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鸡未鸣,狗未叫。
房门敞开着,屋外的凉风一阵阵的吹进来。
趴在桌子上的张铄被吹醒,带着睡意勉强睁开了双眼。
“恩....啊.....”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用双手揉了揉承重的眼皮,努力使自己打起精神。
“唉,这觉睡的真难受,一晚上都睡不好,到现在还腰酸背痛的。”张铄喃喃自语道。
随后看向对面空无一人床榻,疑惑道:“大清早的人去哪了,起那么早的吗?”
看着打开的房门,张铄踏门而出,看到了迎着朝阳盘腿而坐的卿玉青。
朝阳照射在她身上,让人觉得她披上了一层霞光,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子。
“你起那么早的吗?”张铄朝那道身影说道,“现在也就六点多吧。”
“早吗?”卿玉青有些疑问,“你看山下村民不都起床了,准备今天所要做的事了吗。”
“还有你说的‘六点多’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时辰的意思。”张铄回答道。
“时辰就时辰,说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做甚?”卿玉青有些疑问。
张铄并没有和她纠结这个问题,毕竟和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聊天,还是有隔阂的。
“哦,对了,你坐这干嘛?”张铄继续问道,“你一早上都坐这里吗?”
“吸收灵气啊!”卿玉青回复道,“清晨日出时修炼是最好的时段。”
灵气?修炼?
看来是重生到玄幻世界了!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主修什么的,具体情况如何的!
她应该很清楚,还是问问她比较好。
“对了,这个修炼有没有要看资质的啊,或者说需要其他要求的?”
“你问这做什么?”她问道,“你也想修炼?”
然后她继续说道:“这个倒是没有,不过能不能修炼就看自己的了,入门需要观想。”
“不过观想需要渡气人,没有渡气人帮忙,普通人也难以进入观想状态。”
“要不就是有一些异宝,或者身前实力强大的异兽丹做为观想的助力。”
张铄有些兴奋的讲道:“那你看我如何?”
“额......”
卿玉青表情有些凝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一会说:“虽然你昨天让我住了一晚,但我还是觉得小命更重要!”
“这...这......不会吧!”张铄觉得应该不会那么夸张。
要是他知道昨夜坑掉人家一个境界,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不是不会,是肯定!”提到这她就气,好好的掉了一个境界,还被坑吐血,她能不气吗?
张铄顿时有些失望,哭丧着脸。
唉!
心底叹了口气。
人家穿越、重生各个都是吊打诸天,自己倒好,要拼爹不行,脑袋里也没个白胡子老爷爷,要系统没系统,倒是有个倒霉buff加成。
我想回家,我不玩穿越、重生了!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更要命的还不能修炼。
“你也别摆在这幅脸,我是真的没办法帮你啊!”这怎么帮,要死人的呀!
她还年轻,她还没活够,可不想死啊!
“我最多在你这借宿几日,过几日我便走。”卿玉青对张铄说道。
“哦。”张铄兴致淡淡的回了句。
喂!
你这是什么表情。
坐在那的卿玉青有些不乐意了,合着我就成坏人了?
谁敢帮你啊!
就你身上这个谁碰谁死的气运,会有那个不怕死的帮你观想啊!
如果有,恩......那本女侠佩服他,舍己为人啊。
“如果你身上没有那奇怪的气运,我帮你观想,做你渡气人那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你是不知道你自己那气运的威力,昨夜我就靠近你那么一会儿,就掉了一个境界,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更何况渡气观想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成功的,和你靠那么近待那么久,是真的会死人的。”
张铄倒是清楚自己身上这该死的buff,只是没想到威力这么大。
那岂不是这辈子都没希望修炼了?
“你也别灰心,你看山下村民,他们不能修炼不一样活的好好的。”卿玉青一脸安慰道。
“.......”
“唉!”
“看来这辈子是没希望了,还是老老实实过吧。”说完躺下抬头望向天空。
我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天上飞的鸟,随风摇摆的小草,在这的日子想来也不会太难不是。
两人就这样,一人做着,一人躺在草地上。
.......
“说话不早了,我去做早饭了。”说罢便起身拍了拍衣袖。
“其实只要有人不怕你这古怪的气运,或者以命换还是可以让你修炼的。”坐在那的卿玉青不知何时起身对他说。
“你就别安慰我了,不能修炼也没关系,平淡过一生也好。”张铄不在乎的说道。
虽然刚听到修炼时自己有些兴奋,但冷静想想,不能修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有想小说里写的那么简单,真正让自己一个21世纪的人去打打杀杀,估摸着他都下不了手。
自己也会害怕,内心也可能会承受不了。
“看开了就好。”卿玉青说道。
“其实外面世界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有时他们会为了一点利益而杀了最亲近的人,可能连亲人也不放过。”
听你这语气好像是在说你自己的经历?
“哦,对了我能问一下,你们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吗?”向她问出自己的疑惑,“不过你要是觉得不能说那就不用告诉我,我只是觉得好奇。”
“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宗门里有人发现这里有朵快成熟的狼银花,想来采摘,只是不料失败了。”
卿玉青脸上有些寂寥:“和我随行的师兄弟也都死在了哪里。”
“抱歉,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张铄道歉道,“我还以为你只是和他们失散了而已。”
“没关系,自从踏入武道生死都是常见的。”卿玉青淡然道,用手撩了僚眼角的秀发。
“所以你觉得踏入武道还是好的吗?”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踏入武道,可问题不是不能吗?”张铄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走了,聊怎么久肯定饿了吧,我去生火做饭。”向屋内走去,卿玉青跟在他身后。
.......
“你会洗菜吗?”张铄向身后的卿玉青问了问。
卿玉青摇头。
“那淘米呢?”
她继续摇了摇头。
“看来什么都指望不上你了,我还是自己来吧。”看样子也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啊。
卿玉青从小到大都是忙着修炼,那有时间去做这些杂活,这都是宗门里的杂仆做的。
那个修炼的人还忙着洗衣做饭,都有专门的仆人。
“那你去拾些柴火吧!”张铄想了想说道,“昨夜我去拾柴被你吓了一跳,就拾了一些,今天柴火不够烧一顿饭。”
这次卿玉青倒是没有说什么,转身去了茅屋附近树林。
轰...轰...隆......
地震了?
张铄有些疑问,那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
快速跑到屋外......
张铄惊讶的张着嘴,口大的能放下一个鸡蛋。
只见卿玉青扛着一人粗的树向自己走来。
“你....这...这我就要一些就行了,没必要搞棵树来啊。”张铄表情尴尬。“再说,这怎么烧啊,灶台都放不下啊。”
“哦....这样啊。”卿玉青表情有些呆呆的。
随后张铄看到让自己更震惊的事,见她那修长的五指合拢、握拳,挥出。
地上那颗树木,立马四分五裂,散成一地。
“你看这样不就好了。”卿玉青微笑着脸。
张铄怎么觉得这么毛骨悚然啊,还好昨夜那个想法做出实际行动,要是当时她醒来给自己一巴掌......
啧啧啧.....想想就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