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剑法,陈洲学会了。
他激动的看着苏御星,这种失传的功法都能教会,师兄真乃猛男也!
此等指点机会,自己岂能不钻研下去。
陈洲迫不及待的问:“师兄,我刚才的剑法怎么样。”
苏御星:呵呵,小师弟你这个问很有水准,已经触碰到我知识盲区了。
我能回答个毛啊。
我怀疑你在装批,但我没有证据。
不过某位前辈说了,装批要帅,速度要快,小师弟,是你先装的,俺也得给你整一个。
苏御星给自己摆了一个孤高的姿势,抬头38°6仰望天空。
别问他为什么不是45度,十年前的东西,现在的仙子们不吃这套了。
很好,感觉到位,气氛也可以。
为了让自己显得更高深莫测一些,苏御星偷偷踮起了脚,开口道:“小师弟,我觉得你这招不行!”
嘶!
陈洲倒吸一口冷气:“这都被师兄发现了?”
惊雷剑法总共有十八式,共一千三百九十六招,层层叠加,一节更比一节强。
昔日创造惊雷剑法的前辈,传说就是被自己召唤的紫霄神雷劈死,这才使这等神鬼莫测的功法失传。
它实在太过深奥玄涩了,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无穷道韵,自己刚刚领悟,还不熟练,起手式就错了。
陈洲承认,他有一点赌的成份,但师兄的眼光是何等毒辣刁钻,一眼就能看穿。
这是何等卧龙凤雏之才!
苏御星的形象在陈洲眼里变得更高大上了。
看着陈洲如此的表情,苏御星内心一笑。
这就上道了?
虽然俺样样不如你,但论装批,俺也是小能手啊。
苏御星背负双手。
他的眸子,漠视一切。
仿佛天地万物在他的眼里,都不值一提。
“世间多贪欲,小师弟,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苏御星一挥手:“小师弟,你看这方天空洁净吗?”
“自然洁净,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错,天之苍苍其正色邪,看起来是空的,但亦有无尽尘埃。”
苏御星翻手:“你看,就在这掌间方寸,也是无尽粉尘!”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陈洲和苏御星,异口同声。
苏御星很震惊的看着陈洲。
啧啧,自己这小师弟,有点东西啊,连这等高深装批术语都能掌握。
须知当时自己花了两年时间才懂啊。
陈洲很激动。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他早就该想到了,这一切都是师兄的布局。
那些圈圈,师兄之前画的圈圈,是重点!
是自己更进一步的关键!
“师兄,我悟了!”
你悟了,你悟什么了?
我画个圈圈只是诅咒你啊。
师弟,你别误会。
看着陈洲身上金光迸发,光芒万丈,宝相浮沉,苏御星哭了。
小师弟,我想在你面前装个批,不是让你接二连三的在我面前装啊。
你能不能让我也研究研究,也悟个道?
只不过师弟透露出来的气息,怎么才炼气三层?
一定是嫉妒使我老眼昏花。
师弟一定没错,错的是我!
苏御星努力摆正自己的心态,陈洲则进入到自己的境界里。
他很有天赋,从苏御星随手画的圈圈中,捕捉到惊雷剑法本源。
那是一个开天辟地的世界,自家师兄从白天到黑夜,从少年到暮年,不断施展剑招。
剑法似雷,如黄吕大钟在耳边响起,每一招每一式都让自己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如同亲身经历!
陈洲的惊雷剑法,在“苏御星”的“演示”当中,趋近完美!
另外一边,灵虚门长老殿。
“各位,把你们召集过来,是有要事相商。”主掌灵虚护山大阵的刘长老主持道。
“是道子陈洲的事吧,我有可靠的消息证明,此子确实碎丹成婴,实力深不可测了。”一位消息灵通的长老道。
众长老一边震撼都还没评选,道子身份就确认的黑幕,一边又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
他们都还没元婴修为!
此刻,功法阁的周长老弱弱的道:“不是要飞升了吗?”
执法阁李长老眼神顿时一亮:“楚师侄跟你说了?”
李长老颇有一种你知我知天地不知的爽感,他心心相惜的看着周长老:“我徒儿赵艳阳也和我说了。”
赵艳阳和楚无双是赵楚两国至关重要的人物,他们的话,绝无半分虚假。
周长老重重的点头,然后他情不自禁挺直身躯,自豪的道:“各位,经过确认,陈道子已有飞升的实力了!”
“嘶,飞升,我十辈子打娘胎修炼,也不可能飞升吧?!”
长老们震震惊的把鼻涕都吸出来了。
“太不可思议了,陈道子一步一步打破我对修行的认识,让我深刻了解到,长的帅是有多重要。”
“是啊,他日我那子嗣能有他十分之一,不千分之一,我都要含笑九泉了。”
“说起来,陈道子那双眼睛,似万天心辰中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呵呵,老朽不才,倒认为是他挺拔的身躯,如万道圣山,令人流连。”
“我觉得是嘴巴。”
“是鼻子。”
长老们热烈的讨论起来,李长老在这重重的一咳:“各位,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陈道子还需成长,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消息封锁。”
“另外,我觉得陈道子眼睛最好看。”
“他都要飞升了,还隐藏个毛,是他保护我们才对。”
长老们叽叽喳喳,然鹅,他们转念一想。
不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世界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美好,尤其是在历经上古那场浩劫后,秩序崩坏,道法更改,看似安详繁华的背后,隐藏了无数危机。
强如清风真人这种大拿,也因此折戟沉沙,不得不龟缩到灵虚门,以图发展。
道子那么帅,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们一定要帮他!
“封锁,怎么封锁,陈道子碎丹成婴的事情全门派上下都看到了,根本封锁不了。”有长老低沉的问,他是李长老安排的托。
李长老顺着他的话:“没错,这位长老说的非常好,但这也是我们这位道子的高深之处。”
“哦,李长老有何见解?”又有托问。
李长老清了清嗓门,像发现惊天大秘密般:“你们为什么只知道道子他破丹的事实,而我却知道他飞升?”
“他,是在用碎丹成婴之劫,遮自己飞升之实!”
“他是一个要做大事的人啊。”
众长老恍然大悟。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妙哉妙哉,我原本以为我们的道子长的帅,心机只会单纯,没想到城府也超出我等。”
“天兴灵虚!”
李长老再次一咳嗽,将所有长老的注意拉了过来。
这种万众瞩目的赶脚,哇咔咔,爽煞老夫。
“各位长老不必太过吃惊,道子之强,已经不是我等可过问的事情,我甚至怀疑,清风真人也在里面下一盘很大的棋。”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把道子请过来,问一问真实情况,然后不计一切代价,启动护山大阵,让灵虚门的所有弟子,包括一草一木,发下道誓,守护道子!”
“李长老所言极是。”
“李长老之智慧,不在道子之下,难怪能把执法阁掌握的如此绝伦。”
“李长老之聪明,以绝顶。”
被抛弃在角落的护山长老哭的像个三千七百八十五个月的孩子。
这是俺召集你们过来商谈的事情,怎么变成了李长老所说,装批之道,吾等还是太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