洛时易一脸得意的看着君子浅,这一场,君子浅败。
奴仆们做事很勤快,一个下午的时间便做好了连通两府的小门。周轻可很满意的看着这扇门,夹在两府的墙缝里的门,不用担心会被外人知晓,不用怕会有洛时易之外的人进来。
君子浅双手抱胸,一脸不爽的看着对面笑嘻嘻的洛时易,现在他可开心了,莫名奇妙的家里被打通了,给别的男人开了一扇门。
“明日见。”周轻可冲洛时易摆摆手。
洛时易微笑的作揖,等周轻可关好门他才把自己的门关上。
夜晚,窗外寒风呼啸,似在狂叫,诉说它的威风。
周轻可紧紧笼着大氅,一路小跑的回到寝室。
屋内烧着上好的银碳,隔绝了室外的寒冷,炭盆上放着些花,渐渐干枯的时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烧烈的碳偶尔啪的一声裂开。
周轻可来到炭盆前,用手扇起花香,深吸一口,冬梅是每日新采的,花瓣上还带着雪珠,是冬天的味道。
脱了大氅随手丢到椅子上,拿起桌子上没完的小说话本,往床上走去。
“你怎么在这里!”周轻可惊的倒退两步,被子里缩着一个人,露出了一颗头,正笑嘻嘻的看着她,是君子浅。
“新开了一扇门,我怕不安全,过来保护你。”君子浅回答,上下扫着周轻可。
周轻可赶紧抱住胸口,她每次洗完澡都习惯穿着里衣披着大氅回寝殿,现在脱了大氅,只剩下里衣了,而里衣里什么都没有。
“你出去。”周轻可皱眉,她的寝殿一般紫衣紫尔福安都不会进来,他是怎么跑进来的,还堂而皇之的躺在了床上。
“外头冷。”君子浅瞬间可怜巴巴的看着周轻可。
周轻可看看床边,“你的大氅呢?”
“我没有带。”君子浅回答。
“你穿着衣服躺在我的床上?”周轻可提高了音量,她有轻微洁癖,不会穿外出的衣服躺在床上,躺下必然会脱了外衣。
“没有没有,我听福安说了你不许别人弄脏你的床,所以我是脱了外衣的。”君子浅坐起来扯开被子让周轻可看。
周轻可侧过身,谁要看,福安怎么回事,这种事都说,看见了也不制止他。
君子浅牵起周轻可的手,“你快上来,床可暖了。”
周轻可被带着倒在了床上,君子浅顺势把被子一盖,躺在周轻可旁边,笑意盈盈。
“是不是很暖。”君子浅问。
周轻可扯了扯嘴角:“嗯。”
被君子浅趟过的地方像是塞过暖炉暖过的被窝,没有往日自己躺上去时的冰冷。
“你的脚怎么这么冰。”君子浅的脚碰到了周轻可的脚,被冰的倒吸一口凉气。
“天冷了所以脚就冰了。”周轻可躺着不敢动,生怕君子浅误会她要干什么。
“你抬起来我帮你暖暖。”君子浅说。
“怎么...怎么抬?”周轻可干咳一声,不知是今夜炭火烧的太旺还是被窝太暖,她竟觉得有些热。
“这样,你抬起来踩在我的大腿上。”君子浅往后挪了挪。
周轻可犹豫的抬起脚,想着哪里是君子浅的大腿,君子浅却一把抓住了周轻可的双脚,往腿中间一放,紧紧的夹住。
周轻可觉得踩在了暖炉上,君子浅觉得夹住了一块冰。
“可是体寒,才会手脚冰凉?”君子浅问。
“应该是吧。”周轻可小声回应。
“叫御医开一副调养身子的药给你养着,可好。”君子浅把手垫在头下,看着周轻可。
“嗯。”周轻可盯着床幔,不敢转头去看他。
君子浅见周轻可一直抱着书,“你不是拿书来床上看的吗,怎么不看了。”
周轻可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拿着书的,“哦...看的,要看的。”
君子浅笑了,“你紧张?”
“没有啊。”周轻可干笑,怎么会,紧张什么,有什么好紧张的。
君子浅突然向周轻可的地方挪了挪,周轻可顿时僵在原地。
“你怕我?”君子浅笑着。
“没有啊,有什么好怕的。”周轻可绝不承认。
“是吗?”君子浅抚上周轻可的小腿。
周轻可瞬间把腿抽了回去,仿佛触电般。
君子浅看着周轻可,“还说不怕。”
“你躺在我的床上就要遵守我的规矩,不然就回你的院子去。”周轻可皱眉。
“我就是逗逗你,没有轻薄你的意思。”君子浅赶紧道歉。
“不可以逗我。”周轻可反驳。
君子浅忍着笑意答应。
周轻可将信将疑的看起了书,在看书的时候君子浅专心的做他的暖床工具,不再逗她,安静的甚至忘记了有他这么个人躺在身侧了。
周轻可放下书,打着哈欠的准备下床吹灭蜡烛。
“去哪?”君子浅开口。
周轻可身体抖了抖,想了一秒才想起为什么君子浅会在这里。
“灭蜡烛。”周轻可说。
“我去就行了,你躺着。”君子浅小心翼翼的避开周轻可的身体,下了床。
“你今夜真的在这里睡?”周轻可再问一遍。
“你还想赶我走?”君子浅反问。
就这么躺在一起了会不会太早了,可女皇也已经赐婚了,成亲是迟早的事,那必然以后也是要共枕眠的,既然迟早都要睡在一起,那现在睡在一起也不无不可。
“你不能动手动脚。”周轻可强调。
“成亲之前不行周公之礼,我记着呢。”君子浅说。
周轻可笑笑:“记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