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呼其名的男人笑了,不再逗她:“我喂你吃饭。”说着起身朝放在门口的餐盘走了去。
钟斯羽拉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她那副忍着不适的表情,陆方舟始终是心疼了,往她腰后垫了个枕头:“抱歉,昨晚一时没忍住。”
听到他的话,钟斯羽瞪了他一眼,没忍住?那岂止是仅仅能用“没忍住”三个字来形容的,她最后都晕过去了。
陆方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端起碗喂她喝粥。“小心点,刚做出来的,有点烫。”
喝了有小半碗,最后她喝不下了。
“我饱了。”她摇了摇头表示不再喝了。陆方舟拿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好,那就不喝了。”
待她端着餐具出去后,她才下了床,进了浴室。老老实实跑了一个小时的热水澡,酸楚感这才渐渐消失。
走出浴缸,穿睡衣的她无意间飘到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就看到了里面的两个已经被用过的物理避孕的物体。
呵,嫌弃我买的,有本事别用啊。
钟斯羽把视线从垃圾桶里移开,然后吹看头发后走了出来。
陆方舟应该是在办公,戴着一副防蓝光眼镜,斯斯文文的,谁知到了晚上是那个德行呢。钟斯羽突然有点欲哭无泪。
走到他身边,伸出纤纤玉手把他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取了下来,然后放到一旁。
“嗯?”陆方舟把腿上的平板放到桌子上,双手扶在她的腰侧,仰头看着她。
“咱们约法三章?”钟斯羽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说到。
她刚洗完澡,清香扑鼻而来,陆方舟滚动了两下喉结,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怎么个约法?”
钟斯羽露出小狐狸般的狡邪一笑,然后弯着嘴角说到:“第一,我先不搬家第二,额,我想了想,你要节制第三,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
当她说出第一条的时候,陆方舟就眯了眯眼,好家伙,三条说完了,他脸已经阴冷得不像话。
他胳膊一带,把人带到了自己的腿上:“我不同意。”
钟斯羽鼓了鼓腮帮,听到他这话,就要起身。
陆方舟用了些力,把人摁住:“茜茜,咱们去源城前,你就答应我搬过来的。”
钟斯羽一脸疑惑:“嗯?什么时候?”
陆方舟挑了下眉,然后有些邪魅地勾了下嘴角:“就在你买避孕套的那天。”
思绪快速倒回,她想起来了。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当时买菜问她意见,最后,问了一句搬过来住,她竟然还顺着应下了。
钟斯羽嘟嘴:“这不算,我当时心不在焉,说的话不算。”她当时一心陷入亏欠他的思绪里走不出来,想了半天要如何补偿他,所以以至于当晚才会有那般作为。
陆方舟抬手理了理落在她胸前的一小缕头发,然后用指尖缠绕着转起来。
“茜茜,话既出口,可是要负民事责任的。”
钟斯羽放弃了,她不想和他打辩论,因为她知道最后她会输得遍体鳞伤。
“那行,第一条废除。”
“第二条也不行。”陆方舟接着说。
钟斯羽瞪他:“陆方舟,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伸手把指尖的秀发别到她耳后,伸手扣着她的腰:“首先,你我是夫妻关系,这可是受法律保护的,履行夫妻责任,你我可都有份。”
“其次,茜茜,我是一个正常男人。”
“最后,我看到你就忍不住,生理反应,没办法的事情。”
钟斯羽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厚脸皮的程度,关于夫妻行房之事他竟然说得这般光明磊落,她也是无言以为。
“你好烦人啊。”她红着耳垂把脸埋在他的脖子处,埋怨道。
陆方舟抿着嘴角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哄到:“好啦,以后在床上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钟斯羽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俩人又腻歪了一会,然后陆方舟抱着她进了书房,把她放到躺椅上。
在一个有些大的保险柜里,她看到了这八年来,他给她准备的礼物。
“呐,拆礼物吧。”他把礼物拿出来,放到她面前,想哄小孩一样地说到。
钟斯羽看着上面的日期,想了想从今年开始拆起。陆方舟坐在一旁回复邮件,期间时不时地抬起头看向似是拆盲盒般笑得明媚的女人。
中午定的是两家人一起吃午饭,陆方舟携着娇妻的手出现在了包厢。
眼看,饭就要吃完了。钟斯羽一脸惊讶地看着面前两家长辈手中的东西。
“这是我们陆家本该给的彩礼。订婚宴之前我就说要给,你们非说让两个孩子自己看着办就好,但是这本该有点礼数是不能少的。”郑莹把手里一张红纸递给了钟归宁。
“这一张上的东西,是给茜茜的新婚礼物。也不多,里面大多都是爷爷奶奶给你们准备的。”
钟斯羽同陆方舟对视了一眼,然后伸手接过。
名画,房产,豪车……
郑莹微笑着:“名画和文人字帖是国家奖励给你爷爷的,剩下的大多都是你奶奶准备的。”
钟斯羽知道她话背后的含义。他们是外交官,清廉了一辈子,所以这彩礼才会是爷爷奶奶准备。
林清绮出身商贾之家,本也是家里捧在手心的千金,听陆方舟说,当初奶奶的父母怎么也不同意她嫁给一个当兵的,认为兵营出来的粗糙人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和温柔体贴,但是这些却都被陆鸣体现了出来。
钟归宁笑了:“你们看,这巧了不是。”
她说着从手包里拿出来两份文件。
“这一份是茜茜和方舟在宁霖集团合资共占的股份,总共40。”
“这一份,是以他们家的名义办的一家慈善基金会。基金已经到齐,用来干什么,你们自己决定。”
说着,她把手中的文件给了陆方舟。
细语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