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久随意地撕开一个棒棒糖丢进自己的嘴里,十分笃定道:“是吧,慕爷。”
司慕野眉眼慵懒,下巴微扬,对傅青久说的话不置可否。
他确实不是一个能轻易低头的人。
不过……他看着纪挽挽,俊脸上写满了几个大字:我都向你道歉了,你不要不识好歹。
“咳,这罐棒棒糖——”
司慕野话还没说完。
被傅青久一声“卧槽”打断。
南小洛:“咋滴啦?”
傅青久拿起棒棒糖罐子,一脸无语,“甭管是表白还是道歉,谁送过期的棒棒糖啊?”
南小洛啊了声,仔细一瞧,别说,还真是。
傅青久看向司慕野:“慕爷,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司慕野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傅青久见他不说话,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问道:“慕爷,这棒棒糖该不会真是你送的吧?”
司慕野唇角微勾,明明笑着,却莫名瘆人:“当然不是。”
“哦……”傅青久咽下口水,总觉得做错了什么。
赶紧溜了。
南小洛为傅青久默默点上一支蜡。
老铁,你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上课铃声响起。
由于不知道棒棒糖的来处,纪挽挽把它放到教室的失物招领处,
并且还在上面贴了一个醒目的标签:已过期,勿食用。
可以说相当扎心了!
化学老师在上面讲课,写字的时候,背脊一阵阵发凉。
转过头,正好对上最后一排司同学的眼神。
他汗如雨下,“司同学,您是有什么疑问吗?”
司慕野面无表情,“没有。”
化学老师:那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很恐怖的好不好?!
可学生看着黑板,认真听讲也无可厚非,化学老师只得顶着一头汗水,继续上课。
然而,司慕野只是随意地目视着前方,心里想的却是:
超市只有散装的棒棒糖,所以他午休特意翻墙出去买的。
一整罐啊,居然全是过期的。
呵。
于是当晚,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
一辆黑色suv缓缓驶过,停在学校附近的一条街道口。
五六个身高体壮的黑衣人从车上下来,走到其中一个门面,啪啪粗暴拍着门帘。
唰——
门帘拉开。
“谁啊,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赶着去死啊?!啊啊啊——”
中年人的嘴被堵住,眼前一黑,被扛起塞进了后备箱。
“左哥。”黑衣人来到车前,恭敬点头。
副驾驶坐着一个青年人,五官冷戾,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把烟掐灭,丢了出去。
“走。”
司左说完,摇上车窗。
suv扬长而去。
——
第二天是周五了。
傍晚放学,南小洛拉着纪挽挽去后街吃炒年糕,顺便商量周六去看演唱会的事儿。
“挽挽,明天晚上看完演唱会应该很晚了,我们住一个酒店吧?”
“好啊好啊。”
“那我们到时候不见不散,对了,你的应援礼物准备的怎么样了?”
……
俩人聊着天儿,忽然看见前面围着好多人。
只见商店门口颓丧坐着一个中年人,面色青白,两眼焦距溃散,裹成一团瑟瑟发抖,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只听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
“这不是张老板吗?怎么搞成这幅落魄样?”
“该不会是仇家找上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