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窝煤制作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将煤敲碎,用水活些粘土,拍成蜂窝状即可。既能充分燃烧,还节省煤料。
陈子墨简单画了两张草图,蜂窝煤炉和压蜂窝煤的工具的,将他们交给苗发,让苗发去处理。至于张二爷则负责解决煤的来源。
长安周边就有几个小型的煤矿场,因为石炭生意不太挣钱,所以没什么关注度。让张二爷买个矿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弄蜂窝煤并不完全是为了挣钱,也想给百姓提供一种更有效、省钱的燃烧手段。
十二月二十三,小年,年前的最后一个休沐日。
难得睡了个懒觉,昨夜又是劳累的一晚,感觉身体被掏空。
陈子墨一度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是敌人太强大,还是自己太弱小。这样下去别说娇妻美妾,连一个媳妇都搞不定,还怎么做那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盖世英雄。
不行,看来还是要坚持锻炼,男人必须得腰好。
困倦的陈子墨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撑起半个身子,觉得外面貌似有些冷。
算了,还是被窝暖和,除了被窝,其他都是远方,决定再眯一会。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糊的陈子墨听到了一句:大郎,喝药了。
就迷迷糊糊见床前一个美妇人笑意盈盈的端着碗,劝着:大郎,该喝药了。
我特么!
陈子墨立刻吓醒了,仔细一看,是自己的媳妇杨鸳鸳。
心里吓个半死,还以为又穿越到武大郎身去了呢。
“我说夫人,你这是闹什么幺蛾子,吓死我了,以后不准叫我大郎。”
“哦,妾身知道了。可是,夫君,这是为什么?”
杨鸳鸳很疑惑,大家不都这么叫么,一副你不对劲的表情。
“咳咳,没有为什么。叫夫君或者相公才亲切,或者像昨晚叫好人儿也行。嘿嘿···”
“讨厌。相公,那你把这药喝了吧。”
陈子墨感觉眼皮一跳,很慌,“这是什么药?”
“补身子的啊,相公最近不是说腰酸背痛么,妾身就让人给抓了些补身子的方子。”
“······”
岂有此理,陈子墨感觉男性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和侮辱,抬起手就是一·····把碗端过来喝完了。
虽然自己绝对、肯定、完全用不着,但不能浪费了媳妇一番好心不是。
杨鸳鸳满意的替丈夫擦拭了嘴角,问道:“相公还睡么,继良来了,说约您去西山走一趟。”
“不睡了。”
张二爷来找他去西山,想必是去看煤矿的,昨天说是已经托人买了个矿场了,今天正好去看看。
西山在长安城外以西,因此便叫西山,相距十公里。
带着十来个人,两辆马车,自西边的金光门出。
好在这两日放晴,积雪已经化的七七八八了,出行还算便利。
前面马车坐的是张继良,身边的长随一如既往的长得磕碜;后面马车坐的是陈子墨和苗发,阎五亲自驾的马车。
两个时辰后便到了西山脚下,山的路不平整且狭小,马车去不了,只能改徒步。
好在只是矮山,距离不远,不然似乎又胖了几斤的二爷该骂娘了。饶是如此,也把二爷累个够呛。
看着山路两旁矮树林中堆叠着还没来的及融化的积雪,风景别有一番滋味,也算是登山的福利。
西山这边大大小小的石碳矿场有十多处,张继良托人买的这处算是最大的,也只是花了几千贯。只能说,石炭不值钱。
到了矿场,就见场地堆了不少的煤矿石,乱糟糟的堆成好几处小山,显然是卖不出去的。
听说是新东家来了,工头连忙出来迎接。
陈子墨等人就站在场中听着工头汇报,之后让工头带着看了一圈。
矿也就十来个人,个个面容黝黑,瘦不拉几,衣物单薄。住的也是窝棚,破烂不堪,里面潮湿的很,一股子怪味。
脏乱差,这就是陈子墨很直观的感受。
比黑矿场还黑矿场。
工头表示,目前已经停工了,主要是这些石炭卖不出去,任东家早就让停止开采。
停工自然就没了工钱,之前的矿工们基本也都走了,就剩下十来个人,个个也都是老弱,属于找不到活计的那种。
那十来个工人瑟瑟发抖的窝在窝棚里,通过门口往外头望,希望新东家能尽快让他们开工,也好有些工钱糊口。
工头姓赵,赵老头,其实也就四十多,看起来像是五十多。正用希冀的眼神看着陈子墨和张二爷,希望新东家能开口说:继续开采吧。
然而陈子墨的回答是:暂时不用开采了。
赵老头心凉了半截。
“这些石炭已经够用一段时间了。年前这几天时间,找人搭几间像样的屋子,住的太差了。另外有新的活计给你们,让大家都出来学习下。”陈子墨吩咐着。
赵工头听闻有活干,连忙让那些工人赶紧出来。
苗发取出做好的工具,敲碎一块石炭矿,活些泥,演示着做了十来个蜂窝煤。
“都会了么,年前这段时间都去压蜂窝煤,工钱计件,压十个一文钱。”
工人一听,这么简单的活,压十个就一文钱,一天少说也能压五百个,那就是五十文,和以前相比至少是翻倍的工钱。人人脸露出了笑容。
又听陈子墨说还要给他们改善住宿和伙食,更是千恩万谢。
交代些事项后,陈子墨和张二爷等人便下山离去。
之后具体的事情基本就不用陈子墨操心了,张二爷会让专门的人进行负责。
矿场这些人肯定是不够的,到时候蜂窝煤一旦卖开了,肯定是需要大量人手的,不过也基本是在年后的事情了。
陈子墨打算给蜂窝煤的定价是一文钱两块,没打算赚太狠。以后的配送环节也想好了,直接让顺风帮接手。
算是一举三得,在能够挣一笔钱的前提下,改善百姓燃烧手段,还能给顺风帮找个自给自足的机会。
对于蜂窝煤的事情,陈子墨没太在意,也不打算花太大的精力去处理这些事情。
他现在更多的精力还是需要放在朝堂,最近两日已经发现朝堂中看似安静,气氛却总是有些诡异,怕是将有大事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