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恒明显感觉到了空气猛地一滞。
周围安静的也有些诡异。
就连最后几片树叶散落的声音,都清晰无比。
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赵恒心中暗生不妙,他倒不是直男,也不是故意去气秦韵。
而是他实在想不出,除了多喝热水,还能去做些什么。
秦韵咬牙切齿的凝视赵恒,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永远记住。
赵恒感觉此时自己就像是一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绵羊,而秦韵则是凶恶的狼。
见气氛有些微妙,白离急忙出声道:“喝什么热水,你看不出来秦姑娘是在为这个女的发愁吗?”
她的话瞬间让陷入僵持的两人打破沉寂。
回过神来的秦韵心中一惊,对自己的想法很是不解。
她怎么会突然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难不成自己喜欢赵恒?
这不可能啊,自己一共才见赵恒几次面。
怎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苦想不通的她,只好冷哼一声,借着白离的话下坡:“白姑娘你别说了,猪又怎么能看得出人的想法呢。”
“……”
赵恒嘴巴微张,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于是他挠了挠头,开口道:“那你是不是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所以才这么生气。”
秦韵一绾青丝:“是的,她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这种情况……难道你们也是?”
赵恒颔首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的线索就又一次断掉了。”
秦韵紧咬银牙,恨恨跺了跺脚,引得胸前一阵浪涌:“气死我了,他们怎么这么狡猾,一点机会都没留给我们。”
白离也一筹莫展的看向赵恒,很是无奈。
赵恒眉峰微蹙,目光深邃的望向夜空。
忽然,他看向秦韵:“你刚才说,她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这种情况,那么问题来了,她是从哪知道这个任务的?”
秦韵微微一愣:“因为她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的人让她这么做的,还说不然就让她立马还钱。”
赵恒目光亮起,在黑暗中如有神光:“所以,尽管敌人很老奸巨猾,可是却仍然给我们留下了机会。”
白离讶然道:“什么机会?”
赵恒淡淡一笑:“想要解开事情的真相,第一步就是要找到其中不合理的矛盾点。”
白离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恒伸出手指向陷入呆滞状态的女人,笑道:“信上不是说,她需要还钱吗?”
“对啊。”秦韵点头道。
紧接着她忽然也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叫道:“我知道了,信上的人让她这么做,那么说明写信的人,就是幕后指使者。
如此一来,我们只需要去找写信的人,就可以了。
而写信的人,自然就是她的债主了。”
赵恒赞许的点头道:“正解!”
实际上,赵恒心里想的,却并非仅仅如此简单。
他心中还有另一个疑惑。
那就是他想要确认,写信催债的人,究竟是不是那只犬妖,亦或者是和犬妖有关系的人。
如果是的话,那就证明这两者之间的确是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的。
不过他并没将这些东西讲出来。
不是他不相信秦韵和白离,而是事情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不想去多说,徒增困扰。
得到了赵恒的肯定后,秦韵双手一翻,紧接着剑指点出,自她指尖荡起一阵波纹,隔空点在了女人的头上。
“好了,她现在又一次处于浑噩状态了,这个状态下会对我们知无不言。”秦韵得意笑道。
只是赵恒却蹙眉看向了她。
似乎读懂了赵恒的担忧,秦韵安慰道:“放心,没有任何副作用,她甚至连这段记忆都没有。我可是名门正派弟子,怎么会做出那种害人的事情。”
赵恒这才松了口气,出声问道:“姑娘,请问你是在什么地方欠的钱?”
那木偶般的姑娘眼神昏暗无光,喃喃道:“东海赌庄。”
赵恒目光一紧,又是个沾了赌的家伙。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写信给你的?具体又是因为什么欠了钱?”赵恒心中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后面的问题,他只希望女人别是沾赌才欠钱的。
可是女人的回答,却让他再次失望。
“是黄三,赌庄的庄主,几天前我在那里赢了几次以后,被他出面嬴去了三十多两银子。
因为我实在没有这么多钱了,为了还钱,我不得不想尽办法凑钱,还不敢让家里人知道。
只是三十多两银子利滚利,等我凑齐的时候,已经涨到了四十两。
他告诉我说,帮他做一件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
赵恒默默叹了口气,示意秦韵可以将女人恢复了。
在秦韵施法过后,赵恒看向眼中同样有着怒意的秦韵,道:“什么想法?”
“那还用说!当然是立刻去赌庄,把那什么黄三给好好教训一番。”秦韵气呼呼道。
赵恒摇头道:“会的,但是我们的首要任务,还是先从他口中得知接下来灵石的布置才是。”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见到他,并找机会拿下他呢?那里面的人肯定特别多。”白离担忧的提出疑问。
在两女的注视下,赵恒淡淡道:“我们想要见到他,就必须放松他的警惕,让他以为我们不是冲他来的。
等到独处的时候,再一举拿下。”
白离若有所思的颔首道:“可是……我们该怎么去做,才能让他放松警惕呢?”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个简单,按照刚才那个女人的话来看。
只需要我们扮演赌客,进去赢几把,不就可以了吗?”
秦韵的脸顿时阴沉了下去:“我不同意!”
赵恒疑惑看向她:“为什么?”
秦韵咬牙道:“还问为什么,你会赌吗你,十赌九输你难道不知道?”
白离也在一旁应和道:“是啊,你之前不还跟我说,这种事情落到谁头上,都难以抵抗吗?”
赵恒心中一暖,原来这两个人是在关心自己堕落进去。
他淡淡一笑,宽慰道:“你们放心,我进去不是去赌的。”
“那你还说扮演赌客,还赢几把。”
赵恒胸有成竹的竖起手指:“只所以我说不是去赌,因为我去到那里,将会是一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