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再伤(1 / 1)帕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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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映山暂时无法脱身,只得照办。

想着早些摆脱这个大麻烦,徐映山一路飙到私立医院。

把人塞给医生过后,他便离开了——果然这里的医生还是有眼色的,没问冉良那伤口谁干的。

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抬眼望了一下走出病房的徐映山——黑西装大墨镜,还垮起个批脸。他不认识。

但现在手里这位病号他可是知道的——冉家奇葩亲戚就那么几个,这位几年前就在这家医院亮过相了。正是当年冉家主母车祸离世时他见过冉良。

不是什么好东西,闲事管不得。

他又习惯性推了推眼镜,转过身尽职尽责地开始检查冉良的伤势——当然,多余的他不会问。

这是他的人生哲学。

*

徐映山极其烦躁——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儿啊。本来只是接个普普通通的单子,哪里想过会碰上这种奇葩父女啊。

虽说有些事情表面上已经结束,但其随后引发的各类麻烦也会接踵而至。

他称其为“麻烦效应”。

可以类比一下“说一个谎需要用另外一千个谎来圆”。

*

走出大门,一家便利店闯进徐映山的视野。

冉良看冉月色咪咪的眼神不仅给冉月造成了心理上极强的不适感,同时也污染着他的意识。

身为不可多得的天才,他有了极妙的主意。

*

冉良的伤口不深,不过掌骨可能已经被敲折了——麻烦的是凶手似乎用力过猛,有玻璃碎渣附在伤口——这样的情况比较难处理。

好好休养,这只手应该还有希望——不过当时的痛感,医生尝试着想象了一下——天,谁他妈受得住啊!

冉良心情复杂。

这算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一丝庆幸,更多的是后怕——不过幸好出来了。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厄运就到来了——徐映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

“冉先生,冉小姐要我转告您一件事。您可以出来一下吗?”

冷面保镖的奸笑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然而冉良没有别的选择——只要徐映山想,他不出去,徐映山也能把他拎出去。

于是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徐映山——医生,您能不能救一下我!

医生推了推眼镜,用实际行动答复了冉良的诉求。很显然不能嘛。

反正在这种场合,他最多也就是打你一拳而已——监控都盯着呢。

*

冉良踏出病房的那一瞬间,徐映山就恢复了他的死人脸。

“保镖先生……有什么事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冉良现在最怕的就是见到冉月的身边人。

“没什么,跟我来。”

徐映山同志对其充满了不信任,于是他上手揪住了冉良的衣领往外拖。

一直拖到了男厕门口。

妈呀这徐映山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

徐映山没管他惊恐的眼神,继续把人拖到洗手台前。

冉良一抬眼,看见了一瓶二锅头。

这是要干什么?

“来,洗洗眼睛。”用最冷漠的表情说最冷漠的话。

冉良算是见识到了。

他也终于明白了二锅头的用途——徐映山打开瓶盖儿,倒出酒,掬在手心,泼向冉良的眼睛。

人的本能在这一刻起了关键作用——冉良飞快地闭上了眼,不过还是有少量酒水进了眼睛。

那一瞬间的痛感,冉良这辈子都不会想再体验一次——仿佛吃面时辣椒水溅到眼里——不过量要多一些。

事实上,痛苦都是一瞬间的事,但某些“瞬间”让人一辈子都不会想再感受。

比如现在的冉良。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孽,要被接二连三地这般对待!

——“自己清洗干净,好好记住洗眼睛是什么感觉。”徐映山向来有分寸,他并未打算下死手——给个警告而已,又不是要杀人。

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义愤填膺?替天行道?似乎没什么词能准确地解释。

单纯想替冉月出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巴不得早点甩掉这个大麻烦。

他有点想抽烟了——他并不是个老烟枪,但心绪不宁时也会借尼古丁纾缓一下。

*

冉良很快就洗完了——他没那个胆子浪费时间。门口那位哥也他娘的是个疯子!

冉良遭遇了身心的二度创伤,但他已经不想再提了。

徐映山把他送回病房的时候,医生适时地又推了推眼镜,切换到眼瞎模式。

徐映山很满意。

*

不过冉岭这边就不太妙了。

冉良一家人是他的狗,这没错;这出戏的幕后推手也正是他。前文也提到过,他试图借冉良之事把冉月困在星娱乐里——好好地当她的总裁就够了,跑去演什么劳什子戏!

冉月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冉岭只有把她箍进星娱乐,他才可以喘口气。遗憾的是,这件事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

“啪!”

一叠文件被摔在办公桌上。

秘书见状,自觉地离开了办公室——没人想承受冉岭的怒火。

冉岭抹了一把脸,而后紧闭双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文件上赫然是星娱乐总裁办公室的监控录像截图——冉岭在办公时不常用电脑,底下的人都清楚这一点,几乎所有的文件都会准备一份纸质的。

刚刚秘书一言不发把文件放在桌上的时候,他就预感到了不对劲——果不其然,冉月给他准备了好大一个“惊喜”!

紧接着医院方面又传来消息——饶是他知道冉月脾气烂,也没料到冉月行事风格已经如此狠厉。

他本以为冉月这种长在象牙塔里,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片子应付不来冉良这种狗皮膏药。谁能想到她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永绝后患,示威冉岭,冉月这步棋走的着实猖狂!

*

徐映山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冉岭现在的境况。

换作是他,肯定要被气炸。

设下的绊脚石并未奏效不说,还被威胁了一波——谁都不会好受。

嘲笑冉岭只是其次,当务之急是要把自己摘出来——虽说对冉岭没什么好感,但好歹人家才是自己真正的雇主,不能给雇主“我的手下和我的对手同流合污”的错觉。

他可不想被冉岭这种玩下三滥手段的人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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