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请云舒公子静候佳音,说完两人便消失在夜里,云舒也迅速回到林中小屋以免让定国王留下的侍卫察觉他不在屋内。
云舒端着热好的粥,回到了屋内。
公子,您回来了,我正担心您呢!乌拓却是坐在地上声音嘶哑的说道。
放下东西,云舒赶忙上前把乌拓扶到床上,无奈道:“就这么一会儿,你怎么到地上了,怎么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属下无碍,就是想喝杯水,又不想惊动外面的人,没想到自己这么无能。
想喝水,来,本公子给你倒上,说着将一杯水递到了乌拓的面前。
谢公子!公子,属下有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我兄弟有何不可问的,说吧!
属下不明白为何您决定接受岳王的帮助?外一这刺客是他安排拉拢咱们的对付太后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想过,不过,你现在受伤严重急需一个安静的地方修养,这场刺杀是不是他安排的,暂且不论,他岳王既然需要我,自然不会让你我有事,还会请最好大夫为你医治,所以我才决定留下接受岳王的帮助。
原来是这样,可咱们怎么又回到这小屋了?那杀手岂不会随时对公子不利,公子您要小心行事才是。
你伤的那么重不易走远路,而且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短时间内他们不会想到咱们会再回到这里避难,你现在好好养伤才是最重要,其他的别瞎担心,再说,你家公子我会那么容易被骗吗?
那就好,属下便能放心了。
别瞎想了,这粥熬的不错,小菜也挺精致的,你尝一尝,云舒盛了一勺粥递到他的嘴边。
公子……这不合适,属下还是自己来吧,属下的手臂还是好的,怎能麻烦公子。
云舒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哑然失笑,乌拓你这是不好意思了?没想到你这个木头也会害羞,还以为你不会做表情呢!
我说乌拓,你真是不会享受,能得本公子亲自照顾是多大的福分啊!为了照顾你本公子都好几日没有去看美人了,都不知道跑没跑,现在还敢嫌弃我喂你吃饭,哎~心碎一地哟。
公子,属下不……不是嫌弃公子的意思,就是……,乌拓磕磕巴巴的解释着。
好了,好了,我的小乌拓不逗你了,那你自己吃吧!吃完好给你换药,换好药你早些休息。
谢公子关怀!
王府里,林殊汐提着灯笼趁着月色,悄悄来到岳璃的房间外。
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么黑,难道早早休息了?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屋里的动静,看来是真的休息了,
要不就先回去?反正他已经休息了,可转念一想,这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外一高烧没人照看,会不会出什么事,林殊汐再三纠结最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吱嘎…,林殊汐慢慢的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将灯笼熄灭,点燃一根火折子,走向岳璃的床边。
微弱的光亮,照映出他的脸庞,还真是好看的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好像还真有些烫。
没想到,林殊汐这一举动惊醒了,昏睡的岳璃。
谁?岳璃伸手拉住林殊汐的手臂,一个翻身,将人钳制在身下,啊~。林殊汐本能的失声尖叫。
丹儿?怎么是你?岳璃有些略微惊讶。
林殊汐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是我,起夜走错房间了”,如此牵强的解释她自己都不信。
岳璃俯身看着林殊汐的脸庞:“丹儿真是越来越会撒谎了,还口是心非,你不是说那日已经与本王互不相欠了?”。
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死没死,你死了我就自由了。
是吗?原来是这样,岳璃失落的松开了钳制林殊汐的手,起身站了起来将屋内的蜡烛燃起:“看到了,就走吧!咳咳……”。
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有意的,你别往心里去,其实……其实我就是来看你的。
背对着林殊汐的岳璃此时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狡黠的微笑。
你不必哄骗本王,你走吧!我不想见任何人。
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冷漠的语气,林殊汐鼻头一酸:“那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重话的,我失去了记忆,唯一能想起的也都是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才会认为你是坏人,而且没过几日你又迎娶了王妃,你让我如何去想”。
岳璃扭头看到丹儿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样子,忽然心中的怨气消散了大半,揽过林殊汐,靠在怀里:“其实这也怪本王,没及时发现你的病情,而且有些事确实发生过”。
那你为何不解释?
