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些退烧药过来,”白晋城下来了一楼,对着江宥彬吩咐到,想了想又说,“算了,还是找医生!”
他看着江宥彬低低应了声就出了去,转身倒了一杯水,刚拿走,又觉得不够,回身直接拿了一瓶,他今早才发现那女人发烧的厉害,所以隐约的有想起来,这里的主人离开时,有放了几瓶纯净水在一楼。
用脚踢开门,手里的杯子没拿稳,就掉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但他并没有在意,抬眼看向屋子里面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突然就掉在地上的某人,动作很大,唇不由得轻轻勾了勾,“你醒了,这么早!”
匆忙穿起来的衣服,搭在女人身上很不适合,甚至还有些宽大,显然并不是她原本的衣服。叶依槿并没有说话,只是从连带着掉落下来的被子里,费力的钻了出来,分明在门口的那人说话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整个人都发抖了起来,却生生的被她给控制住了。
“你昨晚发烧了好久,不渴么?”白晋城走了过来,蹲下,将水递给女子,瞄向她苍白到过分羸弱的脸,嘴角破了好深的咬痕,还有顺着宽大的衬衣领子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的青紫痕迹,很多,他的眉眼微微皱起,情绪不明的说话,“医生应该快来了!”
水就在眼前,明明很渴,嗓子里似是冒火了一样干裂着发疼,可叶依槿还是没有动,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严重,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反正就是没有力气接过那瓶水。她安静的盯着那水看的久了,眼睛忽然涩的就有些睁不开,她半眯着,原来并不是不想接过那瓶水,而是在意此时递给她水的人是谁!
“不喝吗?”白晋城再一次出声询问,叶依槿往后缩了一下,看似简单的动作,可就轻易便惹怒了本来就没有几分忍耐力的男人,他并没有看错,她是在厌恶他?
白晋城眯了眯眼,嗤笑了一声,忽然就拧开了水瓶扔在了叶依槿的身上,那涌出来的水径直便淋进了她单薄的衣服里,皮肤立刻灼伤的疼,叶依槿颤了一下,呼吸一滞,直直看向男人,并没有说话。
白晋城触到女人嫌恶的眼神,毫无二致的是对他,神色莫名一深,亦冷笑,用力扯过女人的头发,强硬的压在怀里,就将剩了一半的水,霸道的全灌进了她的嘴里,松开手,看到捂着胸口死命咳嗽的女人,张口欲来带着脾气的话,还是吞咽了回去。
他沉默了好久,那些水并没有被喝进去,是全撒在了衣服上,他拧了拧眉,扔了手里完全空了下来的瓶子,将她连人带被子一齐抱上了床。
叶依槿的脸触到了床上,被压的生疼,余光里,男人的手探向了她的额头,她躲不开,只得咬牙忍了下来。
“要是真烧傻了,估计倒是听话了!”白晋城沉声说道,语气里满满的复杂,他将湿了的被子用力扯开,手伸向女人,看见她突然拉紧的衣服时,停了下来,移向她满是戒备的眼睛,危险一笑,“你讨厌我碰你?”
几乎不用回答,就很明显的问题,而叶依槿整个脑袋却都一瞬之间空白了起来,耳膜里翁鸣的声音响的似要冲破了神经,整个血肉模糊了起来,她有些受不了,受不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白晋城直直盯着女人碍眼的反应,像是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回应一般,他邪气的挑眉,冷冷说到,“你讨厌我碰你,可你还在穿着我的衣服,可又不能脱下来,你说是不是女人,都像你这样子表里不一呢!你明明很讨厌我,哦,应该是恨不得杀了我!”
“你…………”叶依槿狠狠地推开不断逼进自己的男人,往后直缩,直到床角的位置,退无可退,她不相信的凝向他,“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是都知道吗,怎么还问!”白晋城将女人困在角落,突然恍然大悟的表情,很认真的说,“哦,对了,我忘记你昨晚都晕了,怎么会记起来!”
“……你!”叶依槿推开白晋城,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上去,语无伦次的重复着断断续续的字,脸上全是湿淋淋的一片,喉咙里立即就腥咸了起来。她躲开男人伸向她脸上的动作,胸腔里面的血就溢出了唇角,染红了白色的衬衣,她腥红着眸子盯着他看了好久,“你怎么能……”
“叶依槿!”白晋城迅速的将人拉向自己,紧张的抹去了她不断溢出唇角的血迹,冷着声音发怒的吼,“有必要吗,不就是上床而已,你有必要吗!”
有必要气成这样……
“呵……”叶依槿怒极反笑,有必要吗?
他竟然在说上床,有必要吗!
叶依槿发狠的咬上男人的手臂,充斥在嘴里的血分不清是谁的,呛得她满眼都是血水,也不松开。
白晋城闷哼了一声,是为了他,所以才这般在乎,你就这么爱他?
他用力钳住女人的下巴,叶依槿一疼,迫不得已松了开来男人的手臂,目光冰冷的盯向他,“我真想杀了你!”
叶依槿,你踏马真的很有本事惹人生气呢,你不是很爱他么?
白晋城嘴角诡异的一笑,渗人的紧,恶毒道,“他可是亲手把你送给我的,你这么一个大美人放在我眼前,是个男人自然都不会辜负他的一番美意。怎么,你忘了,他昨晚走了,并没有带你离开!你赌输了,我亦算错了,他不是白一槿,只是肖何,另一个女人的丈夫!”
“呵,这是你的理由,你恶心的理由!”叶依槿冷笑!
“倒真的不是呢!就是看到你这张脸,就不由自主的把持不住了,你不就是一个引男人犯罪的婊子么,怎么还想要当一回良家妇女?”白晋城盛怒的摔开了女人,冷笑出声,挑了挑眉又说,“你……和他也做过了?”
“…………”叶依槿捂着心口,吐了一大口血出来,她用手抹掉,她想离开这里,真的想要离开这里,死都不想待在这里一秒,刚离开床铺,就又被人扯了回来,她凶狠的吼向男人“你还要怎样?”
“怎么了,难道不是他么,那是谁呢!”白晋城挑眉,冷硬的视线直逼在她染血的脸上,突然就笑了起来,“我不想要做什么,只是怕你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