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巷里,在月光之下,一抹鲜红的花瓣盛开,但花瓣盛开的条件,却是以一名女孩的脑袋为代价
伴随着一声怒喊,从摩托车下来的男生,三步并一步,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孩,转而,是愤怒的眼神
“梨风”落小莜轻轻抱着落子荆,后者的脑袋不断有血涌出,看这形式,如果不快点去医院,可能会留下什么后患。
梨风也懂落小莜的意思,警惕菠萝头等人的同时,快速拿出手机,直接打了120。
他很想上去,直接锤爆菠萝头几人的狗头,但理智终究战胜了冲动,不说打不打得过,首要任务,应该是先去医院。
“啧”对着自己的衣服用力一撕,拉出一张布条,落小莜小心翼翼地缠在落子荆的伤口处,虽然小巷很是昏暗,但落小莜依旧能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血肉。
“怎么,你们要为这个小女孩出头?”菠萝头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尤其是看到西门吹水后,他眼中的阴冷更盛了。
梨风皱了皱眉头,“她因为你们受伤了不知道吗,如果你还有点良知,最好让你们的人让开”
梨风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在她打电话给120的时候,菠萝头的小弟们已经赶过来了,并且成功包围了这里,一个个如饿狼般的眼神,还有那单薄的衣服。
菠萝头轻笑一声,“这只是小伤而已,别的不说,给钱,就走”
“我兄弟的医药费,总要赔吧?”菠萝头指了指那个被扶起来的西门吹水,只是他现在的状况,依旧是晕着的。
“要多少?”落小莜直接开口。
“10万”
“你”
自己浑身上下连一万块都没有,还跟我说10万,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
落小莜呼吸不免沉重了起来,并不是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地生气而已,不是不想给,而是拿不出来,此时时间多拖延一秒,可能危险就增加一分。
警察和救护车都没到,又不能撕破脸皮。
而菠萝头,他也知道可能这条件有些无理,但他已经没有办法了,自己弟弟还在医院,手术费用还差10万,要是不能及时交付,手术拖延,可能就有生命危险
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警察赶过来了,他也知道,但只要拿到钱,交了医药费,到时候被抓就被抓吧,起码弟弟的安全得到保证
落小莜没有说话,梨风也摆出了战斗姿势,她练过确实不假,但这里,少说也有十几个人,那样一拳一个是不现实的。
更何况这里还有着需要保护的人,根本不能放开来打,拖一会是一会吧。
二人都抱着这个想法,但菠萝头可不会给二人机会,“再给你们10秒钟,给不给,不给我直接动手了”
“我不要求其他,先有多少给多少”菠萝头拿出手机,低声怒吼着。
细小的警笛声已经传过来了,也就是代表着,警察已经到马路外面了,要是再过一会,就会进到小巷,要是被抓住,一切都完了
“好我们给”二人对视一眼,还是决定先稳住菠萝头。
“那就给我快点,钱包直接丢过来”
梨风沉默许久,伸手到自己口袋里,快速将警察证划出,随后将钱包一丢。
“为什么只有这么点,一千都不够”
笛声越来越近,菠萝头急了,他们跑不了了,只有鱼死破。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动手了,抓住那个小女孩,这是他们的命脉”反派死于话多,他的话已经够多了,他不能再等了。
“上”
“抓住他们,警察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反正跑不了,拼了”
听到菠萝头的话,不少小弟都从四面方冲了过来,落小莜也轻轻将落子荆靠着墙壁放下,转而站在她的前面。
那菠萝头也顺势冲过来了,但却在此时,梨风一只手直接往怀里掏去。
“别动”
这大喊一声的同时,一把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她手里,那东西的洞口直指菠萝头。
这是枪
感觉到阵阵寒意从枪上散发出来,菠萝头停止了,所有小弟停止了,甚至还不断往后退。
“再过来我就开枪了,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腿快,还是我的子弹快”梨风眼中有着怒火,她这一刻是真的想开枪。
但周遭,还有居民,还有住户,如果开枪的话,势必造成恐慌。
菠萝头愣住了,他开始害怕了,但随即,后退两步之后他便停下来,眼神闪过一丝自嘲与凶狠,“这一定是假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有枪,你别想吓我了。”
“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都给我上”
菠萝头一挥手,再次带头冲了上来,横竖都是死,他不信对方的是真枪
而梨风,已经标准了菠萝头的肩膀了,心一狠,刚想开枪,随即便听到一声大喊。
“那我赌你的人,没有我多”
一声大吼,随即在屋顶上,一个人直接跳了下来,一记甩腿,正中菠萝头肩膀,而后下来的那人,一个转身,直接一个上勾拳,菠萝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飞出去。
转而,周围的屋顶也陆续跳了几个人下来,纷纷与菠萝头的小弟打了起来,菠萝头的小弟,饥饿与寒冷令他们体力早就不足了,战况呈一面倒。
见到这些人是来救自己的,落小莜跟梨风才缓缓松了口气。
“你们没事吧,警察已经到巷口了,我的人正领着他们过来。”罗锲转过身来,看到二人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看到落小莜身后的落子荆,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还是太慢了些。
他们早在先前,他们就发现了这里的事情,本来派了两个人去帮助落子荆,然后又有一个人跑回大本营叫人,奈何都被菠萝头的人给拦了下来。
匆匆忙忙之下,直接从各种房顶穿梭,最终才刚好赶到。
“谢谢你们。”落小莜重新抱起落子荆,对着罗锲微微点头。
“不用谢。”罗锲摇摇头,“要是没有她的话,可能就没有我们吧。”
没有她,兴许这个杂技团,就不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