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章 身锁凤仪(1 / 1)艾灵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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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日,京都城的百姓纷纷发现,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许多身穿银甲,手持长矛的士兵,他们在京都城来回巡逻,逢人便要盘问,一时间让整个京都城人心惶惶。

直到宫里传出了消息,说是前几日宫里进了贼,皇上丢了要紧的东西,龙颜震怒。

百姓这才放下了警惕,一如既往的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抓贼这种事儿,皇城脚下的人可不太在行。

毕竟哪里有贼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这贼一抓便抓了半个月,一无所获。

御书房,奏折堆积成山。

可此刻的元郇却无比悠闲惬意,他临窗而坐,闭着眼睛,不远处有姿容美艳的女子抱着琵琶为他弹曲解闷儿,一曲春江花月夜,这女子弹的得心应手。

纤纤素指,弦间飞舞,美眸妙目,波光流转,她抬起头,壮着胆子偷瞄一眼眼前的天子,他的模样可真俊,这几日宫里的人都说,他们的皇帝性情大变,变得暴戾无比,动不动就大开杀戒。

这样英俊的人,怎会如此残暴呢?看来传言有误,她这么想着,脸上浮现出红云。

一个不慎,便弹错了音。

面前的皇帝睁开了眼睛,看着惊慌失措的乐姬,唇角浮出一抹冷笑。

乐姬放下琵琶,跪在地上,慌张认错。

好心情被打断,他勃然大怒,“来人,拖出去,斩了。”

御林军很快便走了进来,将她拖了出去,然后手起刀落,好好的一个美人顷刻间便香消玉殒。

兆喜从外面进来,“陛下,该用午膳了,您是在御书房用,还是去……”

不等兆喜说完,皇帝便起了身,凉声道,“凤仪殿。”

兆喜噤声,不再言语,只弯了腰,退了出去。

……

今年的盛夏颇为悠长,距离皇后被禁足凤仪殿,已过了半月有余,可这天儿却还是出奇的热。

兆喜近些日子,有些忙不开,因为他要替皇帝筹备一件事情,后宫秀女大选。

前朝文物百官,见皇帝终于开了窍,欣喜的不得了,纷纷要将自家适龄的女子上报。

这厢兆喜拿着秀女的画像给皇帝去看时,皇帝眉眼未抬,“不必太过用心,只要模样上乘,身体康健就好。”

身体康健才是最要紧,因为皇帝,需要女子来为他孕育继承人。

即便是丢了兵符,可他手里还握着楚梓兮的命,元琅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他们兄弟二人,互相憎恨,却又深知彼此的脾性,他清楚,在元琅心中,江山远没有楚梓兮来的紧要;元琅更清楚,若是将他逼急了,他会拉着楚梓兮一起死。

又是一个午后,烈日炎炎,蝉声阵阵,御书房里,元郇埋在奏折堆里,折子一本本翻过,他眉头紧皱,不胜其烦。

近期,他有些不大爱理事了,看折子总是头疼,可这奏折却成堆成堆的往御书房里送。

兀地,外面传来两声清脆的鸟鸣,元郇抬了头,对着身边随侍的宫女道,“都退下吧,守着门,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宫女头也不抬,“奴婢遵旨。”

略福身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很快,从书架后面,闪身出来一黑衣男子,此人正是血衣钟陌。

“陛下,臣在京都城发现了楚凉的踪迹。”

“只有他一人吗?”

“是。”

“明安王呢?可有找到他的踪迹。”

“陛下,臣布下了天罗地网,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或许,明安王真的已经死了。”

“你的意思是说?皇后在骗朕。”

“陛下,您只是从皇后口中获知明安王还活着的消息,可是却并未亲眼看到他本人;若是他真的还活着,势必会联合楚凉一起对您不利,可臣跟了楚凉数日,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钟陌说的话不无道理,元郇起了身,踱步了几个来回之后,“朕知道了,你继续监视楚凉,不要轻举妄动。”

午后的凤仪殿格外的静谧,元郇推门而入的时候,树上的蝉声正好戛然而止。

外面艳阳高照,可殿里却沁出丝丝凉意,因为所有的窗子都被木板钉死了,偌大的宫殿,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这里是一座活死人墓。

兆喜点了一盏灯,放到他手上,小心叮嘱道,“陛下,您慢些,小心蜡油烫到您。”

元郇没有应声,抬脚迈了进去,身后的门轻轻合严。

殿里很空,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为了防止她寻短见,剪刀、纱帐、烛火等一切能让她自我了结的东西,都没有了。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格外响亮。

