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谢尔用之前找到的钥匙打开了大门。
厚重的铁门在少女的推动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也不知道是用来阻挡什么东西,铁门的背面留有不少锋利的划痕和被重物撞击过的痕迹。
“皇女殿下,这个世界似乎也并不太平。”
奥兹从天空下来后继续说道:“我刚刚看了一下,这里的建筑都是以斜坡的样式建造的,而我们大概在居中这个位置。”
菲谢尔点了点头看着天空的月亮,来到了一旁的护栏前。
护栏下是密密麻麻的中欧世纪的建筑物,有点像蒙德的风格,却有带着一丝扭曲的感觉。
好像所有的建筑物,都是尖锐的,看上去并不那么圆润。
一群乌鸦在菲谢尔眼前飞过,随后又嘎嘎嘎的飞走了。
这个地方怎么说呢,地理位置有些奇特。
就像一面靠着山建造的国家,另一面则是雾蒙蒙的峡谷,根本看不真切。
走在街道上,菲谢尔暂时还没有看见一个活人,倒是路上的尸体,有不少是刚死没多久的。
而橙色的路灯还有头顶的月亮,便是这座靠山之城的唯一光源。
那些没有被月光照耀的地方,则漆黑一片,仿佛里面藏着什么噬人的怪物。
“这里有地图。”
奥兹领着菲谢尔来到了一处地标前,上面的地图是用羊皮纸绘画而成的。
“尼古拉斯图书室。”
地图上标注着的文字,菲谢尔居然能看懂一些。
“奥兹,看来我们刚刚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少女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被栅栏围住的独立建筑,随后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指标道:“而我们的目的地,是去治愈教会。”
奥兹顺着菲谢尔指的方向望去,在他们的头顶上,还有着不少各式各样的建筑,其中治愈教会那独特的月亮型标识很容易就被菲谢尔认出来了。
“请问!外面有人吗?”
在菲谢尔与奥兹对话的时候,一旁住房窗户的白灯突然被点亮了。
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胆小害怕。
“嗯,你找本皇女有什么事?”
菲谢尔毫不犹豫的回答了。
“那个你们是猎人吗?”
“”
菲谢尔愣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装备。
“不错,本皇女是猎魔人,最高级别的漆黑烈焰使。”
“呃”
奥兹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窗户里的小女孩似乎显得很惊喜。
“真的吗?我可以拜托你们一件事吗?”
“说吧,只要是邪恶与罪孽,我就有义务去净化。”
“不不要!”
“嗯?”
“对对不起”
小女孩发现外面的声音沉默后急忙道歉。
“我的父亲被治愈教会给带走了,他已经有两天没回来了,我很害怕你们可以帮我找到他吗?对对了这是我母亲的怀表,我父亲会知道的。”
小女孩从窗户打开一条很小的缝隙,随后从缝隙中递出一块金色的怀表。
奥兹接过后给了菲谢尔。
“他长什么样子。”
“父亲他拿着一把斧头,很锋利的斧头,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总之,如果你看见了拿着斧头的人,那一定是我的父亲。”
小女孩给出的特征是斧头。
不过菲谢尔思索了片刻转过身准备离开,一旁窗户里的小女孩又补充了一句。
“你们一定是外来人吧?作为回报如果你们想要去治愈教会的话,可以从西方向的墓地后门进去,那里有一条捷径。”
“知道了小姑娘。”
奥兹代替菲谢尔回复了一句。
虽然街道比较宽阔,但路线也就只有那么几条。
而且还有不少路径被一扇大铁门锁住,看样子,这边的区域,似乎已经被放弃了?
菲谢尔思索着把怀表放进了口袋,她虽然答应了小女孩,但寻找她的父亲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奥兹,你去四处看看。”
“那你呢皇女殿下?”
“本皇女可是猎魔人,如果只是普通魔物,那只是过来给我送菜罢了。”
“”
奥兹飞走后,一声巨大而又清脆的钟声突然响了起来。
“咚”
头顶教会附近的大本钟被敲响,原本寂静的街道似乎也有些热闹起来。
菲谢尔看见了不远处从房子里跑出的猎狗。
浑身没有皮肤与毛发,那鲜红的肌肉组织就这么裸露在了外边。
尤其是那双血红的眼睛,仿佛一只噬人的恶魔。
“汪!!!”
带着猎狗的本性,食人犬看见了远处的菲谢尔立即犬吠了起来。
不多时,从门内走出的,是一名戴着帽子的农夫。
和食人犬的状态差不多,即使农夫帽将他的脸遮住了大半,但那双不满血丝的眼睛,还有那已经凹陷的脸颊,无时无刻都透露出一股癫狂。
农夫与猎狗同时冲出,没有任何理由的,向她发起了进攻。
本来菲谢尔还留有一丝余地,但农夫手中的弯刀却都朝着她的脖子砍去。
同时嘴里还说着一些菲谢尔根本就听不懂的语言。
“断罪!”
少女后撤一个身位躲开了猎狗的扑击,同时抓住了这瞬间的机会掏出了猎枪对准了一旁的猎犬。
噗嗤
鲜血与脑髓一同溅出。
那条狰狞怪异的猎犬直接被击飞很远,浑身抽搐几下后便没有了动静。
唰
农夫依旧在疯狂的进攻,布满血丝的他,在被菲谢尔用元素箭射中身体后,发出了一阵尖啸。
同时农夫的衣服开始炸裂,四肢也在逐渐弯曲,就连身上的肌肉也越发的膨胀起来。
菲谢尔可以清楚的看见,农夫身上已经长起了黑色的毛发。
和之前在尼古拉斯图书室的那条黑狼越发的相像了。
“嗷呜!!!!!”
随着一声狼嚎,农夫异变完毕,成功的从人型态变成了一只狰狞的黑狼。
菲谢尔不懂物质守恒定律,但人的肌肉就那么点,怎么可以化作比自身还大两三倍的怪物?
当然,如果菲谢尔见到了这个世界的其他强者,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