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烟突地潸然泪下,摆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来。
“爹啊娘啊,你们怎么不把轻烟一起带走啊,你们走了叫轻烟一个人怎么活下去,轻烟好想你们啊!”
呜呜……
沐轻烟哭着哭着泪水就不受她控制了,如决堤一发不可收拾的停不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原主残存的意志在作怪,被她这么一通悲切的哭喊给引起了共鸣。
沐轻烟有些哭笑不得,算了她还是继续保持吧!
这样也挺好的,不然就那她干巴巴的哭喊,可达不到现在这样的煽情的效果。
没看到,程向阳那一脸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吗?
“轻烟妹妹,你……你别这样子,想必沐先生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子。”
程向阳头大如斗,也不知究竟怎样才可以令沐轻烟停止哭泣。
天地良心,他好像没有说什么让轻烟妹妹这样伤心欲绝的话吧?
这轻烟妹妹怎么说哭就哭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还不被村里的人给骂死啊?
沐轻烟看都不看程向阳,只管卖力流泪渲染悲切的氛围。
“轻烟铭记爹爹的教诲,不轻易接受任何人的赠予之物,因为爹您说过,农家本不富裕,接济了别人他们自家的口粮就要减半了啊。
轻烟于心不忍,为什么就这样的难?轻烟真的不想做那让人家里口粮减半的罪人啊!爹啊,您把我也带走吧!”
啊…呜呜……
听到这里程向阳就是神经再大条,他也是看明白了。
这轻烟妹妹,原是不想接受这麻袋里的瓜菜啊?
可是为什么?他老娘难得的好心一回呢,轻烟妹妹这怎么就一门心思的不要呢?
程向阳也真是怕了她,再说他们家怎么说也不会因为,给出去一袋瓜菜就到了断粮的地步。
他家在村里,也算的上是富余有足之家,加上大哥在镇上的大酒楼做工,每月都有月银往家里捎带。
他们家更是在去年夏天,把老房子推到,建成了现在的一进青砖大瓦房,这在村里那也是顶顶惹眼的。
不过,既然轻烟妹妹这样的心地良善又这般为他们着想,他也不忍心佛了她意不是!
“轻烟妹妹你快别哭了,这瓜菜我带回去就是,不过你不要这瓜菜那捆干柴你得留下,不然你身娇体弱的如何上的了山去砍柴?”
程向阳说完,放下手中的麻袋,快速跑向院墙的转角出抗出老大一捆干柴。
然后自顾自的抗去了灶间,整齐堆放在角落里边。
他生怕沐轻烟再次哭着拒绝,也为打消她心中的疑虑,再次出声解释道。
“再说这柴火,还是里正张大伯交代我的砍的呢,轻烟妹妹你也不要心里过意不去,这村里人家的相互帮衬再在正常不过了。”
沐轻烟眼看再说下去,倒显得她有些不识好歹了。
既然那干柴有理正张大伯的意思,她也就顺势留下那些干柴了,只是那麻袋的瓜菜她是万万不敢留的。
“真……真的吗?那谢谢里正大伯和程大哥了,只是程大哥不会再为……难我要我收下那些瓜菜了吧?”
沐轻烟止住了哭声,有些抽抽搭搭的出声问道。
她不由感叹一句,这身体真是太过娇弱了,些这才哭了一会儿,她就感到有些头晕目眩的难受。
“当然,我只是……算了,既然轻烟妹妹不要就不要罢,只是以后,轻烟妹妹如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可一定要开口告诉我。”
沐轻烟乖巧点点头,“我会的,程大哥你赶紧回吧,不然程大伯他们该担心了。”
“行吧,这天色晚了,轻烟妹妹可记得关好院门,我这就家去了。”
程向阳走到院门处的时候,欲言又止的稍微停留了一瞬,然后便自顾提起那麻袋回家去了。
他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孤寂落寞的意味,倒是叫沐轻烟有些于心不忍了。
唉……
也不能怪她无情,她只是不想在自己这样小的年纪,谈什么婚嫁罢了!
现下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自给自足的解决自己吃饭的问题,总是靠着村人接济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这一天两天还说的过去,时日久了怕是亲戚都要变成仇家咯。
毕竟,谁家的粮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哪有日日拿给她一个外人的道理。
再加上现下马上就要入冬了,棉衣棉被什么的还是个大问题。
都说寒冷的冬天是老人的一大难关,可照样也是穷困人家的一大难关啊!
就以前她在网上了解到的,在古时,被是冻死在街头的穷苦之人那可是不计其数的多了去。
她可别,这还没有在这时空混出个风生水起,就被冻死饿死了。
如果那样,可真是白白浪费了她这千载难逢的穿越重生的机会去!
所以,为了美好的古代生活,她得拿出小强般的精神来。
给精神加够了食粮,沐轻烟这还没没解决现实中的食粮呢?
眼看太阳已经下山,她的晚饭还没做呢,不过,哭了这么久倒是有些头晕脑胀的。
沐轻烟关好院门,回到灶间看了看午时剩下小半碗的糙米粥,她也没心思做什么小菜伴粥,那粥热都没热她就胡乱的喝了。
喝完粥,沐轻烟还来不及洗漱一番,便被脑中的晕眩打败。
带着一阵阵倦怠之意,合衣就那么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黑夜降临,月朗星稀。
再说躲在暗处的如影,好半晌没听到茅屋里有动静了,他自黑暗中走出,悄声潜入了沐轻烟栖身的房间。
便看到床上小小的人儿痛苦的缩成一团,如影上前一探沐轻烟的额头,不想手一触及便被那滚烫的人儿热度,给惊着了。
如影暗道一声不好:这女娃在发热?还是高热?
他随身带的药粉早已用尽,他得赶紧去找如风拿药粉过来,不然这女娃怕是熬不过去了。
如影身影一闪像是一阵清风拂过,他纵身一跃须臾便出现在茅屋百米外。
再看房间内,除了床上高热惊厥的沐轻烟不停呓语着,竟像是从未有人出现过。