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透过典韦的身体,慢慢消散。
此刻典韦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凝重了,甚至有些自责刚刚太大意了一些,这一掌的威力可真是大。
陈锋则是面色苍白。
不过是一掌亢龙有悔,他的消耗却是极大。
按照这种消耗,拍上十几下就再也拍不出来了。
比如来神掌好上一些,可这消耗还是有些大了……
“主公这一掌真是不同凡响。”
典韦吐出一口浊气,由衷道。
陈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摇头道:“消耗还是有点大啊……”
降龙十八掌。
这一门武功是金庸小说里边顶级武功,萧峰郭靖凭着这门武功邀斗天下英雄,刚猛无俦,一生未尝败绩。
其中的第一式亢龙有悔其实大有玄机。
所谓亢龙有悔,盈不可久。
降龙十八掌走的刚猛路子,但是太过刚猛,就容易刚过易折。
第一式亢龙有悔,最重要的就是每一次出手,务必留下七分的掌力,只有这样,才可以“久”
刚刚一时激动,陈锋是全力出手的。
现在想明白这一节,就知道了降龙十八掌真正的用法,当下对典韦道:
“典韦,再来练练!”
典韦脸色一苦,不过现在反正金身都开了,打就打吧。
“行,主公,来吧!”
陈锋点点头,一个闪身冲了上去,又是一掌拍出。
典韦双眉一轩。
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了一些不同。
刚刚陈锋的一掌虽然强势,但是给他的感觉就是后继无力,如果真的是生死拼杀。
典韦觉得自己刚刚冲上去极有可能得手。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尽管现在陈锋的掌力不如刚刚强劲,却给他一种源源不绝,永不停歇的感觉,劲气紧紧裹住了陈锋,给他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两人打着打着,陈锋骤然喝道:“典韦,没有必要让着我,你出手就是!”
典韦本来就心痒痒的不行,听到陈锋这话,顿时道:
“好,陛下,你小心了!”
荡开陈锋一掌之后,挥拳朝着陈锋而来。
“神龙摆尾!”
陈锋脸色兴奋不已。
降龙十八掌的每一招在陈锋手中再现,越打越娴熟。
而典韦虽然开着金身,能够免疫伤害,但是反击始终没有奏效。
降龙十八掌攻防合一,精妙的招数居然让典韦没有能够发起一次有效的反击。
只是陈锋也拿不下典韦,毕竟金身还是在的。
“降龙有悔!”
最后一掌拍出,陈锋刚刚积累下来的掌力在此刻全部激发出去,这一掌的威力让典韦瞳孔一缩。
双臂交叠在胸前,被这股巨大的掌力给击飞了几十丈,一声巨响,被拍进了城墙里边。
直接将皇宫的一截城墙给撞的粉碎。
也就是典韦,有金身,要是换个别的云海过来,现在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典韦灰头土脸,从一堆废墟里边爬了出来,看着陈锋的眼神颇为复杂。
陈锋力气虽然都被抽空了,但是一套降龙十八掌打完,简直神清气爽,拍拍手道:
“过瘾过瘾,典韦,以后没事我们就打一场吧。”
典韦一脸后怕,这位猛将摆摆手道:
“别别别,陛下,你这套掌法的威力,我必须要开金身才能够挡住,刚刚那一战,如果不是因为金身的缘故,我现在早就身受重伤了,我的金身可不能一直开,万一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没办法开金身,那就麻烦了。”
典韦感觉自己似乎把这辈子的口才都用上了,这番话说的真好。
其实在他心里,固然有一点这样的原因,不过更多的原因还是,和陈锋对打,他终究是没办法全力出手的。
陈锋一想也是。
现在是多事之秋,谁都没办法办法保证出现意外情况,典韦的这个金身,还是留着的好。
“不错,你说的有点道理。”
陈锋点点头,这时海瑞抱着七星剑走了上来,慢慢走到陈锋前面,随后跪在地上道:
“陛下,您是千金之躯,岂能和寻常武夫一样拼杀,拳脚无眼,万一受伤,燕国百姓还有满朝文武如何自处,还望陛下好好保重龙体,需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陈锋顿时感觉无比头疼。
突然有些理解嘉靖皇帝了。
典韦一脸古怪地看着海瑞。
陈锋连忙道:“好好好,海瑞,我知道了...”
不行不行,得快点把这家伙送走,现在自己还忍得了,以后万一和管家婆一般事无巨细都来管自己一通,时间长了他可是受不了的。
他不想背上昏君暴君这么个名头,还是快点把海瑞送到严嵩哪里去吧。
想到这里,陈锋连忙道:“好了,海瑞,我们也该出去了,我这就带你过去上阳学社。”
陈锋是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带海瑞飞到上阳学社。
一行人出了皇宫,马不停蹄,来到城外上阳学社。
原本上阳学社这里是十分冷清的,陈锋也是看上了这里的环境,才将这里作为上阳学社的地址。
只是这一次过来的时候,陈锋意外发现,上阳学社山脚处居然有许多人来来往往。
商贩,书生,小孩。
“严嵩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陈锋摸了摸下巴,慢慢走上山,来到上阳学社门口。
陈锋发现上阳学社已经有看门的了,两个壮丁穿着短打劲装,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
门口摆放着三张大桌子。
桌子前面有长长的队伍。
陈锋过去看了一眼。
一张桌子考的是算数。
一张桌子考的是民生百科。
考的方式都是随机出几个问题,让人答。
最后一张桌子考的是文章写的怎么样。
文章的文体大多是文书。
总的来说,考的都是一些十分实用的东西。
而考官,都是一些年纪轻轻的书生,一个个都十分认真,看到陈锋凑过来看,淡淡道:
“如果想要考试,就去排队,这里不能插队,你前边的人也不会答应。”
果然,他这话说完,排队的人都目光不善地看着陈锋。
这些考试的人,五花八门。
有七八岁还在流鼻涕的小孩子,也有皮肤黝黑的农夫,有大腹便便的商人。
陈锋默不作声,往后退去。
“严嵩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正想着。
一个儒雅白衣男子从上阳学社里边走了出来,正是严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