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岳璃叹息着。
那王爷要是答应我的要求,我便愿意听你解释,说不定还会原谅你。
丹儿,你说的是真的?好,无论丹儿什么要求,本王都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你现在生病身边不能没人照顾,白天,你让姐姐过来照顾你,晚上我过来听你解释,如何?
岳璃虽然开心,可也不理解为何丹儿老是要拉上林苑儿,但自己也勉强答应了。
那你今夜就留下来照顾本王,可好?
来都来了,天这么黑,我也懒得动弹,林殊汐勉为其难的回道。
之后几日里,白天王妃来照顾岳璃,晚上则是林殊汐来照顾他,这样,女主开心了,自己也少些内疚,而且还从岳璃口中,得知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原来,袁丹儿进门的第一年是怀过孩子的,可却被殷太后派来的细作在汤药中下了毒药,导致流产,因月份不大,岳璃为避免袁丹儿伤心,便谎称是假孕,只是月事推迟了。
尽管袁丹儿还是伤心不已,但总比让她知道失去孩子要好,那时岳璃的地位还未完全稳固,没有实力抵挡殷太后的黑手,为了保证丹儿的安全,避免再次受到伤害,便私下决定,在搬到太后之前,先不让袁丹儿有孕,便在其饮食中做了手脚。
林殊汐也尝试问过岳璃,那他低位稳固后,为何还是没有停掉饮食中的药。
他说他也想过,可再一想,他和殷太后早晚有一战,到时保护丹儿一人性命尚可,若是多个孩子,会成为累赘,他觉得孩子远没有自己妻子的性命重要。
原来……他还是很爱袁丹儿的,林殊汐听着不免心头一震。
林中小屋。
乌拓你怎么又出来乱动了,这伤口才愈合几天,前两天你就逞能把伤口撕裂了,快回去,药都给你熬好了。
公子,我身体硬朗的很,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您就不要老是让我在床上躺着了,我感觉骨头都要躺散了。
嘿!你个没良心的,身为你的主子我可是没日没夜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你七八天,我可是连连我这风流才子的称号都不要了,陪你在这当和尚,赶紧进去。
云舒这几句话,又把乌拓的嘴给堵住了,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您也没少调戏过来伺候的婢子,晚上也没少打瞌睡,想喝杯水还不是我自己倒的,乌拓挠挠头嘀咕着。
你想什么呢?
啊?属下没想什么,就是……谢公子关心。
进到屋,乌拓不情愿的躺倒了床上,像极了挺尸的状态,来,乌拓喝药。
忽然传来一阵布谷鸟的声音,云舒直接停下了动作,乌拓,我去方便一下,药你就先自己喝吧!说完起身便离开了。
云舒公子~,不知云舒公子这是要去哪里?看守的侍卫连忙问道。
怎么本公子去茅房,你要跟去吗?这定国王是派你们来保护我们的还是来监视我们的?
云舒公子误会了,属下不是内个意思,云舒公子不要误会我们王爷,属下只是担心您的安慰,若是再出事尔等难辞其咎。
好了!有事本公子自行承担好了吧!别来烦本公子。
是,属下这就走。
唉?等一下,有件事麻烦告诉你们王爷一声,乌拓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换个安全的地方给我们了!
好的,属下这就去叫人禀告王爷。嗯!下去吧!
见人走了以后,云舒观察下四周,立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纵身一跃离开了小屋。
属下参见云舒公子。
起来吧!事情办的如何?
回公子,属下查到出钱的金主,不是直接和寒杀阁阁主交易的,是和副阁主私下交易的,阴煞说道。
哦?那交易的人查到了吗?
这还需一些时间,不过属下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这刺客绝不是安国王派来了,因为属下查到,寒杀阁副阁主好像与岳王爷有很深的仇恨,所以不可能是岳王爷。
如今最大的嫌疑便是殷太后,就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
好,那边给本公子找出证据。
是,公子。
寒杀阁。
阁楼上,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正在打坐,仔细看他的手臂,有一只好像还是铁手臂。
属下有事见副阁主。
何事?
今日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影子辈的杀手,少了两人。
那就去找,这点小事还需来问本座?
可是,属下找到他们的时候,人已经死了,而且死状很惨忍可怖。
尸体带来了么?
属下带来了。
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