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沈将军身体无恙就是好事,虽然功法尽失,严重点可能再也不能感受气息,像徐将军一样,但是…
“当一个普通人也挺好。”
李锡科悄然自语。
“公子?”
“没什么,没什么。”他赶忙掩盖,“沈将军现在感觉怎么样?”
“热…”
热?你现在穿的不多啊。
战争结束后,沈剑敏原本的兽衣就已经穿不了了,破烂的地方太多,有修补的材料还不如去重新做一个,所以现在她穿的只是一件薄纱,透过灯光能看见锁骨及胸上肌肤。
雪白可人。
李锡科自认为是正人君子,所以为沈将军换衣服的事情当然得交给他来做,不然会有心怀不轨之徒借机揩油。
就算是揩油,也得是自己来。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从未动摇。
但李锡科也没做约外之事,不然良心上过不去。
“可能是我的气息过于活跃。”
“公子的气息在我体内滚烫。”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毕竟你身体一直微凉,功法尽失后会好很多,自然水之气息不会再亲近。”
“公子在说什么?”
一缕蓝丝顺着沈剑敏指尖露出,转瞬即逝。
李锡科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功法还在吗?!”
沈剑敏被吓了一跳,身体又开始发热,小脸通红。
“公子莫急…”
她艰难挤出这一句话。
“奥奥。”
李锡科赶紧将手伸了回去,坐在了榻边。
“我昏迷了几日?”
“五日。”
“这么久啊…公子呢,难道一直陪在我身边?”
沈剑敏眼睛中闪出期待的光芒。
太好懂了…李锡科想。
他点了点头。
“我做了五日的梦,想想很有趣味。”
“是什么呢?”
李锡科表示自己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我梦见母亲给我说‘敏儿,你是一个好孩子’,我梦见殿下给我说‘切记不要辜负月将之名’,我梦见恶魔给我说‘要不要交易’,我还梦见了父亲,他一如既往的严厉,但似乎并不再讨厌我…最后梦见了公子…”
沈剑敏又伸出手去将李锡科搂住。
“唔姆…”
“唔姆…”
二人都变得熟练了许多。
李锡科缓缓将双手插入细腰以后,感受着薄纱中蕴藏着的温度。
他睁开眼睛停了下来。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可能是公子的气息留住了一些。”
【水火相融,功法改变,现在她体内存有的是一种特殊气息,虽然不能再主动调动水之气息,但只要有你的火之气息为媒介,便可以使用出更强大的功法。】
意思是我与她绑定了?
【差不多,你二人相合就可以互相补充、提升境界。】
哦。
【我说…】
阿然的声音逐渐从李锡科脑海中消失,因为手镯被取了下来。
“真是聒噪。”
他轻轻拍了一下,将手镯放在了木椅当中。
“这手镯真是漂亮,还会发亮。”
那应该是在骂人…
李锡科将自己的羽衣脱下,扔在了上面,重新搂住了女子的娇身。
“那将军梦到我什么了?”
“那就得公子想象了,不能一语道出。”
沈剑敏将食指轻压在了红润的嘴唇上,示意不会给他说。
“机灵捣蛋。”
“公子莫要拿我取笑了…”
烛光被一阵暖风熄灭,两道身影也在最后的余晖中重叠在了一起。
床前明月光,____________。
这天晚上,木塌差点没有撑住。
……
第二天一大早,李锡科打着哈欠朝总指挥所走去,他精神状态不佳,像是丢了魂一样。
缺失了“信灵灯”的主城并没有出现什么异象,管道之中依旧输送着温暖。
“这么说来,师父并没有问过此事。”
他想询问下阿然的想法,但手镯一直没有给出回应。
“真是小心眼。”
李锡科叹了口气,将头上扬,望着高耸入云的建筑,总指挥所一如既往地透露着威严之气。
他推门而入,径直朝最高层走去。
清晨的时候,信鹰就传来了消息。
“速来见师父。”
真是打扰了自己吸收元气的过程,要是精神状态出了什么问题,指定是师父的错。
“大哥,你怎么看起来像是刚打完仗,有气无力。”
“是啊,还没见你这么疲惫过。”
要怪就怪沈将军…
李锡科懒得和两兄弟拌嘴。
雷鸟行踪不定,一会去城墙,一会来总指挥所,还算勤快,舍得使力。但雪兔不知道是不是在磨洋工,分配出去的任务经常不达标,一会得向师父举报下…
年青人要勇于担当,不然自己怎么享受成果。
他用余光上下一扫,沉声道: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随后扬长而去,留下原地懵逼的二人。
安武侯在寒墟已经待了五日,虽说战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交给了他处理,但是相比于其他战场的吃紧程度,还是小乌见大乌了。
或许是师父也想偷闲?
处理琐事对安武侯来说算是一种休息,毕竟整个云雀防线都是以他为主心骨,操心的事情多了去了,从眉宇中的忧愁就可以看出来。
因为楼梯层数很高,李锡科爬得并不轻松,脑子嗡嗡直叫,像是意识浅入了深海。
“果然人不能只睡两三个钟头。”
他努力调动着气息来补充精力,一顿操作后,身体舒服了许多,也刚好走到了最高层。
“为师以为你要睡到晌午。”
安武侯双手交叉抵于下巴,胳膊肘支撑在红木桌上,一副想看笑话的表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想…但信鹰像个讨命鬼,如果不起来沈将军也睡不好,这话他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抓抓后脑勺陪着笑意。
李锡科环顾四周,发现火煌也在这里,正憋气盯着自己,脸嘟成包子状,想必是这几日受了不小的委屈。
“知道为师叫你来干什么吗?”
“徒儿猜不出来,请师父明示。”
白天行不义,晚上必遭殃。
他现在可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听师父的语气像是在问罪,就能猜出来与“信灵灯”有关。
虽然李锡科心存侥幸,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正当安武侯欲开口之时,火煌插了进来。
“主人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这你都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