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映山同志在唾沫星子中饱受折磨,苦不堪言的时候,冉毓君小姐心情非常的舒爽。
可能这就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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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毓君下楼,准备离开。
他们这父女俩从前没有住在一起,现在也不会住在一起。
这是二人难得的默契。可喜可贺。
郑管家在这座私宅里待了近十年,这才是头一次见到冉家千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二人关系不怎么好。
看着冉毓君毫不留恋的背影,他忽然觉着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为她安排好房间。不过貌似主人家没这个意思。
大半夜把人叫来,连个住宿的地方都不提供……
冉岭这当父亲的自然是不合格的。
他这六十岁的人脸皮也有些挂不住了。
正欲转身离开替主人家害臊,就被冉毓君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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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您觉得冉岭带到这儿来的那些女人……漂亮吗?”
冉毓君拎着雨伞,站在门口等着郑管家的回答。
他该怎么回答?
“漂亮”还是“不漂亮”?
或者干脆撒谎说“没见过”?
冉岭这类富豪大多都是这样,情妇千千万,再加上冉岭根本不避讳,郑管家早已见怪不怪。
现在冉毓君来“兴师问罪”了,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怪得很。
为什么人总是喜新厌旧呢?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做了负心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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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毓君看见郑管家明显地呆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冉毓君作为晚辈,这些问题竟问得如此直白。
她其实早就得到了答案。
现在郑管家的反应也在预料之中。
可她就是有那么一瞬间特别不是滋味儿。
或许是因为她六年前去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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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了。”冉毓君情绪的波动只存在了短暂的一瞬,这时的她又变回了那个玩世不恭的年轻女子。
“罗敷……当然好看了。”冉毓君又接了一句。
说罢,她也不看郑管家,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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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管家愣在了原地。
罗敷是如今娱乐圈几大花旦之一,红了好几年,算是这几年跟着冉岭混得最好的一位。
无论冉岭还是罗敷,都有意识有能力藏好这段关系。
冉毓君……怎么会知道?
郑管家一时也没注意到冉毓君对自己的称呼。
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位第一次见面的管家姓郑呢?
她啊,身上的谜团,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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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岭虽然人在书房,但他警惕性非常强,连带着连一楼都安装有某些设备。
他听到了冉毓君的话,暗暗心惊。
自己的生活作风不光彩,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圈子都是这样,大家粉饰太平,谁也不会干涉谁。
他这个刚刚回国的女儿……从哪儿知道的?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会对他造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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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毓君早在几年前偷偷溜进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察觉这栋别墅的电子设备种类异常丰富。
刚刚的话也确实是说给冉岭听的。
至于她会不会做出某些不太好的事情,取决于冉岭的动作。当然,她的心情也要考虑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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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毓君回到自己几年前购置的一处房产,普通一居室,胜在安保不错。
她在刚成年时就买了这套房。消息不胫而走,那帮“上流人士”对此表示震惊。
冉家家大业大,唯一的千金就住这么一套房?“冉家父女决裂”的传言一时传遍A市。
不过后来不攻自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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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毓君这次回国存着搞事情的心,也想着借此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正好一周后八月十一,她生日。不如借此机会会一会她那些纨绔老友。
电话很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冉姐,听说你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