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
胡可烟有些微颤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
“嗯,进来坐吧!”
黄智大方邀请着她。
这里边到底是有些什么陷阱,胡可烟还不知道,不过她已经迈了一只腿,选择进了屋子。
这间房间她只来过一次,内里的陈设她也不算特别清楚。
一进了屋子便见着不远处两个男人背对着她坐着。
不用看表情,只看那两人的背影,她便感觉到让人十分的不安。
她眼神有些闪躲,却是不经意看见了那两人面前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微胖,脸蛋却是漂亮的。
“很好奇吧!”
胡可烟还看着躺着的人,身后却是黄智突然的发声,她一个颤抖,又看去黄智,“没有特别好奇。”
分明之前她和黄智之间是平等的,还能一起出谋划策。
可是现在她却觉得黄智像是一个犯罪者,而她只是他的人质一般。
他充满了恐惧,让她感到十分的不安。
“她叫岳知妤,是一号玫瑰酒庄拥有者的女儿,她背后可是有着亿万财富的。”
黄智嘴角掀起,那狰狞疤痕和他得意的眼神混杂一起,让人看的心生胆战。
“你现在要依靠这个女人,所以是打算抛弃我吗?”
女人看问题的方式果然是和男人不一样的。
黄智看到的共同利用,女人看到的却是一山不容二虎。
黄智听着这话,却是冷笑一声。
“抛弃?你从来就不是我的人,何来抛弃,胡氏现在倒下了,那些人在追捕你,我还敢把你留在身边,这是抛弃,再说了,你本来也没什么价值了,难道还要一直等着你把钱给我送来,然后黄氏的复出也就得跟着你等上三五十年?”
胡可烟是没料到黄智会这么直接的和她说,一时间倒是愣住了没有再回话。
见着她无话可说,黄智便将眼神看去了那躺着的岳知妤身上了。
岳知妤此时是昏迷着,虽然陆云琛下了命令要好好的拦住他们,可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将岳知妤当做垃圾一般,用垃圾车将岳知妤给“偷”了出来。
“可以动手了,这个时间刚刚好。”
胡可烟站在一侧,黄智却是这般没头没脑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此时时间正停留在凌晨255。
胡可烟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
那坐在岳知妤面前的两个男人也是一直一言不发。
没等胡可烟明白此时他们要做些什么,她却先听到了岳知妤的痛苦的呻,吟声。
“你们在对她做什么?”
“你不是好奇吗?我只是让你看看她在接受什么样的洗礼,其实她是个试验品,不过如果经历三次以上的试验,她还是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的话,那么我就决定,换一个人试试,你有什么推荐的人选吗?”
黄智这会儿的表情该是慈眉善目的,除开那道疤痕,表现出来的所有感觉都是十分的友好的。
可是胡可烟却是有些心惊起来了。
“你不会……”
“嘘,听一下这美妙的声音。”
胡可烟怔住。
那所谓美妙的声音正是岳知妤口中发出的声音。
像是哀叹,又像是挣扎。
声声不断,在整个寂静空间四壁上来回碰撞,一点一点的荡开再回到他们的耳边。
像是听着鬼在哭泣一般,让人揪心至极。
胡可烟平日本来也不是害怕这些,或者说一定就十分心软的人,可是她刚刚在黄智地话语里听到了接下来自己可能体会这种痛苦的意思,心里自然就对这个声音产生了恐惧。
“你一定是魔鬼,黄智,在黄氏发生那些事情之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胡可烟的眼神里似乎还期待着黄智辩驳一下。
可是黄智却是漠然的抽动了一下嘴角。
“可惜了,我就是这个样子的。”
胡可烟往后退了一步。
她该要逃开这里的,不然她一定会和岳知妤一样的下场。
可是没等她完全想好逃跑的路线,身后便已经是一堵墙挡住了她。
“你……啊……”
胡可烟刚要惊呼,便感觉到脖子处锥心一般的痛了起来。
接着便是她痛苦的呼声,比岳知妤的声音还要惨烈几分。
两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黄智却是十分沉稳的坐在了椅子上。
甚至在用手挥舞着,那模样仿佛还要做两人二重唱的指挥者一般。
声音持续的十来分钟。
岳知妤的声音才先慢慢的低了下去。
“这次是强效,听她们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门口却是十分清朗的声音响起。
黄智没有转头,脸上还是那般的笑意。
“岳德坤居然没留着你在身边,让你保证他的安全,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门口的人这才慢慢的现出影子来,便见着张宜安一脸好看的笑意。
“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比不得你,留在黄广明身边那么长时间,结果还只做了他的挡箭牌,不过黄广明的命可真是不好啊!”
“你是来带岳知妤走的,还是来带我走的?”
黄智并不想和他提关于黄广明的那些事情,直接就跳过了那个话题,然后一脸冷色的问道。
张宜安倒是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
“智哥,我之前就提醒过你,女人不靠谱,你可以依靠我啊,你说我是来带谁走的?”
张宜安自然是看到了刚刚被药物弄倒在了地上的胡可烟,说着这样的话,倒是让两人的关系颇有几分暧昧了。
“她现在已经废了,你不怕带回去岳德坤找你麻烦?”
“那老头对自己的女儿一点也不友好,没关系的,交给我就是了,对了,那幅画……”
“在陆家。”
“可是我明明……”
“我说在陆家,就是在陆家,别人带不走的,你只管让人上门好好替我教训他们就是了!”
张宜安的眼神里倒是饶有几分不爽。
可是怎么也没有马上爆发。
倒是慢慢的低下头来,靠近在黄智地耳边问道:“你当初进去之前,布置了这么大的局,就只是为了让我随便教训一下他们?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幅画,可是就我们两知道那画其实就是很普通的一幅画而已,我们还不如真的把这画给卖了,好好赚一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