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卿，你与徐爱卿一同前去吧，为他引路。”人皇命令道。

“微臣遵旨！”杨勇新躬腰领命，与徐凌一同退出了大殿。

殿门关闭，徐凌与杨勇新站在殿外。

“老杨呐，我感知不清具体方位，还得是你带路了。”徐凌整理整理衣角说道。

杨勇新踮起脚指着大殿的方向，“徐将军，厚土族地就在这大殿之后的方向，顺着此方向行进就是了。”

徐凌也没多废话，抓起杨勇新的胳膊，用着在五成支配权下最高移速向前行进。

许是大殿距离入口处并不远，此次绕过大殿徐凌才感觉到这地阴秘境的地域之巨，以这般速度，也花费了近百息的时间。

虽然听起来有些装杯，但是以这般速度行进百息，差不多中域都绕上一圈了。

徐凌二人在一片明显变了颜色的土地前停了下来。

“老杨啊，这就是厚土族地？”

“没错，厚土法王作为锻器之神，对于土地矿石的了解那不是一般的深，连地阴秘境中的土地，都被他改造成这般模样。”杨勇新一脸钦佩的看着这片变了颜色的土地，由衷地感叹道。

厚土、锻器、改造土地？

徐凌随口提道，“怎么感觉比之于人皇陛下，这地阴秘境更适合厚土法王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杨勇新身体微微一震，“徐将军可切莫乱说，人皇陛下一直器重厚土法王，此言被陛下听了去，可是对徐将军不利呐。”

徐凌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嗐，我也就是随口一句罢了，咱们去见厚土吧？”

“好，我来带路。”杨勇新向前跨出一步，先行走在了这片黝黑的土地之上。

来时速度极快，也没来得及观察这地阴秘境。

趁着杨勇新在前头带路，徐凌在后面观察着。

天上无日，黯淡无光。

与外面的天大有不同，好似前世的雾霾天气。

也像那句诗一般，有股子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

这要是人在这里面待着，别说几千年，几个月不都得疯？

“见过杨法王，厚土王上正在山巅锻器，不知杨法王前来可是要事？”一人身羊首模样的人，正恭敬地向杨勇新行礼。

也把徐凌飘到天外的想法拉了回来。

杨勇新向后退了一步，指着徐凌说道，“这位是我朝抚远大将军，徐凌徐将军，我们二人奉陛下旨意前来调兵遣将，就不打扰厚土法王修行了，我们二人自行前去即可。”

那人也不疑有他，毕竟是杨勇新亲自来的，“好，那您二位请自便，在下就不碍眼了，杨法王都亲自前来了，也用不上在下引荐。”

“好，过些时日再与孙族老小叙，今日公务在身就不多打扰了。”

“杨法王请便。”那孙族老行礼后转身离去。

见那人走了，徐凌颇为好奇地问道，“这人怎么生得如此怪异，还有长得那么年轻还当上族老了？”

杨勇新先是示意徐凌跟上脚步，而后说道，“此人是厚土一族的族老，在族中地位只比厚土低上些许罢了，而厚土一族的本相就是如此，人身羊首，不过是面见人皇之时须化作人形。”

徐凌饶有兴致地打断道，“那厚土法王也是人身羊首不成？”

“那是当然了，回到族地，当然是要化作本相了。”杨勇新理所当然地说道。

徐凌坏笑着问道，“那杨法王的本相是？”

杨勇新一愣，轻咳了一声，“咳咳，徐将军刚不是还问了孙族老这么年轻怎么成了族老的事儿吗？是因为这地阴无岁月呐！”

该说不说，虽然这转移话题的手段稍微有点低劣，但对于徐凌还是有点用的，地阴无岁月这说法，还挺勾人的好奇心。

“地阴无岁月？何解？”徐凌追问道。

“这是我们来到地阴定居后发现的状况，地阴千年一轮回，每过千年地阴秘境内的万事万物都会焕然一新，与刚入地阴时无异。”杨勇新解释道。

徐凌两眼冒光地问道，“那不就是长生不老了？！”

杨勇新却苦笑着回答道，“哪有这般好事，千年一轮回是好，可却也绝了人的希望。”

“我所说的断绝希望，自然不是老生常谈的所谓长生的孤寂，而是每千年的轮回，让我们所有的修为努力都会化为泡影，好比大殿，千年之前我们都兴致勃勃规劝人皇陛下建设的磅礴些，可如今我们都觉着现在那座小破殿挺好的，反正千年之后自然就会消失，再怎么维护都毫无意义。”杨勇新有些苦涩地说道。

“所以你们修炼也都是毫无意义的？”徐凌稍一思索便找到了问题关键。

杨勇新不住地点头，“是啊.....是啊，每过千年便会恢复如初，虽然苟活三千年，修为却是可以说得毫无寸进。”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那族老面相年轻，那自然是进来的时候也很年轻，怎么还能当上族老。”徐凌问道。

杨勇新转过头来说道，“自是因为许多族人自身寿元所限，本就活不过千年，所谓的千年轮回自然也轮不上他们。”

徐凌听到这个回答算是明白了，他刚刚疑惑的也正是如果长生不老的话，这地阴秘境早就人满为患了，倒是忘了本身寿元的这一茬。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还以为是千年的轮回，让人丧失了生的希望，如此看来那姬天朗还算是个好人呢~当初还错怪他了。”徐凌嘟囔道。

但二人离得这么近，杨勇新自然听得清楚，略带怒意地问道，“徐将军这是何意？！”

徐凌赶忙一捂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老杨你可别误会，我意思是我当时还以为姬天朗天天派人来攻打是为了打心理战让你们厌烦，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要不是他天天来攻打你们，我看你们这些高层，真没准得自刎几个。”

听到徐凌这般言语，杨勇新陷入了沉默，低头向前走着不再言语。

徐凌也识趣不再去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