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九年···”
陈子墨站在院中,望着被云朵遮住的月牙,陷入了沉思。
刚才得了孙厨娘的帮助,算是饱吃了一餐,感谢之余,陈子墨也教了她一样东西。
从和孙厨娘闲聊中,陈子墨得了不少信息,得知今年是天宝九年。
陈子墨并不是什么资深的历史爱好者,所以大部分历史其实并不清楚。只是恰好天宝年这段稍微知道些,只因这段历史中有着非常著名的“羞花”美人杨玉环。
美人却扇坐,羞落庭下花。
男人,除了金钱外,大多就是对美女感性趣。
陈子墨前世无聊的时候也翻过一两本野史,了解过一些,当然更多的关注点是皇帝扒灰的故事。
印象中,天宝年号大概只有十五年,当朝皇帝是大唐非常著名的皇帝之一,唐玄宗李隆基。
李隆基是个比较守争议的皇帝,后人对他也是褒贬不一。
唐玄宗前半生雄才大略,创下了被誉为大唐最后盛世的“开元盛世”。可晚年却是笔糊涂账,怠慢朝政、宠信奸臣,显得昏庸。
陈子墨对晚年的李隆基没太大好感,对他扒灰的行径嗤之以鼻,到底是有胡人的血统。
这个时代是多彩的,有许多个性鲜明的人物在史书上留下了厚重的痕迹。李隆基、杨玉环、杨国忠、安禄山····还有诗坛的两位顶级大佬“李杜”。
“真是个绚丽多彩的时代啊···”
陈子墨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这一年,杨钊被赐名国忠,盛极一时的中唐加快了走向了衰落的步伐。
不过现在这些离陈子墨都有些远,更重要的是他了解到了更多关于张府的信息。
庐州张氏乃庐州望族,崛起于前朝,最盛于太宗时期,朝中为官者数人,最高至工部左侍郎。
显赫之家,书香门第。
只是后继无力,正房一直人丁不旺,且安于享乐。时至今日,在朝为官者寥寥无几,只有旁支有些子弟掌些县地之权。
尽管如此,张府早已置办产业甚多,虽说仕途差些,可商业却做的风生水起。不过商乃贱业,张府仍以书香门第自居。
到了这一代,张府正房只有二子,长子娶杨氏,而这张杨氏便是现在府中的夫人。
据孙厨娘所言,张杨氏是十七岁就嫁到张府,和大公子也相当恩爱,只是一直无后被诟病。
更悲伤的是不久大公子病逝,老爷和夫人也相继去世。于是张家族人便传张杨氏是个“克妇”,克死了公婆丈夫。
面对外人的污蔑与非议,张扬氏竟然表现的丝毫不退缩,硬是逐渐将张府权力牢牢抓在了自己手中。而且之后行为更是让人匪夷所思,竟然招纳长相俊秀的男子常伴左右。
这些男子与夫人具体什么关系,孙厨娘一个下人不好置喙的,总之外人对夫人的评价越发不堪。
陈子墨倒是没想到这张扬氏这么豪放,尽管这是唐朝,风气开放,可终究她是女子。
按孙厨娘的话说,夫人那般出水的人物,还不到三十,撑着一大家子也是不容易。
陈子墨之前肯定是见过张扬氏的,只是现在记忆有些缺失,不曾记得这少妇到底是何等容貌,究竟是个怎么出水法···
若真有孙厨娘说的那般好,是个妙人,陈子墨倒不介意学一回重案组之虎曹达华那样的猛人,来个软饭硬吃。
“唉···”
陈子墨探了口气,想的有些远了,最紧要的还是当下的情况。
明天就要离了这院子,搬到外院,三等仆役的吃住条件肯定不怎么样。这还不是最紧要的,还要时刻警惕暗处的敌人。
其实今天刚一出院子的时候,陈子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似乎总有双眼睛在暗中窥探。
这是一种直觉,陈子墨的直觉一向很准,心里越发笃定前身真的可能是被害死的。
隐藏的敌人是谁,陈子墨不好判断,他估计应该和王安没什么关系,如果是他没必要留下那瓶药,更重要的是出门前说的那句:可惜了。
因为陈子墨知道,王管家说的可惜了,其实并不是替陈子墨感到可惜,而是为他自己感到可惜。
陈子墨是通过王安进入张府的,也是他推荐上去的,如果陈子墨受到夫人器重,那么水涨船高,王安在张府的地位也会随之上升。
王安可惜的就是可惜了错失了一次更进一步的机会。
陈子墨来到张府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半个月时间,在这张府可以说人生地不熟,没有什么朋友,如果说需要盟友的话,王安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王安是二等管事,算是中下层管理层,只适合当盟友,不适合当靠山。靠山得是高层级别,比如大管事,又或者明月姑娘这样的夫人身边人。
想要在张府生存下去,或许可以用招美男计,张扬氏现在不想见自己,或许可以把明月那丫头发展成自己的靠山。
陈子墨想的比较多,思绪飘飞。
一阵冷风吹过,抖了三抖,现在还未入厦,天气有些严寒。
陈子墨打了个喷嚏,赶紧进屋,担心感染风寒。在这个时代,风寒的死亡率也很高,不能轻视。
“看来这身子骨还是弱了些,更不不适合吃软饭。”
“虽然我技术强,姿势多,但也顶不住身子弱啊。”
陈子墨告诫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一会404就来了。
这个时代也没什么活动,只能早早的入睡。
床板有些硬,特别是屁股还有伤的情况下更不太好睡。
不过这已经算好的了,明日就要搬去外院,睡大通铺,肯定比这还惨。
陈子墨近些年已经习惯了享受,这样的床榻确实有些难以入眠。要是早些年刚开始奋斗的时候,别说这样的木板床,就是硬地面都能睡着。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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