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你还不睡吗?”
某个房间里面,一个小小的女孩!将目光从书上移开,伸了个懒腰,看向了推门而入的岑梓玥,笑着说道:“姐姐,我马上就去睡了!”
女孩的名字叫做岑初语,今年十二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但是又不那么普通的一个普通的女孩而已,但是,她全新的人生将会从明天才会正式的开始,而到那个时候,她便不再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了!
岑梓玥走到岑初语的身边,倚靠着桌角,伸手揉了揉岑初语的脑袋:“我知道你很兴奋睡不着,但是明天迟到的话就不好了。”
岑初语看着自己的姐姐,有些不开心的撅起来嘴,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与自己的“普通”不同,自己的姐姐是一个从八岁开始就已经从全球的八亿人口中脱颖而出的,从小就已经头顶光环的不一样的人!
想到这里岑初语顿时感觉对明天的期待更甚了一些,然后才看向了刚刚合起来的书,笑嘻嘻的问道:“姐姐,你说我会有一个什么样的能力?会不会跟你一样啊?”
2408年,地球迎来了一场近乎毁灭的大灾难,无数陨星从天而降,对人类的文明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损害,所幸这个世界并没有因此而毁灭。
可是,因为这场灾难,世界开始慢慢的出现了变化。
因为陨星中携带着的放射性能量,导致这个世界的生命开始出现了变异,整个地球的生命在短短的一年里优胜劣汰,整个生态系统都发生了变动,有的动物变得畸形,失去了生存下去的能力,而有的生命得到了飞跃性的进化。
人类,唯有这个一直以来都自认为进化到极致的种族“独善其身”,仿佛与这一次的异变毫无关系一般,静静地恢复着被毁坏的城市的同时,也在驱逐猎杀着影响到人类生活的变异动物植物。
直到有一天,人类发现,这些动物们进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了以人类目前拥有的武装已经没有办法抵御那些变异兽的骚扰,甚至其中还出现了一些本不应该出现或者说本应该灭绝生物的身影,它们的强大变成了绝望再一次降临到了人类的头上。
大量陨星的坠落,人类损失的不仅仅是城市与人口,还有人类的智慧结晶!仅仅一两年的时间,人类的科技水平至少倒退了500年,甚至更多,信号基站,发信站,卫星也全部失效,网络通信更是直接瘫痪!
人类生存空间也是一点一点的被这些进化的生命剥夺着,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大概只有这些变异兽变异的同时,并没有消除他们的野性,大多数变异兽依旧是按照自己的本能活动着。
在这种状态下,人类凭借着仅剩的武装力量苟延残喘的生活了十多年,终于,人类残余的力量开始整合,最终在亚洲,欧洲,美洲等联合建立了三个组织,成为了守护着人类最后的防线。并且渐渐地,开始有人发现,在陨星的辐射之下,不仅仅是那些动物们,人类也出现了一些特殊的变化:
异能!
拥有这种异常科幻奇幻力量的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为了当时人类心目中的英雄,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最初觉醒出异能的异能者,成功的稳住了当时人类节节败退的趋势,并且倚靠自己的特殊能力,为人类打造了这么几千平静了近千年的净土。
而后,渐渐觉醒出异能的人也开始变多,人类也开始找到觉醒异能的捷径,三大联盟开始逐渐强盛,异能也不再是少数人的专属,人类也因此建立起了现如今这样稳定而又比较安全的异能者社会!
而明天,对于岑初语而言,是一个几乎能够决定她未来成就的日子,同时,也会决定她接下来会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成长,又会得到什么样的对待!
岑梓玥笑了起来,伸手在岑初语的脑袋上揉了一下,慢慢的说道:“小语,我知道你期待明天的仪式,但是别忘了,明天的仪式可是按照号码进行的,我们迟到的话可就没有机会了。”
岑初语吐了吐她的小舌头,然后一脸高傲的样子,说道:“姐姐你才不知道我有多么期待明天的仪式,你都没有经历过不是吗?”
岑梓玥也是苦笑了起来她的异能是在她八岁的时候自然而然觉醒出来的,而且还是同时具备能量性攻击以及物理性攻击手段的冰元素异能,也因此,在她觉醒出异能后的几天,联盟那边就得到消息找上门来了。
人类所找到的觉醒异能的捷径,无非是使用某种手段刺激人类从而达到觉醒异能的手段,而人类据说只有在青春期结束前才有可能觉醒出异能,而青春期之后觉醒异能的例子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而觉醒了异能的觉醒者中,又属自然觉醒的能力者最为强大,而岑梓玥就是属于自然觉醒的异能者,人们把这一类的异能者统一称为“自醒者”。
最最最重要的是,比起那些期待觉醒仪式的孩子们,这些自醒者少了那一步觉醒前的煎熬。
“放心吧,你一定能够觉醒出强大而且华丽漂亮的异能的。”岑梓玥伸手刮了一下岑初语的小鼻子,随后将坐在椅子上的岑初语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在岑初语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了,先睡觉吧,需要我给你讲一个睡前小故事吗?”
岑初语刚刚拉过被子,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两个腮帮子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仿佛是有些生气,非常认真的说道:“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知道了。”岑梓玥笑了起来,在岑初语的被子上轻轻的拍了几下,站起来关了灯以后,继续对着岑初语叮嘱了一句,“好好睡,听到了吗?晚安~”
说完,岑梓玥才带上了房间的门。
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岑初语总算是暂时把脑袋里胡思乱想的事情放了下来,扭头看向房间的门,嘴角微微的上扬,嘀咕了一声以后,便把头埋进了被窝里,只留下了一个洋溢着幸福的抱怨:“明明每次都说知道了。”
而在岑初语把头埋进被窝里的那一刻,房间的天花似乎出现了一刹那的扭曲,但是下一刻又恢复了正常,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而在另外一个不知何处的地方,一个身穿雍容华服的女性确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她的面前,摆着一面镜子,而镜子中的影像却不是她自己,而且一个漆黑的房间。
“雪,她能撑过明天吗?”女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着什么人说,但是目光却是始终没有移开那面镜子。
“我们皆是应运而生,败了,那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