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顾祈风来电。
“夫人,中午吃什么?”对面一副甜腻模样,因为过年有老婆陪着,当然心里高兴了。
“啊?!中午有点事。我下午打给你。”挽筝心里敲着鼓,说完挂了电话。
看来得下午找个时间,看看他的口风,现在,带着法律上的丈夫和父母见面,是不是太仓促了。中午带着父母吃了个家常饭,又回到小公寓,安顿好家人。
“小筝,下午你正常上班,我们在家里就好,晚上你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我还是陪你们吧,下午带你转转林市。”
“林市等你休息了再转,你好好工作,别耽误你。”
挽筝扭不过爸妈,下午去公司,直接请一个长假,请到过完年再来上班。只是顾祈风那边怎么说呢?说好的陪他一起过年。。。
下午,公司。三人八卦小组。
“怎么办?”挽筝皱眉说。
“总裁夫人请明示。”勤学开着玩笑。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不要叫我总裁夫人”她掐起勤学的小脸,扭了扭。
“哈哈,那叫什么,总裁的小甜妻?”东东和并没有被扭疼的勤学对视一笑。
“生气了,就不能和你们说。”挽筝佯装生气。
“好了,好了,我的周大小姐,不和你开玩笑了,你来了句没头没尾的怎么办?什么情况?”
这才和她们俩说清楚,自己的囧态。学渣的思路就没有学霸的思路清晰有条理。
“就是说,你的父母突然到访林市,你在纠结,让不让你的父母和顾大总裁见面?或者说,让不让,总裁知道你的父母的到来。”勤学梳理着她的思路。
“我觉得这事吧,你得问一下,顾总的意见。他怎么说?”
“我提出过年回家时,他提议过,带他见家长,然后就公开宣布。”挽筝说。
“我不知道,顾总那里不好,丑媳妇怕见公婆,他那样优秀的人,你的父母会不同意么?你在担心什么?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你们俩个的关系?怕只有父母不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那种感觉,一想到自己要嫁给他,心里乱乱的,说不出那种感觉。”
“可是你们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了。”
“总裁夫人的脑回路,你在为已成了既定事实的事情而苦恼么?”
“哎,好像是。”挽筝抓着头发,胡乱的揉了揉。在两位学霸的分析下,她的确在为一个既定事实苦恼着。
“哎,爱情的世界果然没有试验室来的科学。”勤学推了推眼镜说道。
“大帅哥,宝贝要抓住!”东东用力在她面前攥了攥拳。
结婚不是需要父母都认可后,再领证结婚么?先领证了,父母那边一点也不知道,直接带丈夫见面,虽然他很好,可是总是差那么一点什么,那种感觉是爱情么,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爱呢,她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爱还是什么?那精致的化妆盒里的东西,他如此珍视的保存着,到底要不要问问他?
结婚,进公司都是他的圈套,只是,我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费尽心思把我栓在他的身边,我只在一个边疆小城出生的,一个很普通的大专生。为什么是我?挽筝问过,他每次都回答,只能是你。这个问题就好像是一个薄薄透明的肥皂泡,虽然细小纤薄,却足够让她看不清对方。
一个问题就绝对让挽筝这个学渣的脑袋停止正常运行,系统卡涩纠结一下午。她忘记和顾祈风说晚上不回家住。写完了请假单,走完流程,签好字。乘着地铁回到她的小公寓。
“女儿,下午给你收拾了房间,身上有点脏,我去洗澡,你妈带你弟弟去楼下的超市,给你买里脊肉了。”
挽筝满脸黑线,这个房子,元旦后,就一直没有住过,能不都是灰么?
“你别看你妈嘴上不说想你,她一直很惦记你一个人在林市的生活,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饱,穿暖,她一直很内疚你上大学没有送你来林市,那时,你也知道,刚有了弟弟,她在做月子,爸爸还需要照顾你妈和弟弟,也苦了你一个人,来林市,你妈知道你在万腾集团工作,不知有多开心,可是又担心你一个人在林市过得累,又想你能回到我们身边,总有人照顾。就这样矛盾了几个月,过年你不回家,又担心你,你又总是报喜不报忧,这不她就马上买了火车票。见到你就放心了。”
“我知道,还有这个公寓,就是你们怕我在这边来回租房子,所以买下来的。”
“傻丫头,我们给你买房子,我们也很开心,你生活的好了,我们就高兴了。不用担心,我们还有积蓄的,给你弟弟也是够的。你总是为别人考虑。要学会为自己考虑,明白么?小筝。”
“知道了,爸,洗澡去吧。”
“哎,嫌弃我唠叨了。我这就去。”
挽筝坐在沙发上,拨着手机,总觉了落下了什么事没有做,可是又想不起来。
电话响了。
“夫人,你在哪里?”
“我在公寓啊。”挽筝脱口而出。完蛋了,这。。。把他给忘记了。她马上回拨电话,现在想说出实情能不能弄一个宽大处理。这时门铃响了。她以为是妈妈和弟弟回来了。
直接跑去开门,居然是顾祈风的帅脸。“你怎么来了?”一脸吃惊,条件反射的想关门,顾祈风一把挡住。下一秒就被他搂入怀中。
“夫人,等了两个小时了,你中午、晚上下班不回家,我很担心你的。问了你的主管,说你请假了。是在公司上班不开心么?不要生气了好么?”这可怜的口吻,是顾祈风么?
她在公司能有什么不开心,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了你们俩个的关系,谁敢给她派发工作,就是其它部门也得对总务部客客气气,天天上班桌子上堆满礼物,你说她会不开心?那只能是拆包装累的。
挽筝看着一脸关切的顾祈风,天性善良的她,又觉得自己隐瞒父母到来的事情有点对不起他,或者比有点更多一些。所以,想要说出实情。
“祈风,我。。。”
“夫人,你不乖。”他看到了,门口挽筝父亲的男式皮鞋,也正好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表情也变得严肃认真,一只手将她双手按在头顶上,使她夹在他与墙壁之间,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我没有。”挽筝被他的气场镇住,弱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