他将光亮带了进来。

他走到床边,不出意料的,看到她穿着轻薄的纱衣,白皙的手臂上,青紫色的痕迹绰约可见,她披头散发,赤着脚,躺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面色惨白,双眸紧闭,睫毛轻颤,呼吸薄如蝉翼。

他蹲下身来,将她抱起,大殿里忽然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她的脚腕上,挂着两根银色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牢牢的扣在床柱上。

她很快就被惊醒了。

她睁开了眸子,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眼睛里慢慢浮现出了恐惧,她很快挣脱他的怀抱,一脸厌恶道,“滚开,不要碰我。”

他对她的厌恶视而不见,唇角浮现出笑容,“阿兮,你越来越美了。”

看到他眼底悄悄染上的欲色,楚梓兮慌忙抓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冷冰冰道,“闭嘴!”

上次他来,她牙尖嘴利,爪子也不老实,着实让元郇难受的很,于是他想要好好磨磨她的臭脾气,差人断了她的口粮,她已连续两日未曾进食,身体虚弱的很。

他嬉笑两声,抬手,轻而易举的便抽去她手中的被子,“这夏日午后的时光,难捱的很,乖,让朕好好疼疼你,明日,朕带你去昌平行宫。”

他只轻轻一推,她便软软的倒在床上,咬着唇,一脸倔强的看着他,想要在他脸上挥一巴掌,可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于是元郇,开始心满意足的享受着他的猎物,一寸一寸,将她拆吃入腹。

锁链碰撞声,在大殿里回响,不绝于耳。

……

一切归于寂静的时候,她躺在他怀中瑟瑟发抖,而他把玩着她的秀发,亲昵的吻着她的脸,“昌平行宫有趣了,你去了,一定会喜欢。”

她闭着双眸,无动于衷。

昌平行宫,是历朝历代皇帝避暑之所,元郇登基以来,知道楚梓兮不大爱出去,因此从未移驾过昌平行宫。

“此去昌平,你若是能为朕引来逆贼,朕或许会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对你多加怜惜。”

他的用意昭然若揭,楚梓兮闻言,冷冰冰道,“你休想。”

“阿兮,识时务者为俊杰,朕的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马上后宫大选,朕不介意多选几个嫔妃进来,碍一碍你的眼,顺便让她们教教你,夫君要如何伺候。”

“元郇,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呵……”元郇一手拂过她的脸颊,讥笑道,“怎么?事到如今,你以为朕还会在意这些吗?”

“元郇,若你真不在意,便将我一刀了结吧。”

“花颜悦色,朕瞧着你这张脸,便觉得内心欢喜,你的身子,更是妙不可言,朕也受用的很,怎舍得杀了你呢?”

如今他越发的口无遮拦,言语间极尽挑逗,污秽不堪。

“无耻。”

“朕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朕的血衣,在京都城发现了楚凉的踪迹,他身后,尉迟欢的人在马不停蹄的追杀他,你说,朕救不救他呢?”

楚梓兮的身体骤然绷紧,“你想要什么?”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去把兵符拿回来。”

“元郇,不要逼我。”

“怎么?”他不屑一笑,“你如今,还有可以用来要挟我的条件吗?说来听听。”

她蹙着眉头,沉默了良久,不曾答话。

元郇冷笑一声,倾身,覆上她的身体,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乖,你要听话,你若是能把朕伺候舒服了,朕或许会大发善心,救他一命,让你们姐弟团聚,也未可知呀。”

“朕记得前不久,你投怀送抱那一次,真是热情的很。”

他在羞辱她。

她咬了唇,眼眶盈满了热泪。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慢慢的拥住了他的身体,身子变得温顺柔软了起来。

……

元郇从凤仪殿出来的时候,已是斜阳西下。

兆喜候在殿外,方才里面传出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面红耳赤。

皇帝心情大好,“让御膳房做些皇后爱吃的饭菜送进来,你伺候皇后用膳。”

“奴才遵旨。”

“朕明日要和皇后同去昌平行宫。”

“奴才这就派人安排下去,只是皇后身边,还要安排人随侍吗?”

“不必了,到了昌平,她同朕在一起,有你随侍便可。”

这半个月皇后是怎么如同囚犯一样被困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凤仪殿的,兆喜心里清楚。

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侍奉,一日只给一餐。

皇帝说,她是一只野性难驯的猫,牙尖嘴利,须得将她关在笼子里,好好磨一磨她的脾气,废了她的爪子,她才会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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