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念小朋友思量，按照她多年的码字经验，如果她是蛇精病，她会在此刻说：

“女人，你这是找死。”

这就有玛丽苏那味儿了。她要走蛇精病的路，让蛇精病无路可走。

万幸的是接下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天色大亮，她在脚落地的一瞬间，意识也从梦里剥离。

周围的景色刹那间发生巨大的变化，从梦里惬意自然放松的景色转变为圣女族的屋子，她睁开眼愣愣盯着天花板，还有点没从梦里缓过神来。

幸好，她醒了。否则那个男人会怎么对她？

窗子开得很大，风呼呼灌进来很冷。怕打扰到还在梦乡的苏雪初，清念小心翼翼爬起来，放轻动作，伸手把窗户关了。

坐在榻上，她感受体内翻腾的气血，和不稳定的气息，越发为这具身体担忧起来。山上的圣女殿本来就要比原来的住处更阴气，对她自己这幅已经很阴的身体伤害太大了。

只能先硬撑着了。

一早，圣女殿派姑姑来通知今天的第二道试。

“两位小姐好，今日要进行文试，请二位做好准备。”这次来的姑姑说话规矩有礼，明显和之前的姑姑不同。

“文试？文试包括哪些？”苏雪初疑惑问。

姑姑微笑答道：“自然是殿上族长与长老众人出试题，与殿下撰文。”

她的话说得云里雾里不甚清晰，但苏清念抓住了关键字眼：“撰文是写文章吗？”

“正是。”

姑姑的话音一落，苏清念眼里的欣喜快藏不住了。文试文试，她最擅长的就是语文了啊！

不管族长和长老会出什么试题，写文章这里撞她枪口上了，如此她心里就能有几分把握，总算不是盲目往前冲。

对文试一窍不通的苏雪初：……

等姑姑走了，苏雪初哭丧着脸问苏清念：“表姐，我只会琴棋书画……”

面试写文章这种，一点都不适合她。她全部没有涉及和学到过，届时该怎样面对满堂的长老和族长先知，写出的文字也会闹大笑话，实在令人担忧和紧张。

这个问题难倒了苏清念，圣选这次考的还算妙，第一道试命格乃是天定，第二道试又是积累成之，没有速成之法。

但是有个最大的疑问，当圣女为什么要会写文章？圣女这个工作是为了谁服务的，才要这种考验。

苏雪初心知再怎么说表姐此时也帮不了她，沉默着认命了。看来，她是注定止步第二道试了，不过这已经超出她的预料，原本她以为第一道关也过不了。

苏清念为难地又摸了摸苏雪初的头：“表妹，尽力就好。切记到时候在殿上不要露怯，言谈举止大方一些，也许能加分儿。”

苏雪初乖巧点头。

洗漱打扮完毕，二人跟着姑姑来到圣女殿。不同于第一日圣女殿门口的嬉笑热闹，如今的殿门口只有寥寥几位姑娘，冷情得很，不由让人唏嘘世事无常——无人能料到，第一日的圣选能出这样大的变数，鲜活漂亮的生命就在这个地方结束了她们的存在。

圣女殿内，因为正值圣选前等候的时间，族长和先知、长老、巫医们讨论昨日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