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步步紧逼,“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又听到了什么?”
纪挽挽摇头似拨浪鼓,“我保证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深埋着头,透过指缝,看见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少年拾起步子朝她走近。
她一步步后退。
少年垂首,嗓音低低沉沉,轻嗤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一股微凉的气息打在脸颊,纪挽挽浑身僵住了。
外面传来那群人的声音,“仔细找,老板说了,这等尤/物必定得到手不可。”
纪挽挽回过神,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前有猎虎,后有豺狼,她该肿么办?
o(╥﹏╥)o
“说,你到底是谁?!”
“我……”
司慕野绕她身后,把门挡住,就在少年把手伸过来时,纪挽挽心一横,放下双手,五官拧巴成一团,翻着白眼朝他唱道:
“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爱情的藤蔓,听我说嗷~~”
少年:……
门外:“大哥,我听到里面有人唱歌,难听死了。”
“知道就好,找到人没,没找到就算了,早点收工,这歌声太折磨人了。”
那群人渐渐远去。
司慕野额头青筋跳动,嗓音清冷呵斥道:“别唱了!”
纪挽挽咬牙切齿,腹诽道:有这么难听吗?!那群打手也太不敬业了,投诉!
不过外面的危险已经解除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跑出去啦。
纪挽挽灵动清澈的目光落在少年身后的门把手上,
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看,飞碟!”
司慕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靠,他居然会被这种小把戏忽悠到。
司慕野捏住纪挽挽的后颈皮,像拎小猫一样把她给硬生生拽住。
脖颈白嫩纤细,这样的,他能一口气拧断十根。
不过,手感竟然意外的好,司慕野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松了几分。
纪挽挽哼哼道:“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我都说了我是谁了,你怎么还缠着我不放啊?!”
我信你个鬼!
司慕野慵懒地掀了掀眼皮,丝毫不想和她废话,“说吧,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好巧不巧,垂死挣扎的纪挽挽踩着湿漉的大理石地板,一不小心滑了一跤。
人在失去平衡的时候,总是会本能抓住一些东西。
纪挽挽跌坐在地上,看着手上白花花的浴巾,一脸懵逼看过去。
四目相对。
少年的发梢还在滴水,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略微狭长的眼眸漆黑如墨,透着丝丝寒气和狠戾,像是月色都照不进的寒潭。
十几岁模样,脸仿佛刀凿般,轮廓清晰又流畅。
身材欣长,足足一米八,身上的水也未擦干,水珠划过肌理分明的胸膛,一直往下,直到经过人鱼线……
这身板青涩又具有攻击性,该有的都有,好帅……
纪挽挽呆愣了会儿,尖叫出来。
唰——
房间蓦地陷入一片黑暗。
停电了吗?天助我也。
纪挽挽冷静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凭着记忆冲向门口,
她有夜盲症,瞎摸一通总算找到门把手。
“站住!”
许是黑漆漆的,纪挽挽心里怕得很,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司慕野,飞速拉开门跑了出去。
司慕野的小脚趾磕到桌角,那种奇异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
电路跳闸,过了会儿便来电了。
司左推门而入,便看到自家老板坐在木椅上,脸黑沉得好似要滴出水来。
他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浴袍,大长腿伸出来,最小那个脚趾肿得跟鸽子蛋似的。
“少爷,你的脚……”
司慕野低头看着手中金丝镶边的铭牌,这东西是她落下的。
按耐住胸腔那股怒火。
少女那张清媚俏皮的脸颊浮现在脑海。
少年的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唇边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眸中腾起一丝兴味。
“安排上,我要去茗樱高中读书。”
臭丫头,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