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着痕迹的打落秦韵探过来的魔爪,绽放出一抹娇笑:“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又不比酒娘美貌……”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秦韵舔了舔嘴唇,嘴角一歪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魅力,只是人们往往缺少了发现的眼睛。”
赵恒微微一愣,这话他听着有些耳熟,似乎曾在哪里听过。
“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难道你要跟我说酒娘村还有不给喂酒的?”秦韵的脸上闪过不悦之色,然后冷哼一声,“不就是钱吗?我有的就是钱,你开个价吧。”
那女人犹豫片刻,然后忧心地望了一眼屋里,挤出一副笑意道:“这不是钱的事,既然公子喜欢,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哦?你且说说。”秦韵蹙眉道。
“咱们不在屋里,我带你去一处隐蔽的地方。”女人将嘴巴忽地靠在了秦韵的耳旁,呵出一口热气,“咱们去玩点刺激的。”
一阵异样的酥麻感,瞬间传遍了秦韵身上的每一处角落。
她脸上一红,然后支吾道:“那……那也行,咱……咱们就去外面吧。”
秦韵目光闪躲的四处瞄了片刻,很快就缓了过来,然后言语轻佻的笑道:“没想到小娘子还有这种爱好?我喜欢……”
赵恒见秦韵如此逼真,不由暗自叹服。
“那公子咱们就走吧。”女人将门关上,然后自然挽上了秦韵的手臂。
等到秦韵揽着女人远去,赵恒便趴在窗外,耳朵贴在窗户上仔细听了片刻,见没什么动静,便蹑手蹑脚来到了门前。
悄悄将门打开了足以进入一个人的缝隙,赵恒闪身猫了进去。
这是一间再正常不过的屋子。
外屋都是些锅碗瓢盆,以及会客的桌椅便再无他物。
赵恒踮起脚尖,穿过大堂往里屋探去。
穿过堂门,便瞧见了两扇屋门。
显然这两间屋子一个是给女人母亲,一个是用来女人自己住的。
赵恒顿时有些茫然,不知道该进哪个。
一般来说,正常都会选择主卧给长辈用,所以也并不难选。
无非坐北朝南,东主西侧。
可这对赵恒来讲,却并不友好。
因为他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四个方向……
赵恒已经不止一次感觉到,指南针的出现,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发明。
踌躇了片刻,赵恒一咬牙,准备打开右侧的屋门。
还没推开门,他忽然耳朵一动,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声响,于是赶忙纵身一跃,跳到了房梁之上。
刚爬上房梁,赵恒就忍不住突然想笑。
虽然他从不自认为是君子,但是不得不说,凡是和君子放在一起的词语,基本都是不太好的词语。
伪君子,梁上君子,花君子……
而此时,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也当了一把梁上君子。
此时已是深夜。
月亮被乌云遮住,只剩下漫天繁星化作星河,融入黑暗之中,璀璨无比。
而此时的屋子门口,一道黑影正站在门外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人以后闪身潜了进去,轻轻关上了门,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这道黑影蹑手蹑脚地踮起脚尖来到了里屋门前,轻轻打开了右侧的门,然后整个人钻了进去。
赵恒见状,也从房梁上轻轻跃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曾不止一次感叹过赵远教导的神通仙法神妙无比。
可以使他的速度极快不说,更是可以在各种困境生存下去。
尤其是隐匿逃遁之术,更是神影无踪。
只不过他现在境界太低,很多绝妙的神通都施展不出罢了。
但是让自己悄无声息,不发出任何声音,这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赵恒静悄悄躲在黑影身后,注视着后者的一举一动。
“呼——”这道黑影呼出一口气,然后来到了衣柜前。
他将手伸入衣柜,开始不停的摸索,最后掏出来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长长的,扁扁的,方方的。
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令牌之类的东西。
将这个东西放入怀中,黑影轻轻将柜子合上,然后又踮起脚,静悄悄的来到门前。
他正要开门出去,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于是赶忙俯身蹲了下去。
待到脚步声走远以后,方起身打开了门,将头微微探了出去。
借着微弱的雾光,赵恒隐隐可以看见这道黑影露出了一抹微笑。
见到四下无人,这道黑影猫起身子,挤了出去,然后缓缓关上了门,从容离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这片黑暗之中,一双闪烁着笑意的眼睛,在他背后之上微微亮起。
赵恒目视着黑影离去,却并没有选择跟在后面。
因为他怕再一次将对方跟丢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想要再回到这间屋子里,无疑要比现在还要困难的多。
一旦那女人回来发现不对劲,就必然会对屋子里加强警惕。
到那时只怕什么都查不到了。
赵恒返回那间屋子,四下寻探了一番,却什么也没发现。
但他并没有灰心丧气,而是把目光放在了之前那道黑影摸索过的柜子。
他没有盲目的把手塞进去,而是手中掐决,一抹雷光顿时如银蛇,在他指尖跳跃。
借着这暗淡的光亮,赵恒勉强看清了柜子里的东西。
那是一套橙色的衣服,上面还有一个黑色的袋子。
那道黑影拿走的,显然就是袋子里的东西。
赵恒将雷光靠近袋子,却发现里面好像有一个盒子。
他刚要将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究竟,就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
这……还真是祸不单行。
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赵恒眼珠一转,再次纵身跃上房梁。
几乎是他上到房梁的同时,一个举着灯盏的鹤发老妪推门而入。
正是之前赵恒雾中所见,也是那女人口中的娘亲。
待在房梁上的赵恒,不禁暗暗嘿然一笑。
那老妪进来以后先是左右环顾,然后轻声唤了声:“纱纱?”
见屋子里没人回话,那老妪将提灯放在了客堂,然后叹了口气:“怎么又出去了,等会红粉娘娘若是怪罪下来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